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伯.戴恩說完的時候,雙眼希冀的看著高軍,掩著嘴,朝著身後看了一下,把腦袋靠過來,“我幫一夥計問的,他急需一筆軍火。”
高軍眯著眼望向繁華的柏林,腦子裡就開始轉動,如果是普通的朋友,約伯.戴恩絕對不會私下來找自己,對方肯定和他存在一定的關係,他隻是在想,他能從裡麵賺取到什麼。
“隻要有錢,軍火不是問題。”
高軍將身體轉過來,腳後跟踩上台階,小拇指清脆的敲在高腳杯底,發出悅耳的伴奏聲,看向約伯.戴恩,抿了一口,道,“不過價格恐怕不會太便宜,你要知道,南非的局勢不太穩定,什麼都在漲價。”
“我隻是掮客,價格這些他們會跟你談…”
“哪裡的?”高軍很謹慎的多問了句,生怕對方誤會,緊接著說,“你知道的,有點地方誰都不能插進去,我可不想被人給咬住了,然後被乾掉。”
他喜歡美金,但他更加惜命!
“他們來自索馬裡!”
高軍瞳孔一凝,就在他要多問一句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進來,尼科爾森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貨到了。”就掛了電話,高軍不動神色的將手機放進了褲兜,滿臉歉意的對著約伯.戴恩說,“不好意思,我突然有點急事…”
約伯.戴恩看了下手表,故意驚歎了一聲,笑著頷首,“那我也該走了。”從椅子靠背上將西裝取了下來,搭在手臂上,朝著樓下走。
高軍一直將對方送上車後,才招呼著穆罕默德開回酒店,火急火燎的就趕到房間。
那原本坐著,摳著叫胡吹的尼科爾森兩人忙從床上站了起來,齊聲喊了聲。
高軍擺了擺手,眼睛掃視了下四周,疑惑的問道,“那人呢?”
沙豬顯得有些不太自然,揉了揉鼻子斜著眼看向尼科爾森,後者尷尬訕笑一聲,掀開床巾,就露出一雙腿,抓住腳踝,將阿曼德從床底拉了出來。
這家夥滿是酒味,這胡子上還沾著嘔吐物,一股子酸臭味鋪麵而來。
“打點水來,把這家夥給弄醒”高軍沿著鼻子,揮了揮手,皺著眉頭道。
這種活計沙豬最喜歡了,他小跑進洗漱間,端了盆水過來,乘著膝蓋蹲下來,一把拉住阿曼德的頭發,獰笑的將他塞到了臉盆中。
“咕嚕咕嚕…”
“嗚嗚嗚…”
阿曼德猛地揮舞著手不斷的掙紮著,那臉盆中冒著氣泡,沙豬心裡默念著,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將阿曼德的腦袋扯了上來,按在床邊。
高軍半彎下腰,將阿曼德眼角邊的頭發給耷到旁邊,輕聲問,“醒了嗎?”
阿曼德被嗆得不斷的咳嗽,從鼻孔中往外冒著水,艱難的睜開眼,斜著眼珠,看向高軍,終於是開口了,隻是這聲音中依舊死氣沉沉,“你們是來殺我的嗎?”
那毫無生氣的眼神,讓高軍不由蹙額,直起身,插著口袋,“看來是個廢物,布盧默將軍看錯了人。”
布盧默?
阿曼德那原本呆鵝般的眼神終於有了些波動,“你…你們認識?”
“他讓我照顧個廢物,給他個工作,彆被餓死了!免得那一天飄在萊茵河上…”高軍的表達方式十分的粗暴,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臉,繼續說,“我怕布盧默的臉都要被你給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