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山的聲音因為震驚而微微顫抖,他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之人還活著。而黑衣人隻是冷冷一笑,深邃的眼神中仿佛藏著無儘的秘密。
“很意外嗎?”黑衣人緩緩摘下麵上的黑布,露出一張刀削斧鑿般的臉龐,棱角分明,眉宇間透著一股久經沙場的淩厲。
“謝寒山?!”柳斌驚呼出聲,這黑衣人,竟是她多年未見的師叔,惡人穀穀主謝遠山的親哥哥!
“師兄!真的是你?”高建瓴手中的長劍險些脫手,他不可置信地望著謝寒山,眼中閃過一絲狂喜,但很快便被擔憂所取代,“你這些年……到底去哪了?”
謝寒山沒有理會高建瓴,他銳利的目光掃過謝遠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怎麼?看到我還活著,很失望?”
“你……”謝遠山握著三叉戟的手青筋暴起,眼中滿是怨毒和憤怒,卻不敢輕舉妄動。他知道,自己這個師兄的實力深不可測,當年他能將自己逐出師門,今日便能取自己性命!
“怎麼?啞巴了?”謝寒山冷哼一聲,言語間滿是譏諷,“你不是一直想要殺了我,然後取而代之,成為全真教的掌門嗎?”
“你胡說!”謝遠山惱羞成怒,手中三叉戟一抖,便要朝著謝寒山攻去。
“住手!”高建瓴見狀,連忙出聲阻止,“謝遠山,你瘋了嗎?竟敢對師兄動手!”
“高建瓴,你給我滾開!”謝遠山此刻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根本不理會高建瓴的勸阻,手中的三叉戟,帶著淩厲的勁風,朝著謝寒山橫掃而去。
“不自量力!”謝寒山冷哼一聲,身形未動,隻是輕輕揮了揮手,一股無形的勁氣便將謝遠山的攻擊化解於無形。
“這……這怎麼可能?!”謝遠山大驚失色,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傾儘全力的一擊,竟被謝寒山如此輕易地化解了!
“就憑你,也配做我的師弟?”謝寒山語氣冰冷,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殺意。
“你……”謝遠山心中驚懼交加,他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難逃了。他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色厲內荏地說道,“謝寒山,你彆以為你回來,就能改變什麼!我告訴你,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如今我……”
謝遠山話還沒說完,謝寒山身形一閃,已經到了他麵前,五指成爪,一把扣住了他的喉嚨。
“唔……唔……”謝遠山被掐住喉嚨,呼吸困難,臉色漲紅,卻無力反抗。
“你……你……”謝遠山艱難地吐出幾個字,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
“你想說什麼?”謝寒山冷冷地問道,語氣中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我……我……”謝遠山拚命地想要說什麼,但喉嚨卻被謝寒山死死地掐住,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既然你什麼都不想說,那就去死吧!”謝寒山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五指猛然收緊。
“哢嚓!”
一聲脆響,謝遠山的脖子被硬生生地捏斷,腦袋無力地垂了下去,氣絕身亡。
“師兄!”高建瓴見狀,大驚失色,連忙上前阻止,“你……你怎麼能殺了他?”
“他該死。”謝寒山語氣冰冷,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可是……”高建瓴還想說什麼,卻被謝寒山打斷。
“好了,此事以後再說。”謝寒山說著,轉過身,看向柳斌,語氣突然變得溫和起來,“斌兒,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