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最近一段時間,無論辦什麼事,差不多都順風順水,諸事順利。到這裡來,她本來沒指望會一帆風順,特彆是秦如花提醒她以後。她是做了充足地準備,也是做了足夠的功課。但是,還是讓她沒想到,她會遇到這樣一個花崗岩腦袋,到這裡會步步受製。所有地準備都付諸東流,所有地功課也都白費。這還不算什麼?糟糕的是她現在覺得自己已經無計可施,簡直就是黔驢技窮了。難道就這樣地一無所獲嗎?秦月還是不甘心。可是能做什麼呢?還真絞儘腦汁想不出。現在的秦月,是進退兩難。
秦月雖然一再提醒自己,這件事不能動硬的,自己一定要耐心,一定要耐心。但是,看到秦如花的父親如此的蠻橫,如此的固執己見,她終於忍不住了,她終於爆發了。
秦如花的父親好像被驚著了,呆呆地站在那裡。
秦月站起身來,“我實話告訴你,秦雙傑和秦如花這樁親事,你同意也罷,不同意也罷,反正一定要成。他們都是我們武館的人,我們武館給他們做主。他們有什麼困難,我們武館會幫他們解決。”
一不做,二不休,秦月決定攤牌。
“婚姻講究父母之命,……”秦如花的父親畢竟見過世麵,雖然他對眼前這位大神很怕,但並沒有被完全嚇倒,他還能出言爭論。
“父母如果好好當就是父母,要是不好好當就不是父母。”
“這是什麼話?”
“什麼話?年話(畫)。”
“她爹,你聽說了沒有?”
秦如花的母親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屋內,對女兒的事,她好像知道點什麼。
“聽說什麼?這裡哪兒有你說話的地方,滾一邊去!”秦如花的父親聲音嚴厲。正沒好氣,正不耐煩,剛好有了出氣筒。
“已經有兩個人去秦雙傑家,給他的兩個哥哥提親,……”
也許是今天有人撐腰,也許是壓迫太久了終於爆發了革命,秦如花的母親這一次沒有滾。
“提親又能怎麼樣?提親就能成嗎?那是人家不知道……”權威受到了挑戰,秦如花的父親簡直是在吼了。
但革命在繼續,“他家在修房子?……”這可能是生平第一次,秦如花的母親,竟敢打斷暴君的話。
“修房子又能怎麼樣?他們家那麼多閒勞力!你今天要反天呀?還不趕快把你地臭嘴閉上,還不滾出去。”
秦如花的父親發瘋了,一腳把椅子踢倒。
但是革命沒有窮期,“他們家還買了地。”
“買地?胡說八道!他們家用什麼買地?你聽誰說的?”秦如花的父親被氣得不知怎麼辦好。
“都這麼說。”秦如花的母親這次好像是豁出去了。
“都這麼說你也不能跟著說,你今天吃了犳子膽了,你今天要乾什麼?”秦如花的父親兩眼通紅。
“你剛才也說了,兒女婚姻講究個父母之命。如花不光有父親,還有母親。”
誰能想到,秦如花母親這個從來都唯唯諾諾的人,說起話來還有理有據。
“你想乾什麼?你要乾什麼?”
“秦雙傑那孩子不錯,你不要這個女兒,我要。”
“你……你……”秦如花的父親惡狠狠的舉起了大拳頭。
但這拳頭沒有落在秦如花母親頭上,而是被人抓住。
秦月並未用力,她隻是很生氣,她最受不了欺負弱小,特彆還是當著她的麵。秦如花的父親卻疼地混身發抖,滿頭大汗。
如果不是秦月提著他,他早已癱倒在地。
“大俠,……姑娘……大發慈悲,饒過孩子她爹。”秦如花的母親反過來為暴君求饒。
秦月本來也沒想把秦如花的父親怎麼樣,她能把他怎麼樣?於是像提著一隻小雞一樣,把秦如花的父親放到了椅子上。
“你拳頭硬呀?拳頭硬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嗎?”秦月忘記了,她如果不是拳頭硬,秦如花的父親也不會這樣地老實,“我告訴你,有理講理,有話好好說,不準動手動腳,否則,我饒不了你。”
“沒事的,您放心吧!”答話的不是秦如花的父親,而是她的母親。
事情已經鬨成了這樣,秦月這個媒人還怎麼當?她也沒辦法在這裡再待下去了,隻能起身告辭。
在秦月就要走出秦如花家門的時候,秦如花的父親好像終於蘇醒過來,“等一等,這些東西得拿走。”
媒沒說成,東西是應該拿走的,但秦月不想,她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