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氣氛凝重得如同化不開的濃霧。謝遠山聽完沐宇峰的講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酒菜都跳了起來。“唐天雄這老匹夫,竟敢殺我兄弟,老子這就帶人踏平他唐家堡!”
沐宇峰強忍著身上的劇痛,連忙勸道:“謝穀主息怒,唐家堡高手如雲,我們現在硬拚,無異於以卵擊石啊!”
夜一此時臉色蒼白,嘴角還掛著血跡,但他依然強撐著說道:“沐兄說得對,謝穀主,咱們得從長計議。唐天雄那老小子詭計多端,硬碰硬咱們討不了好。”
謝遠山怒氣衝衝地在殿內來回踱步,突然停下來,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道:“那你說怎麼辦?難道我兄弟的仇就不報了嗎?”
沐宇峰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血氣,緩緩說道:“謝穀主,我有一計,可讓唐家堡不攻自破……”
他附在謝遠山耳邊,將計劃娓娓道來。謝遠山聽著聽著,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最後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妙啊!賢侄,你這腦袋瓜子是怎麼長的,竟能想出如此妙計!”
沐宇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謝穀主過獎了,這不過是小計罷了,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頭呢。”
謝遠山大手一揮,豪邁地說道:“好,就按賢侄說的辦!來人,去把唐家堡那幫龜孫子給我請來!”
“是!”一個彪形大漢領命而去。
謝遠山轉頭看向柳斌,眼中滿是慈愛:“斌兒,你一路辛苦了,快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和夜一就夠了。”
柳斌看著臉色蒼白的沐宇峰,眼中滿是擔憂:“師父,沐大哥他……”
謝遠山哈哈一笑,拍了拍沐宇峰的肩膀,說道:“放心吧,賢侄的傷勢我已經派人去處理了,咱們惡人穀彆的沒有,就是靈丹妙藥多!”
柳斌這才放下心來,扶著沐宇峰去客房休息。夜一則留在大殿內,與謝遠山等人繼續商議接下來的計劃。
“夜兄,你覺得沐宇峰這小子怎麼樣?”謝遠山喝了一口酒,眯著眼睛問道。
夜一也灌了一口酒,抹了抹嘴角的酒漬,說道:“這小子,深藏不露啊!心思縝密,膽識過人,而且,他身上似乎還藏著不少秘密……”
謝遠山哈哈大笑:“英雄出少年啊!我那死鬼兄弟真是收了個好徒弟!隻可惜……”
他說著,眼神中閃過一絲黯然。
夜一拍了拍謝遠山的肩膀,安慰道:“謝穀主節哀,令兄在天之靈,也會為有這樣的徒弟而感到欣慰的。”
謝遠山點了點頭,舉起酒杯,沉聲道:“來,夜兄,為了賢侄,為了我兄弟,乾了這一杯!”
“乾!”夜一也舉起酒杯,兩人一飲而儘。
……
幾日後,唐家堡的人果然來了。來人正是唐家堡二公子唐天傑,他帶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惡人穀。
唐天傑一進大殿,便趾高氣揚地說道:“謝遠山,你個老匹夫,竟敢殺我大哥,今天我就要你血債血償!”
謝遠山坐在主位上,冷笑著說道:“唐天傑,你少在這裡裝腔作勢!你大哥是怎麼死的,你心裡清楚!”
唐天傑臉色一變,怒道:“你胡說什麼!我大哥分明是被你殺的!”
謝遠山哈哈大笑:“你大哥是被我殺的?那你說說,我為什麼要殺他?你大哥可是我兄弟啊!”
唐天傑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他大哥是因為覬覦謝寒山的武功秘籍,才被謝遠山殺的吧?
“哼!你少在這裡狡辯!”唐天傑冷哼一聲,說道,“我今天來,就是要為我大哥報仇!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則,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哈哈……好大的口氣!”謝遠山站起身來,怒道,“唐天傑,你以為就憑你,也能奈何得了我嗎?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惡人’!”
說罷,謝遠山便拔劍出鞘,朝著唐天傑衝了過去。
唐天傑也不甘示弱,拔劍迎戰。
兩人在大殿內激戰起來,劍光閃爍,刀氣縱橫,一時間,整個大殿都充滿了肅殺之氣。
沐宇峰和柳斌站在一旁觀戰,眼中都閃過一絲擔憂之色。
夜一則在一旁冷眼旁觀,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沐兄,你覺得誰能贏?”柳斌低聲問道。
沐宇峰搖了搖頭,說道:“不好說,謝穀主雖然內功深厚,經驗豐富,但唐天傑年輕氣盛,劍法淩厲,兩人實力相差無幾,鹿死誰手,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