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彆鬨。”
譚文傑抬手將腦袋湊過來的大風騷推開。
他一心一意研讀四大死神的秘籍神功,此時對男女之事完全沒興趣。
大風騷惱怒看了他手裡的秘籍一眼,扭頭又看向永遠不死。
被細細剁成臊子就在剛才拚出來半個腦袋的永遠不死忽然感受到一股寒意,眼珠骨碌一轉滾動,正好迎上了大風騷滿是殺意的雙眼。
都怪這個混蛋拿出一本秘籍,竟然試圖把公子引入邪路。
不如繼續動手,繼續……
“姐姐,你乾什麼?”小風騷見大風騷突然拔劍站起來,立即問道。
在她們用美色勾引譚文傑的計劃中,沒有這一步啊。
“我要把肉分成肥的剁成臊子,再把瘦的也剁成臊子!”
“我幫你!”
譚文傑搖頭歎氣,一驚一乍,看似風騷實際上還有點純情,用來談戀愛挺好但不適合娶了做老婆,否則一個不小心晚上肯定要少一塊肉。
等等,自己好像有銅頭鐵臂能刀槍不入,那沒事了。
他視線重新落回《死神秘籍》上,不看不知道,這東西非常邪門。
秘籍的修煉並不難,但需要找四個人同修,包括“死纏爛打”“非死不可”“一招就死”“永遠不死”。
唯有四人同心協力,才能精進武功,每少一人在修煉上便會難一分,直到最後寸步難行。
至於究竟如何永遠不死,譚文傑抬頭看向正被大風騷用劍朝著臊子剁的永遠不死,身體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等大風騷停下來以後,又會立刻“複活”。
很值得好好研究。
待會兒他試試把對方魂魄打散情況怎麼樣。
“兄台。”大飛刀湊到譚文傑身邊。
最討厭沒有眼力勁兒的人,沒看見我一個人在這裡思考耍帥嗎。
譚文傑繼續翻看秘籍,隨口問道:“這位路人甲兄台,我們見過?”
“我是大飛刀韓衝啊。”
“噢,原來是你。”
“你頭都沒抬起來,就說認出我了?”
一想到自己接下來的問題,韓衝還是壓住脾氣決定態度好一些,打又打不過,挖牆腳又挖不過。
他突然發現除了請譚文傑晚上摟著大風騷的時候彆太用力之外,自己半點辦法也沒有。
大飛刀:“我有感情問題想要谘詢。”
譚文傑:“彆開玩笑了,看我這張臉像是很會泡妞的人嗎?你找錯人了。”
大飛刀連連點頭:“像啊,很像啊。”
能甩大小風騷好幾次,還能讓她們不願放棄,肯定很有操作。
“我覺得不如你,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
“那是什麼?聽起來好像很厲害,是絕世武功嗎,有時間一起探討啊。”
“免了!有事說事,不要性騷擾,不然當心我扁你。”
“是這樣的。”大飛刀撓了撓頭,轉頭看了一眼小飛刀,確定對方一直憨憨地看著小風騷才壓低聲音小聲問道,“我有感情問題想谘詢。”
“二叔,你也有感情上的問題?”
小飛刀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一聲驚呼不僅嚇了大飛刀一跳,甚至連遠處的大小風騷也跟著轉頭看過來。
大飛刀:“……”
之前他怎麼不知道這小子的輕功這麼好,也不知道他這麼八卦。
“咳咳,是這樣的。”大飛刀清嗓子,“我有一個朋友。”
譚文傑:(¬¬盯
大飛刀:(˙ε˙萌
小飛刀:“二叔的朋友,我認不認識?”
快看,現場有一個老實人。
小飛刀撓頭:“乾什麼都看著我?”
在譚文傑鄙視的目光中,大飛刀左右轉頭,吹著口哨十分不自在的繼續講述他的故事。
“那個,總之我有一個朋友,他追了一個女人很長時間。”大飛刀說道,“他們關係很不錯的,雖然那個女人每次都會搶走我朋友的錢和賞金。”
小飛刀疑惑:“賞金?怎麼二叔你的朋友是同行?”
“廢話!當然是同行,彆搗亂,不然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編了。”
“噢。”
大飛刀繼續說道:“我感覺……不對,是我朋友感覺,雙方可能有曖昧關係,但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出現以後,那個女人就突然變得對他很冷淡,請問兄台,我那位朋友該怎麼辦?”
譚文傑:“我想先問一問,你對那個女人……”
“我朋友!”大飛刀糾正。
他一直在小飛刀麵前樹立很會泡妞的花花公子形象,現在被拆穿,做二叔的尊嚴就沒了。
所以咬碎了牙齒也要硬挺著。
“抱歉,你朋友。”譚文傑點頭,“你朋友是怎麼確定那個女人對你有興趣的?”
大飛刀:“我當然清楚,否則她怎麼不去搶彆人?肯定是對我有意思!”
譚文傑、小飛刀非常默契統一的轉頭看過去:(¬¬¬
現在你承認是你自己了。
“是搶我朋友!”大飛刀立即改口。
譚文傑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路人甲兄台,幫我轉告給你朋友一句話。”
“什麼?”
“沒有人會突然不喜歡你,隻是你突然發現這件事而已。”
大飛刀淚崩:“嗚嗚嗚嗚,大師,我悟了!”
譚文傑欣然點頭。
不枉他以前在月老祠兼職,雞湯和說教的功夫沒有落下。
大飛刀:“大師,我還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講。”譚文傑欣然點頭。
“你能不能彆太用力,我怕她痛。”
靠,竟然還有牛頭人劇情。
譚文傑:“不如等會兒你付錢幫忙開個客棧,讓你有點參與感?”
大飛刀:“多謝大師!”
“……”
“啊!”
遠處忽然傳來大風騷的尖叫聲。
譚文傑鼻子輕輕抽了抽,能用雙眼分辨妖邪的人和神仙在極少數,否則火眼金睛、天眼等也不會成為標誌性特征了。
但妖氣很難藏得住,實力差距越大,類似的氣息便越明顯。
所以神仙大多數時候不會說自己看見了妖怪,而是說有妖氣。
他剛才就嗅到了一股非常輕微的邪氣,猛然抬頭看去,大風騷丟開了手中寶劍,但有一縷並不明顯的黑氣鑽進了大風騷的指甲縫隙中。
“怎麼樣?”大飛刀已經湊過去噓寒問暖。
然後大飛刀也“啊”叫了一聲,不同的是那一縷黑氣鑽進了他的腚溝子。
疼痛隻有一瞬間,大飛刀扭了扭屁股發現沒問題後便不在意,而是用擔心的目光繼續看向大風騷,希望用自己飽含深情與溫柔的視線融化對方。
大風騷看都沒看他一眼,捂著手跑到譚文傑麵前,嬌滴滴道:“人家的手指被蟄了一下子,不就是把他砍成肉泥嘛,真過分,好痛啊~”
譚文傑:“……”
他抓住大風騷的手腕,低頭觀察,天眼已開。
目光放電,如探照燈一般掃過大風騷的手掌,看穿皮膚,透視骨骼經絡。
確實有邪氣入體,且正順著經絡正朝著大風騷的心臟快速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