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腳底下都不知道埋了多少根煙蒂。
他抬著手,焦慮的看著手表,這都過去了接近二十分鐘,實在等不住,一撐皮卡車,就準備過去瞧瞧的時候就看到圖姆斯整理著衣服從房間中走了出來,那臉上還有個口紅印。
“任務重要!你這樣…”他不是個口才很好的人,隻是用壓低的語氣來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要不是對方是地獄天使的人,如果是自己人,現在彼得早就發作了。
“我也是在辦要緊事。”圖姆斯舔了舔嘴唇,“你以為我隻是去爽嗎?我隻不過是從她的口中了解些事情而已,沒有什麼比當地人更了解了。”
彼得聞言,麵色一緩,“那你打聽出來什麼嗎?”
“當然!”圖姆斯得意的吹了個口哨,扯了下自己的領帶,繼續說。“岡薩雷斯.塞雷斯現在應該在酒吧,而且我打聽到,這幫人是哥倫比亞裔,算是外來的人員,但最近跟本地的幾個黑幫存在一定的利益廝殺,所以…我想,他現在很著急這批軍火。”
“so?”彼得不明白的攤開手。
“所以,我們能好好敲他們一筆。”圖姆斯雙眼在發光。
彼得眉頭一皺,壓低聲音,生怕被彆人聽到,“這批貨集團裡都有明碼標價的,我們要是再提高價格,會破壞信譽。”
“夥計,你聽著!不是我們去找他賣,而是他來找我們,主動權在我們手中,這簡直是上帝送來最好的禮物,如果不放在手裡,會受到詛咒的。”圖姆斯嘴巴地包天,但那表情更像是中世界邪惡的代表小醜,猙獰的可怕,就算是彼得心底不由的也是一發怵,他壓著眉,思索了片刻,有點猶豫,而前者看到彼得還在遲疑,眼神裡閃過點不屑,心裡說了句,“死腦子的家夥!”
圖姆斯是個很現實的人,最起碼他自己認為高軍和自己是同類人。
商人就得奸詐,就得學會坐地起價!
既然人家都求到自己等人的頭上,那不就是待宰的魚肉嗎?
“行!不過這件事,不能鬨得太大。”彼得沉吟了半響後,還是點頭。
圖姆斯臉上一喜,打了個響指,“交給我好了。”
…
而此時在蒂華納的一處不知名酒吧中。
燈光灰暗,伸手不見五指,煙霧環繞有些嗆鼻。
幾名操著西班牙語的男人在搖色子,口音有點偏南美,聽起來很不舒服。
“蠍子!”突然,一聲嘶啞的喊聲響起,很輕,但周圍的人確實十分自然的停下手,同時朝著一個方向望去,隻見在角落的黑暗當中,一看不清麵貌的人大刀闊斧的坐著,翹著二郎腿,身邊坐著個女郎,她在…瑟瑟發抖?
“頭兒!”
零點幾秒後,一名渾身紋著紋身的精乾男子擠了過來,彎著腰,這動作硬生生的像是個奴才,“頭兒,你有什麼吩咐?”
那人慢慢坐直身體,一張側臉正好露在微弱的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