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曾友點頭。
「我翹首以盼。」李華道。
江年冷不丁問道,「大的還是小的?」
話音落下,曾友和李華同時繃不住了。
「赤石!」
時間一晃,中午放學。
江年起身收拾東西,準備校外吃飯。雖然他不挑食,但也不是什麼都吃。
食堂完全不能碰了,下學期再吃吧。
他轉頭和李清容對上目光,突然有些後悔。早知道,昨天就該預約班長的午餐。
李清容一臉疑惑,微微歪頭。
「怎麼了?」
「我能吃你的飯嗎?」江年也是直接。
李清容點頭,「嗯,那你吃。」
「不了,還是下次再吃吧。」江年擺了擺手,離開教室,「我去吃飯了。」
校西門口,江年接到了韓瀟的電話。
「喂?」
「你去哪吃飯?」韓瀟的聲音嗲的,「要不去我家吃,我爸今天不在家。」
「我不吃飯。」江年隨口道,「我吃米粉,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掛了。」
「哎,那你下午呢?」
「我下午一般.......」江年繃不住了,「不是,姐們你能不能不逮著我不放啊?」
「我又不是校鴨,你一回學校就找我。」
「好吧。」韓瀟掛斷了電話。
見對方主動掛電話,江年倒是鬆了一口氣。這樣看來,奶瀟起碼還有救。
其實江年也有點犯嘀咕,按理說不應該。
他和韓瀟的關係,其實一直都挺不錯的。有點小矛盾,那也是過去的事了。
吃頓飯說開了,誰也不欠誰。
byd圖什麼呢?
二十分鐘後。
江年吃完東西,準備回學校時。路過西廣場街道口,被一道聲音吸引了。
「嗯?」
他轉頭回望,發現後麵圍著一圈人。隻見一個大媽,正拉著一個女生喊著什麼。
那女生表情氣憤,極力想擺脫控製。
「你在這乾什麼呢?」江年聲音響起,無視了喊叫的大媽,「演雜技呢?」
韓瀟原本都快哭了,聽見某人的聲音,頓時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求救。
「她說我撞了她,讓我賠手機錢。」
大媽的臉色不太好,用力抓著韓瀟的手臂。見來人隻是學生,神情更凶了。
「彆廢話!要麼報警要麼賠錢!」
韓瀟臉色一白,她倒不是怕賠錢。隻是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臉上掛不住。
「我剛剛在跟著你,根本沒碰到她!」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多數是一些高三學生。還有一些商鋪老板,指指點點的。
「什麼手機?」江年問道。
「我兒子給我買的蘋果!」大媽臉都喊紅了,「評評理啊,摔了人手機不賠!」
「讓開,都讓開!!」
一個年輕的男人擠開人群走了進來,看見大媽手上的手機,頓時臉色一黑。
「誰摔的?老子剛買的蘋果!」
江年無語。
年關將近,什麼牛鬼神蛇都有。
「我......」韓瀟有點頂不住,想要花錢消災,「我沒說不...
賠字還沒說出口,忽的被江年打斷了。
「手機給我看看。」
大媽聞言,「都摔壞了,還有什麼看的!」
江年也懶得和她爭辯,趁著大媽展示手機的時候,一把將韓瀟扯了過來。
「想跑!」大媽頓時急了,大聲道,「不賠錢是吧!#¥彆想走!」
那年輕人也罵得臟,各種問候語都出來了。
韓瀟臉色更白了,腦門出汗。她有點後悔跟著江年了,原本隻想和他鬨著玩。
結果,不小心禍事上身了。
卻隻聽見啪的一聲巨響,讓恍惚的韓瀟回過了神來,卻又聽見人群一聲驚呼。
她轉頭看去,隻見手機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裡麵是空的,隻有一些基礎零件。
站在她身前的江年,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賠你媽。」
直到進了校門,韓瀟還是有點恍惚。
「你回教室吧。」江年道。
藝術班的教室不在A棟,而是設置在B棟一樓。那邊的空教室,收拾出來的。
韓瀟停下腳步,抿著嘴抬頭看他。
「剛剛謝謝你了。」
江年擺擺手,「年底亂,你自己注意。不過有你爹在,什麼都不是問題。」
聞言,韓瀟忍不住問道。
「哎,你是怎麼知道那手機是假的?」
「不知道,隨便摔的。」江年說的是實話,他最煩的就是大喊大叫的女人。
本來就假,還吵。
摔就摔了,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賠點。
韓瀟看著江年離開的背影,不由了拳。想了想,給自己親爹打了個電話。
一番添油加醋,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等等。」韓春平耐著性子聽完,忍不住出聲打斷,「那小子摔個手機而已。」
韓瀟不爽,自己親爹道。
「他哪來的錢賠啊?」
「你就是偏見,怎麼看人家都不滿意。那我乾脆報遠點的大學,再也不回來了。」
韓春平:
「
他是沒想到,年輕時候對老婆認錯。人到中年,還要和青春期的女兒認錯。
等老了,怕是要給孫女認錯。
另一邊。
「一貧如洗」的江年,已經拎著一瓶雪碧,哼著曲子一路上了高三樓。
剛剛的事,對於他來說隻是小插曲。
坐下後,又開始寫試卷。
教室裡人不少,黃芳乾脆沒去食堂吃飯。隻是吃了兩個麵包,就當吃過了。
「芳芳,你這有點極端了。」
「省時間。」黃芳頭也沒抬,心道人爭一口氣,「我隻是想努力一把。」
實際上,她想的是......卷過江年。
江年也不說話了,埋頭寫題。直到陳芸芸她們,在午休前進了教室門。
王雨禾慢慢靠了過去,洗過吹乾的頭發蓬鬆。
「你在寫什麼試卷?」
「寫英語。」
「亂說,明明是數學。」王雨禾看了幾眼,想挑錯誤,「你這題沒寫解。」
江年無語了,抬頭道。
「我還沒做,你沒事就一邊去。」
「哦。」王雨禾確實沒什麼事,於是又灰溜溜的走了,「等我有事再找你。」
江年比劃了一個0K的手勢,意思是「彈開」。
「去吧。」
他手指一彈,王雨禾就興高采烈的走了。
不一會,陳芸芸過來了。
「最後一盒。」
她說著,把臍橙盒子放在桌上。順帶著把鑰匙也一並給了江年,笑道。
「斷電了,等下學期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