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爹爹的墳墓就在後山,秦月馬上去祭拜。五爺、趙爺爺和趙奶奶陪她一起去的,還備下了祭品。人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秦月在爹爹墓前痛哭了一場。&bp;秦月請五爺、趙爺爺和趙奶奶先回,說她要單獨留下來和爹爹說說話。秦月真的有很多的話要和爹爹說,很多、很多。
從此,隻要秦月在家,這裡每天就成了秦月待得時間最長的地方。她每次都要和爹爹說很多話。每次和爹爹說話的時候,秦月總覺得爹爹在傾聽。就像在小時候,自己在爹爹的懷裡,爹爹聽自己說和小朋友們的事情,聽自己想告訴爹爹的很多、很多的事情。爹爹不管多麼地忙,但每一次都會很認真地聽,從不打斷自己的話。這個世界,需要演員,需要表演,但也需要觀眾,需要有人捧場。爹爹永遠是自己最好的觀眾,最忠實的觀眾。爹爹含著笑,看著自己。津津有味、凝神靜聽的樣子,現在還曆曆在目。爹爹那神情會讓自己感到,自己說的話非常有趣,非常的重要。會讓自己覺得很有成就感,那感覺真的很美好。
想到那次進入地洞,竟成了與爹爹的永訣,秦月就更加痛恨加害爹爹的那些人。
秦月等客上門看來是對了,經常看到有陌生人在老宅晃來晃去。秦月和譚五二人在一個屋子裡密談了很久,不知兩個人談了什麼?兩人從屋子裡出來後,這個家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一切照舊。
秦月每天就像報到一樣,到大門外來回走一走,似乎是想告訴誰:她哪兒也沒去,她在家。
一間大庫房,已經被改造成了秦月的練功房,秦月每天都定時在裡邊練功。
每天爹爹的墓地也是必去的,秦月和爹爹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家裡的一切有趙爺爺和趙奶奶料理,秦月是不用操什麼心的。譚五每天都到縣城的街上轉,好像在找什麼人。每次回來見秦月都是搖搖頭,應該是一無所獲。
秦月不忘方丈爺爺的話,每天都會抽出時間讀方丈爺爺送給她的經書。隻是近幾天讀的遍數多起來了,秦月可能是想讓自己的心更平靜些。
外邊仍舊有陌生人出沒,不過他們好像是在辦自己的事,和這一家人沒有任何關係。從不上門攪擾,也沒找過這家人的任何麻煩。從裝束上看,他們好像也不是武林人。
從秦月家出入必經的一個街口,最近來了一個算命的,生意出奇的好,每天都有不少人找她算命。還多了個走方郎中,生意也不錯。隻是秦月這一家人,從沒找他們算過命,也從未找他們看過病。
經常去街裡轉的五爺,能感覺出這個縣城裡來的人越來越多,聽說大小客店都差不多住滿。離秦月家不遠的一處一直空著的大院,最近應該是被什麼人租下來了。在那裡出出入入的人到是不少,但大多都像是生意人。
從表麵看,秦月對這所有的一切都視而不見,但她知道這些都是對她來的。但人家不找上門來,她也沒理由去找人家。看著對方沒有進一步的舉動,秦月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麼?
每天讀方丈爺爺送自己的經書,秦月已經心靜如水。秦月知道,要來的總得來,秦月在等,再在耐心地等。隻是讓她納悶的是:她特彆想見的幾個人,為什麼一直不露麵呢?
當然,她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和五爺檢查過自家通向外邊的那條密道,十年過去了,倒是完好如初。
在秦月家的大門前,有一片空地,聽五爺說爹爹已經買下。爹爹當時的打算應該是想把生意做大,需要時再建一些房屋。隻是因為出事,爹爹的願望沒有達成。
這片空地到很像是秦月家大門前的廣場。
該來的總算來了,這一天一大早,秦月家門前的空地上突然聚集了很多人,從裝束上一看都是武林人士。
在自家門前聚了這麼多人,雖然不算是打上門來,但肯定是衝自己來的,自己縮在家裡不出似乎不太好。秦月正猶豫是不是出門見客的時候,有人敲門。
秦月示意五爺去開門,她自己站到院子裡。五爺把門打開,敲門的人看來無意進來,和五爺說,外邊的眾人想請教秦月姑娘幾個問題。
譚五不知如何回答,目光看向秦月。秦月點了下頭,往外邊走去。
出大門後讓五爺把門從裡邊插死。
秦月一出現,人群都往後退了退,在秦月的周圍退出了一個很大的空間。秦月很自然的站上了爹爹用隔空掌推到的土台,算是站到了高處。
秦月居高臨下打量了一下全場,人群中一夥夥的衣服有彆,應該是不同的門派。秦月在心裡數了一下,應該是在十個開外。這十多個門派的人聚在一起,顯然是聯合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