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空的長明刺破巴格達的虛空,暴風雨過後是長久的壓抑!
大街上空無一人,隻有偶爾跑出來的野狗嘴裡叼著不明的腐肉,雙眼通紅,要是聽到動靜,撒腿就跑,在這戰亂地區的野狗也學會了謹慎。
終於有膽子大的平民打開門,小心的看著四周,身後穿著傳統服飾的妻子抱著孩子緊張的坐在床上,擔憂的看著丈夫離去。
他必須要出門,家裡已經沒有多少吃的了。
人道主義救濟站隻不過是那些卑鄙者用來宣誓自己正義的手段罷了,空蕩蕩,連老鼠都是餓的發顫。
“願真主降福我們!”
妻子在後麵祈禱。
……
當高軍從坦克車上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穆罕默德壓著個白人走過來,後者舉著手,臉上還掛著驚懼,嘴唇在上上下下的撬動著,似在祈禱。
高軍有些疑惑,朝著他高喊了聲,示意他過來。
“boss?”穆罕默德擠著笑,那門牙上還掛著不明的黑點。
“這是?俘虜?”
大胡子點了點頭,譏諷的嘲笑道,“這火炮一轟,等我們衝進去的時候,他們就投降了,這歐洲人就是怕死。”
這被懟的白人很不服氣,但隻是漲紅了臉,不知道做如何解釋。
“你們想要活命嗎?”高軍看著白人伸出兩根手指,“二十萬美金一條命!”
原本剛聽到高軍前半句還有些激動的白人瞬間就瞪大了眼睛,舌橋不下,嚇得結巴,“二…二十萬美金?法克!搶劫呢?”
這後半截的話純屬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沒錯,搶劫!”高軍笑的很灑脫,很直接的就承認了,將手插進口袋,道,“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被當成奴隸給賣掉,我有條去岡比亞的路線,那邊正好缺勞力,從你們身上我總得找回點利益吧。”
這發射的炮彈都需要錢的,能把俘虜換成美金,高軍可不在乎什麼人道主義。
能賺錢的方法寫在刑法上!
“不不不!”白人趕忙搖著頭,慌張的吸了口氣,為難道,“我們沒有那麼多的錢,傭兵團之前在北非活動,被…任務失敗了,還損失了幾名戰友,錢都用在撫恤金上麵了。”
“想不到你還挺講職業道德。”高軍揶揄道。
其實像傭兵團這種團體根本沒有組織可以約束,他們是遊蕩在法律邊界上的使徒行者,他們隻是從單體的禿鷲變成了群體的野狼,強大的傭兵團甚至比世界上任何國家的步兵都要來的精銳,不過大部分都是被收編了的官方暴力團體。
比如,著名的廓爾喀雇傭兵是世界聞名的外籍雇傭兵團之一。以紀律嚴明和英勇善戰聞名於世,而且對雇主非常忠誠。
來自於尼泊爾加德滿都以西的廓爾喀村,在英國申請當兵,年薪8500美元,服役期15年。在過去150多年裡,廓爾喀人已經參加了幾乎所有與英國或印度有關的衝突。
所有的廓爾喀戰鬥營都以英國各君主的名字命名。英軍中曆史最悠久的一個廓爾喀營,還有一根引以為豪的兩米長銅製“女王杖“。這是1863年英國女王授予該營的,以代替戰鬥英雄獎章。
如果是私立的雇傭兵團則來的可憐許多。
從武器裝備、後請補給甚至包括死亡撫恤上都存在著詫異,而且這幫人說白了都是為了利益而走在一起的,分贓不均造成的死亡案列也是數不甚數。
比如2004年在利比亞的首都的黎波裡就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家位於市中心的洗浴場所發生槍戰,造成13死21傷,這裡頭的原因就是傭兵團分贓不均造成的自相殘殺。
所以能聽到這白人還發撫恤金,高軍這還是略顯詫異的,這也算是少見了。
“當然,我最敬佩就是戰場上的勇士。”高軍這話顯得很假,這嘴角堆著的笑容根本看不出一點的敬意,“我可以給你另一種活下去的辦法。”
“什麼?”白人急忙問道。
“替我打仗!”高軍張開手臂,泛指著四周,“你能看出來我是個軍火商,我熱愛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