“晚上有點夜長,先補充點能量…”
擔任觀察員的高軍費勁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枚dbar巧克力,遞給彼得說道。
彼得接過巧克力,翻了個身,剛將dbar塞進嘴裡,整張臉瞬間就綠了,趴在水塔邊上,就乾嘔起來。
高軍頭枕著數水塔邊角,不以為怪。
這dbar本就是二戰時期有名的巧克力,主要是難吃!
但裡頭有士兵需要的能量,在二戰美軍的狙擊手中,這巧克力就是必備的補充劑。
高軍看了看手裡的另外塊dbar,打了個冷顫,默默的塞回口袋,扯了下衣服,趴在那水塔邊緣,枕了個安穩的方位,拿起望遠鏡就仔細的盯著遠方。
…
“boo,來人了。”
迷糊中的高軍感到有人推了下自己,本就淺睡眠的他一個激靈,順手抹了下嘴角的口水,瞪大著眼睛,“在哪裡?”
他抄起830蔡司望遠鏡,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咦?”
高軍調著遠近,就見伊總統府門口周圍,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一群的士兵,帶著麵罩,手裡拿著武器,警惕的守著四周,而那幫記者們則是排成一條長龍,依次通過安保。
他緩緩的掃視著,正當他準備搖頭的時候,一輛奧迪車穩穩的停在總統府外,從上麵下來個熟悉的胖子。
“阿爾弗雷德!”高軍輕聲的呢喃了句,“十點鐘方位,那帶著卡地亞手表的胖子,就是他。”
彼得就像是準備了許久的獵豹,睜隻眼閉隻眼,順著狙擊鏡就望過去。
他見過阿爾弗雷德的照片,一眼就瞧出來了這個胖子,身後站著一名保鏢,從總統府內走出來個中年人,熱情的和阿爾弗雷德擁抱了一下。
“彙報風速、風向、距離…”
高軍忍著痛拔了跟頭發,放在水塔前,感受手指上傳來的微風。
“風向,東偏南,風速,級,距離1178米!”
彼得趕忙校準方位,狙擊鏡上麵的“十”字對上阿爾弗雷,手指放上扳機。
…
阿爾弗雷德親熱的握著路德維希.梅勒的手,這名伊拉克高官可是他的伯樂,正是後者將他從死人堆裡刨出來,讓他能夠重頭再來。
對於路德維希,阿爾弗雷德有足夠的敬意。
“巴士拉的事情僵持的太久了,內部已經有很多人對你不滿了…”
“那幫腐朽的蛆蟲,就應該被丟在前線。”阿爾弗雷德依舊笑著,隻是這語氣滿是森然,“他們難道不知道,完整的伊拉克能給我們帶來多少利益嗎?”
路德維希搖著頭,歎口氣,“我幫不了你多久了,我要從這個位置上退下來了,我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但你放心,隻要我還活著,裡頭的笨蛋們都得裝聰明。”
“放心吧,巴士拉的事情就快完結了。”阿爾弗雷德笑著說,“等散會後,我從法國chateautour酒莊運來了一瓶上好的葡萄酒,我們可以喝一杯。”
“理所當然。”路德維希也笑著應道,兩人說話間,他就邁進了大門,阿爾弗雷德跟在身後,半個身體也已經走了進去。
路德維希像是忽然想到什麼,轉過頭,正準備開口說話。
突然!阿爾弗雷德腦袋在他眼前就轟然爆了!頭蓋骨被掀開,他嘴角上還掛著依稀的僵硬笑容,那鮮血濺滿了路德維希一身,驚的他心臟陡然一縮,瞪大了眼睛,瞳孔在漸漸變大…
“嘣!”
阿爾弗雷德肥胖的身體倒在地上,發生的沉悶聲,終於將失神的尖叫聲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