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端起溫熱的茶杯。放在嘴邊抿一口，掩飾尷尬。
同時，餘光看了一眼江年。
江年還在框框吃燒烤，似乎對於徐淺淺和宋細雲的擔憂內容並不感興趣。
宋細雲撿起一串燒烤，沒由來想知道他對自己的看法。
翌日，周一。
江年睜開眼，看了一眼老劉發給他的發言稿。
「喉。」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洗漱，準備下樓。
「這麼早就起來了？」李紅梅的聲音在客廳響起，「也沒必要這麼辛苦。」
「還好，習慣了。」江年不知道怎麼解釋，他有幾個未來前女友的事情。
媽見打。
總之，努力不努力不是完全由他說了算的。
「錢夠花嗎？」江年轉移話題，憋住一句，「我給你們十萬，過年換輛車？
李紅梅：「？？？」
大早上的，要不是醒著。還以為做夢呢，馬上要高考的兒子問自己錢夠不夠花。
倒反天罡。
下樓後，江年匆匆買了早餐。剛進校門，卻看到了一道等待已久的身影。
「等一下。」周海菲攔住了他。
「嗯？」
「老師給的題庫，我複印了一份。」周海菲遞給他一份，裝訂好的資料。
「題庫？」江年一時間有些懵，接過之後發現是一些心理知識的常識題。
一瞬間，眼皮跳了跳。
他頓時明白了，這心理知識競賽。本身就是為了周海菲，特意弄出來的。
反正是學校的經費，什麼時候搞都是一樣的。
藍嵐啊藍嵐。
「我要是看過題了，那你怎麼辦？」江年翻了翻，抬頭看了一眼周海菲。
「銀獎......也有獎金。」周海菲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心理老師好像特彆喜歡自己。甚至不惜，弄了一個比賽。
她也是第一次真實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暗箱操作。
當她將擔憂托盤而出。
藍嵐卻隨意道，「這小獎給誰不是給？」
校內道路上，薄霧沉沉。
江年聞言，擺手道。
「你好好背題，要是金銀獎都沒了。那心理老師弄的這個比賽，也就沒意義了。」
至於錢多少，他也沒問。
估計幾百。
藍嵐是成年人，獎金要是上千。她也不至於直接給題庫，這也未免太蠢。
顯然，這並不可能。
周海菲想不通這些彎彎繞繞，隻覺得自己運氣不錯，遇到的都是一些好人。
「嗯。」
上樓後。
黃芳在位置上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要今天要發言？」
「昂。」
通常，周一是不上早自習的。除非升完旗之後，沒有任何領導講話環節。
加上，這周期末考不周測。
所以，一會七點零五。
三班所有人都在運動場集合，先列隊升旗之後，再進行後續各項表彰活動。
「那你一會，不得去準備？」黃芳問他。
「不去，沒什麼好準備的。」江年淡定寫題，「快升旗，我再過去也不遲。」
黃芳一臉疑惑，「來得及嗎？」
「可以的，我不走樓梯。」江年將試卷折起，「彆人下樓兩分鐘，我隻要兩秒。」
黃芳：「？？？」
她雖然不知道江年怎麼了，但作為知道秘密最多的人，大概能猜出一些。
不會......要死了吧？
「你知道我的，一向守口如瓶。」黃芳道，「平時，我對你怎麼樣？」
江年看了她一眼，「我會拉你墊背。」
黃芳：「
七點，廣播響起。
三班的住校生，不需要上教室。卡著點吃完早餐，沿著校內路進運動場。
「咳咳！！！」楊啟明在路上止不住咳嗽。
「感冒了？」吳君故問了一句。
「又上天台打飛機了？」曾友痛心疾首道，「你糊塗啊，讓吉爾為你受冷風吹。」
「不是的，楊哥是因為.......」黃才浪絞儘腦汁，維護楊啟明的形象，奈何詞窮。
「是為了......愛情！」
「咳咳咳！！」楊啟明咳嗽更劇烈了，「臥槽，中午必須買一瓶尼姑庵了。」
林棟：「什麼庵？」
劉洋在列隊，見三班的隊伍裡有人。他不由多看了一眼，而後默默遠離。
不是他矯情，而是病不起。
他最近和隔壁班的女學委打得火熱，關鍵時期要是染病就沒法一起期末同行了。
女生隊伍裡。
「江年呢？」王雨禾起腳看了一圈，轉頭對陳芸芸道，「他又沒來。」
「他要台上發言。」陳芸芸解釋道。
「真的假的？」王雨禾驚歎之餘，又有些好奇，「不知道他一會講什麼。」
升旗儀式開始，江年在後台百無聊賴。
「你發言啊？」
許霜站在他麵前，微微有些異。穿著一件禮裙，外麵套著一件藍色羽絨服。
她晃了晃手中的材料，倒是鬆了一口氣。
「找你對一下台本。」
「你是.......」江年環顧四周，不太確定吐出幾個字，「.....學生會的？」
「早就不是了，被老師找來幫忙的。」許霜擺了擺手，開始和江年對接。
兩人嘰裡咕嚕說了一通，江年發現了一個盲點。
「我拿完獎之後，待在台上嗎？」
許霜皺了皺眉，考慮拍攝的美觀。
「你不用上台領獎，我直接幫你拿。等頒獎結束後，你上台發言就好了。」
江年想笑，但是忍住了。
「行。」
果然，升旗之後是漫長的領導講話環節。而後開始表彰，校三好和省三好。
一群人，烏央烏央站在了台上。
江年沒去，站在了台後。他的證書和獎品，都由許霜這個主持人拿在手裡。
表彰結束，許霜拿著話筒開口。
「接下來，讓我們掌聲有請省三好學生代表，江年同學，上台發言！」
底下方陣，三班頓時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好！！」
「赤石了，兒子長大了！」
「踏馬的，又要看這個吊人裝逼了。」馬國俊服了，但不影響他猛烈鼓掌。
「草，出來了！」
江年穿著一件黑色牛仔上衣，內搭藍色襯。下身是工裝褲，顯得隨意又好看。
上台時，許霜與小聲耳語了一句。
「第一句可以不念。」
台下，三班男生角度看過去。兩人幾乎和貼麵沒什麼區彆，直接炸了。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