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秦月的話,二當家的怔了一下,“可以封你為浩命夫人呀?同樣可以享受世代榮華。”二當家的很滿意自己反應之快。
“如果我終身不嫁呢?”秦月戲謔地問。
有其父必有其女,秦月開始敷衍這位二當家的。對牛彈琴很累,也得不償失。
二當家的又怔了一下,他並未注意秦月表情的變化,“等到我們成就了霸業,我們可以設女官,甚至可以專為秦姑娘設女官。”
二當家的一陣輕鬆。他很得意,這固然是自己的隨機應變,但真到了那個時候,設個女官又有何妨呢?
秦月很欽佩這位二當家的應變能力,“先生與貴組織這樣的看重小女子,小女子很感動,真的很感動。一個人活在世上,能被彆人這樣的看得起,這樣的看重,是何等的榮幸呀?小女不勝感激。但是,很對不起,小女子本就是個胸無大誌之人。我爹爹的事一旦了了,我可能要退出江湖,去過一個普通人該過的生活。先生的厚愛,小女子在這裡心領了。”
秦月在這裡好像在重複著爹爹當年說過的話,隻是更婉轉。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嗎?
二當家的想不到自己的費儘心機,引出的竟是秦月的這番話。
他有些沮喪,也有些發懵。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我知道你說的不是心裡話,不過是推托之詞,你應該是對我們沒有信心。是的,前段時間,我們是遭受了重大損失:特彆是在京城。
“京城的事不過是個事故,本來約定好各地同時舉事。但京城有人急功近利想搶頭功,加之混進了內奸,消息走漏。我說了我們是遭受了重大損失,但並沒有傷筋動骨,我們的基本力量還在。
“什麼事都不可能一帆風順,曲折和挫折是很難避免的。你可以看到,我們會很快東山再起的。不,我們已經開始東山再起了。”
“先生,您知道我為什麼會踏入江湖,隻是想查出我爹爹被害真像。除此之外的事,我真的有心無力。”秦月說的是真心話。
“我們組織的力量總比你一個人的力量要大得多。我們可以幫助你,我們可以儘全力幫你把事情查清。”二當家的在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機會。
“那就謝謝啦,但是我還是不想加入您們的組織。”秦月隻能攤牌。
“我想,你可能覺得我為你做出的許諾太過遙遠。其實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隻要你一加入我們,就有重用。”還沒等秦月有所表示,二當家的接著說:“我們大當家的說了,隻要秦姑娘肯加入,就馬上晉升為五舵主,也就是被大家稱做的五當家的。
“在我們的組織內,乾了很多年,都進不了低層,而你一下子越過低層和中層,直接進入高層。這在我們組織中還沒有過,可見組織對秦姑娘有多看中。”
秦月很好奇,當年他們要求爹爹交出天甲奇門秘籍和自己的財產,得到的不過是有條件下給予保護一個空頭許諾。她想不出,為什麼能給她開出這樣優厚的條件?
“我不知道我對您們有多大用處,我就算像您說的那樣,武功可以傲視天下,但也不過是一個人?用你們男人的話說:所謂匹夫之勇而已。貴組織何以這樣看得起我?”秦月百思不得其解。
“我們的組織當然需要你這樣的頂尖高手,但你和彆人不一樣,你能起的作用是彆人起不到的,還有你手裡有我們更需要的資源。”二當家的覺得自己找到了問題的症結所在,他覺得秦月動心了。
是的,未來不論多麼美好,但畢竟很遙遠。最能打動人心的是現實利益,是實實在在,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
“我能起到什麼彆人起不到的作用?”秦月不解。
“你在民間,在武林有很高、很高的威望。放眼天下,像你這樣的人不是沒有,但實在是少之有又少。如果你登高振臂一呼,肯定響應者雲集。
“老百姓懂什麼?他們才不管誰對誰錯?甚至不管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一個個就知道盲目的崇拜,都習慣於跟風,喜歡盲從。”
秦月有些聽明白了,雖然她不相信自己是一個一呼百應的人。
“您剛才說我手裡有您們需要的資源?”秦月問。
她想不出自己手裡有什麼他們有用的資源?
“毫無疑問。”二當家的故弄玄虛。
“我手裡有什麼資源?是天甲奇門嗎?難不成?……”秦月愈發不解。
“當然不是,我已經說過了,江湖傳言可信。”二當家的微微笑著。
“那我手裡還有什麼資源?”
“筆筒山。”
“筆筒山?區區一個山頭,諾大個地方,對你們有多大用處?”秦月眼睛睜大。
“地方大小不重要,重要的是地勢。那個地方我們向往已久,但一直沒能得手。”
“您們想把那裡當基地嗎?”秦月問道。
“不光是基地,我們也想把總部遷移到那裡,特彆是現在。”二當家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