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風]抓著刀鞘大步朝殿外走去,眼中寒光閃爍,嗓音震蕩大殿乃至整個深淵:“此事通知大巫祭,命令寒天崖所有妖族戰士集合,目標,北雪部落!”
此事已籌備三年,很多地方都已經安排好了,就等著時間一到,趁著北雪部落空虛,把他們連根拔起。
至於人族先祖的庇護?
妖族難道沒有先祖嗎。
全體集合,包括大巫祭。
北雪部落如往常一樣,狩獵隊的戰士們外出狩獵,少女老幼守在部落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花]也坐在自己的屋裡,手捧針線縫冰蠶絲,窗外的明光鋪照在她的臉上,那紅通通的臉頰時而擠壓著櫻唇,吐出輕飄飄的白氣。
纖細的手指勾連著冰蠶絲,白嫩如蔥,時而哆嗦。
北界的天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即使適應了寒冷的天氣,可也僅僅是保持在冷不死的地方,該冷還是會冷的。
但心裡盼著隔壁的[丘]會回來,心總是暖的。
“去一次先祖遺跡便是半個月的行程,據說經曆先祖遺跡的考驗便又是半個月的時間,後麵還有消化先祖傳承的時間,以[丘]的天資,會拿到很多傳承吧,至少一年時間.”
[花]喃喃著,暗自計算[丘]什麼時候回來。
來來回回一個月的行程,外加上在先祖遺跡裡繼承先祖傳承的不可預測的時間,至少也要一年之久。
一年嘛,說長不算長,隻要每天都打開窗,多紡織些冰蠶絲,總會盼回來的。
每一天都一個樣,一年和一天也就沒有什麼區彆,所以等一年隻是等一天。
而且每一天都在想他,相當於想了他一年,每一天都是期待,他回來的越晚,期待的日子還越長呢
懷揣著這些念頭,[花]無意識地勾起唇角,樂嗬嗬笑了一下,眨眨眼,瞳孔比平時更瑩亮。
踏踏踏.
忽然院落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似乎街上的幾個巡邏戰士接到了集合命令似的,[花]的素指頓在針線上,昂首望向窗外。
除開白茫茫的大雪從天上飄落,掉在牆頭、瓦片上,並沒有看見院落外麵的人,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而奔跑。
直到啪嚓一聲響起,院落的大門被父親的身影撞開,他身上穿著一些護甲,手裡拎著寒鐵矛,麵色嚴肅,眉頭緊蹙。
“[花],你和你娘在家裡藏好,不要出去走動。”
[花]心頭一悸,微微垂下眉頭:“怎麼了爹?”
“寒天崖的妖族偷襲我們部落了!”
話剛撂下,他便跟隨其餘戰士跑走了。
[花]愣在屋裡,瞳孔逐漸睜大,裡麵倒映著天際儘頭處逐漸顯現的一線黑潮,即使是鵝毛大雪都遮不住。
噠。
針頭掉在了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