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觀內弟子一輩中,僅有的兩名道法小成者,他在年輕弟子裡的權威相當重。
正明說完,看了眼於宏,對方的魁梧強壯體格,在一群富二代裡相當惹眼。
其實這些前來鍍金掛名的二代也不是都是廢物,偶爾也會出現一兩個有毅力有潛質之人。
隻是這麼大的年紀,不論他資質如何毅力如何,都已經太晚了。
半路出家注定走不了多遠。
所以在多看了幾眼後,他便繼續聽羽墨授課,講解普華經。
一天的授課很快便差不多結束,眾人恭送羽墨道人離開,才各自散夥。
“於宏,你應該不是本地人吧?聽你口音,應該才來苔州不久才是,要不要一起吃飯玩玩?”
二代裡的胖子主動邀請於宏。
“不了,我是真的想認真學點道法,打算回去琢磨下普華經。”於宏婉拒。
“厲害!真乾啊,那你加油!”胖子比了個大拇指,佩服道。“期待你努力修法,讓那邊的道種班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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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宏笑了笑,看向另一邊的四個年輕道人,以他的感知,自然能聽到剛才那四人的私聊聲。
也能明白他們看不上金玉班的這邊幾人。
不過沒關係,有些東西會隨著時間的考驗,逐漸顯出本質。
轉過身,他獨自朝著道觀外走去。
接下來的一天天時間裡。
於宏每天都老老實實的來道觀上課,其他金玉班的人,一開始還有五人,但三天後,還剩三人,再過四天,就剩兩人:於宏和那眼鏡男。
其餘四個全嫌無聊逃課了。
每天的課程全是背誦各種道經,枯燥還看不懂,在眾人看來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隻有於宏和眼鏡男堅持下來。
相處久了,他也知道眼鏡男叫郭尚冬,家裡是在本地開連鎖書店的。
隻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堅持也引起了觀內傳功道人們的分歧。
三周後。
清塵觀內,淩晨五點半,每月例行的總結小會照常召開。
“關於金玉班的兩人的傳法申請,我打算正式通過。”羽墨道人盤膝坐在蒲團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金玉班?那些花錢進來的年輕人能有什麼好苗子?師弟你彆是在開玩笑?”觀主羽痕道人一臉白白胖胖,正伸手指頭在嘴裡沾口水數錢。
“你可彆亂搞啊,咱們清塵觀和彆的道脈不同,咱們可是一切向錢看,兩個傳法正式弟子可是要我們花錢花資源培養,這不浪費麼?”
“那郭尚冬就算了,另一個於宏我覺得很有毅力,並且一心向道,我和他交談過幾次,看上去是經曆過風浪之人,所以才如此渴求道法。”羽墨解釋道。
“那也不行,多一個人咱們收入就少一份,本來觀裡收入就不多了,師弟你這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金玉班金玉班,什麼叫金玉?那他麼就是為了賺錢才建的班!你這彆搞反了!”羽痕道人連連搖頭。
“唉,我就這麼一說,師兄你彆激動。”羽墨無奈笑了笑。“這樣,我和他聊聊,讓他自行負擔道法消耗,看行不行。”
“誒!這就對了!既然心慕道法,自然也就不在乎負擔修行所用,要是連這點用度代價都要在意,那我便要懷疑他心不誠了。”羽痕道人立馬一拍大腿。
羽墨無語搖頭,看到他這副模樣,其餘觀內老道也都紛紛憋住笑意。
現在清塵觀雖然不如以前純粹了,但有錢啊。
自從羽痕道人上台後,大家的日子都好過了,買房買車買彆墅,以前夢裡的東西現在大家都有了。生活那叫一個豐富多彩,有滋有味。
至於道法?
那不過是賺錢的生意。
堅持傳統有什麼用?要是連飯也吃不飽,需要的資源修煉藥物都配不齊,最後還不是萎縮消亡的命。
羽墨看著其餘老道熱火朝天的和觀主討論如何拓展生意渠道,還有剛剛興起的網上直播等。
他輕輕歎了口氣。
自從逼走了那些冥頑不靈的苦修派後,現在觀裡是不缺錢了,生活好多了,大家清瘦的臉都圓潤起來。
可,漸漸的,他也察覺到了不對。
道人們對道法的修煉越發懈怠,大量時間都花在了陪家人,外出旅遊,吃喝玩樂上。
師長如此,年輕一輩更是有樣學樣,本事沒多少,眼界自傲倒是一點也沒學落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