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話都說了,秦月又拱了拱手,“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大當家的答禮。
“秦姑娘,欺人太甚了!”
二當家的帶人追了上來,看到大當家的平安無事,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我欺人太甚了嗎?”
秦月哈哈哈大笑,回了一句,快馬離去。
歸程的路上,秦月首先想到的是那位冒著極大的風險,給自己報警的人。他是什麼人?他為什麼幫自己?自己進入地宮後,除了二位當家的,他是唯一和自己近距離接觸過的人,會不會被懷疑呢?
想到有能力用傳音入耳之人,需要極高的武功境界。而那個待者在神秘組織中地位低微,平日裡肯定把一身武功隱蔽得極好,應該不至於暴露。
另一方麵,能夠在這個組織中臥底,並且能混入這樣機密地方的人,肯定不會做無把握之事。秦月覺得為他擔心,應該是多餘的。如果那人不給自己報警,自己在那樣的條件下能全身而退嗎?
秦月假設著幾種可能的對策,但實現都很難,總之這一次是凶多吉少。秦月覺得自己這一次有些大意了,對這個神秘組織也有些過份的信任了。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自己是不是真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可以這樣的膽大包天嗎?像自己這樣的人,是很容易送命的,秦月在檢討自己。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老遠看到,家大門外有人站立。走近些,原來是五爺。
秦月心頭一熱。
這麼晚了,秦月還未歸,譚五有些後悔。後悔秦月走的時候沒加阻攔,沒多叮囑幾句。正焦急等待,看到秦月回來,欣喜萬分。
“月兒,回來了。”譚五心情激動但語氣平靜。
“回來了,五爺,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秦月像似隨口問道。
“晚上睡不著,出來走走。”譚五故作輕鬆。
秦月知道五爺在等自己,這是個為了為師公,為爹爹和自己可以犧牲一切的人。心裡都有數,但沒必要說破。
譚五接過馬的僵繩,進院後去安頓秦月的馬。
秦月走進門廳,一家人連同小天宏都在,一家人都在焦急等待。
秦月心頭又是一熱,有家真好,有親人掛念真好。
趙爺爺、趙奶奶和趙天宏,不像譚五,他們不會掩飾。見到秦月歸來,都高興的不得了。特彆是趙天宏興奮地撲到秦月的懷中,姐姐姐姐地叫個不停。
趙奶奶問秦月晚飯吃了沒有?家裡什麼都現成,熱熱就可以吃。秦月說不用了,自己在路上吃了。
“隻是路途很遠,什麼事都沒有。天很晚了,大家都早些睡吧。”秦月故作輕鬆。
經曆的凶險,當然不能和這幾個人說,如實道來還不把他們嚇壞。
幾個人都去睡了,秦月在廳裡等著五爺。
和五爺是無需任何隱瞞的。
聽了秦月介紹了全部情況和經曆,五爺很久沒有做聲,他在想像著秦月經曆的凶險。
“月兒,下棋的人都知道,車不落險地,你這次太大意了。”譚五說話了,有責備之意。
秦月讚同地點了點頭,“五爺,我當時應當怎麼辦?”秦月問。
她現在也想不出,在那樣的情況下,自己應當如何自保?怎樣做最好或更好?
譚五想了一下,“不要進入地宮,裡邊很容易遭人算計,外邊回旋餘地大。”
秦月思索著五爺的話。
“說起來,他們這樣做也不奇怪。”譚五接著說,秦月在認真地聽。
“他們一直是想把你招攬到麾下,你對他們大有用處。但不能為自己所用,也不能留為彆人所用,除掉未必不是一種選擇。那個大當家的,武功就是有,也一定很一般,但謀略和見識非常人可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人比一介武夫要可怕得多。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更要小心。”
秦月想著自己和這位大當家地短暫接觸,覺得五爺說得完全對。
“五爺,關於小天宏的身世,您覺得是不是真的。”
“這很難說,真的假的都有可能。對於彆的人,真與假倒無足輕重。”
“為什麼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