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段路後,秦月從馬上下來,拉開廂車門問少夫人:“母親,您害怕了吧?對不起,讓您受驚了。”
聽了秦月的話,少夫人笑了,“我閨女是江湖女煞,對我來說,這世上還有怕字嗎?”
少夫人的話,把幾個人都逗樂了。
李春說,這個世道呀!就是鬼怕惡人。
“李伯,您說我是惡人呀?”秦月問。
“沒有,我們家大小姐怎麼是惡人。瞧我這張嘴呀?就是不會說話。”李春趕緊改口:“我是說這幫欺軟怕硬的人,就應該有個惡人收拾他們。”
“那您還是說我是惡人呀?”說著話,不但彆人,秦月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
“我看到前麵村鎮,我們做麵大旗,上寫江湖女煞在此。我們把大旗往這車上一立,我看誰還敢劫我們。”李如玉說。
“這樣也麻煩。”李春說。
“麻煩什麼?”李如玉問。
“要是大家都想看看江湖女煞長什麼樣?人山人海的不是又把路堵了?”李春說。
“月兒,你還是上車裡吧!你的那狼朋友的故事我還沒聽夠。”少夫人對秦月說。
秦月答應一聲,把馬韁繩拴到車架上。
“月兒,我聽人說,對江湖女煞,這江湖人是人見人怕,這官軍怎麼也這麼怕呢?”
聽了少夫人的話,秦月一怔。
她脫口說道:“我們上當了。”
“上誰的當?上什麼當?”李如玉問道。
“這夥人根本不是官軍。”秦月說。
“我說嗎?這官軍怎麼能劫道呢?”李如玉點頭。
“不是官軍?那他們是什麼人?”少夫人問。
“劫道的強盜。”
秦月說著,打開廂門喊李春停車,自己往外走。
“月兒,你去哪兒?”李如玉問。
秦月想了想,“小姨,您們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這夥路霸不除,這條路沒法安寧。”
“我和你一起去吧?”李如玉說。
“不用了,幾頭爛蒜我能應付,您還是留在這裡看車吧!”秦月對李如玉擺了擺手。
等秦月騎馬趕回去的時候,路障還在,被拖到一邊,人卻沒了影蹤。
這裡有一條岔路,路上有新鮮的車馬印。秦月知道,這夥人劫了車馬後肯定是從這裡拉走。
秦月到岔路上又往前追了一段路。到了一處岔路口,一分為三。秦月下馬看了看,三條路上都有車馬印,秦月猶豫了一下,隻好調頭回返。
回到正路,秦月看到那些堆在路旁的路障,氣不打一處來。這路是在半坡上,秦月一古腦把路障順著山坡扔了下去。
回到停車處,少夫人和李如玉正焦急等待。見秦月回來,鬆了口氣。
“月兒,怎麼樣?”李如玉問。
“讓他們逃了,該死,我怎麼沒想到呢?”秦月很懊惱。
重新上路後,三個人又都進了廂車。
“這要是五爺或師公在,肯定不會上這個當。什麼年月了,官軍怎能光天化日的在路上劫道,見車和馬就征用呢?如果是這樣,這個王朝離垮台就不遠了,我這個江湖女煞也要高舉義旗了。”秦月很後悔當時沒能識破他們。
“月兒,冒充官軍搶劫可是株九族的罪呀!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李如玉問。
秦月想了想,“他們隻劫車和馬,不搶劫財物,好像是在籌措作戰物資,應該不是普通的強人。”
“對呀!普通的強人最感興趣的是財物。”李如玉讚同秦月的分析。
“我知道了,極大的可能是那個神秘組織,他們一方麵用這個辦法籌集物資,一方麵敗壞朝廷和官軍的名聲,引發老百姓的不滿情緒。”
“有道理,可是,你不是說他們活動的區域在商州附近,這裡離商州可很遠了?”李如玉說。
“是呀?看來這個神秘組織的能量還不能小視呀!”秦月沉思著說:“小姨,母親,我很替我義父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