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而且還是一種偷襲,林羽感覺非常的熟悉,甚至都有一點親切。
隻不過這武器有點不熟悉,現在的他都有些思念那個很久都沒有信息的軍營倉庫了。
這玩意自從給了自己的一個量子芯片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修為高了之後,它是不是跟不上自己的節奏而自我淘汰掉了。
如果有軍營倉庫,自己現在弄一把微聲阻擊槍出來,紅外熱成像,唉,那就是點名啊,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自己就能結束戰鬥。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弓箭,很嫌棄的想丟掉,可是,卻不能丟,還要用這玩意殺人立威呢。
這刀疤九好死不死的選擇了夜間來偷襲,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視力夜間是不受限製的,當然,現在的月亮是有點亮,雖然它已經很彎很細了,可是,加上滿天的星光,唉,這沒有汙染的天空也是有一些缺陷的。
林羽躲在一個陰影裡,觀察著來敵,他們在一百多米就開始緩慢的向前,應該是怕發出聲音打擾到敵人,但是他們卻不知道,現在他們的敵人,已經嚴陣以待,弓箭那冰冷的箭頭,已經瞄向了他們。
林羽早就確定了刀疤九的所在,他就在北方,就是他選擇這個方向的唯一理由,殺賊先殺頭,把他們的頭殺死,對方無論是士氣還是組織應變能力,都會下降一個大層次。
而這一個匪夥又是以刀疤九為名,刀疤九如果死了,其實這個匪夥也就算是滅了。
這個刀疤九真的很小心,他尾隨在後麵,小心翼翼,與前行偷襲的人相距有十來米,彆看這十來米,這其實就是一個生與死的距離。
當然打得順利,他就可以幾個快步就能衝上去,而如果打得不順利,他也可以通過審視,而判定戰場的局麵,也可以作出新的調整來改變戰局,當然,如果非常被動,那他就可以悄悄隱身後退,趁著敵方把注意力放在絞殺前麵的敵人,而逃走,隻要有命在,一切都可以重來,沒有了命,那一切就都玩完了。
所以,這小子,雖然人不多,可是名氣卻是真的不小,就連雞鳴寨這樣可以拉出上百人的存在,也在他們身上吃過虧,所以秋成叔對這個刀疤就記憶深刻。
對方前麵的已經摸到了三十米,而刀疤九也已經在四十餘米處,如果不是夜裡,早就開戰了。
林羽盯著刀疤九,輕輕的拉開了弓,用最緩慢的方式,儘可能的不發出聲音,唉,弓這一點就不如弩了弩可以提前做好準備,到時隻要一扣扳機就行了。
箭在慢慢向回縮,而縮就是為了更快速的衝出去,目標仍然沒有感覺到危險的到來,仍然小心翼翼的緩緩向前,這和箭緩緩向後縮,形成了一種和諧的完美畫麵。
噔的一聲弓弦響,這在靜夜裡是非常明顯的,而相對於獵人和山匪來說這種聲音太熟悉了,這是弓弦的響聲,這種響聲說明,有一支利箭已經被射出了。
所有準備偷龍的人都下意識的隱藏了一下,刀疤九也沒有例外,隻是林羽卻把這一點也已經算好了,即便是刀疤九已經做出了閃避動作,這一箭還是卟的一聲,穿透了他的大腦,他都沒有發出喊聲,隻是悶哼了一聲就一頭栽倒了。
好吧,對方的首領都已經被擊殺當場了,戰鬥自然也就開打了,如果再不開打,他們的弓箭特長就沒有作用了,如果對方堅決和箭衝,三十米也就幾個呼吸就能衝進來,之後就是短兵相接了,他們一群獵戶,其實並不擅長貼臉戰。
於是,林羽一箭接一箭,箭箭不走空,都來不及不把弓拉滿就會射出去,這麼近呢,沒有必要拉滿。
隨著林羽的弓弦響聲,這其實就是戰鬥的命令了,所有的人,甚至包括秋成叔都參加了戰鬥,雖然他已經不再是身強力壯的相當年,可是,他也依然開弓放箭,憑著自己的經驗,射擊著敵人。
對方本就是一種偷襲的行為,手裡握的都是短刀,想一想,林羽他們一共也就有十人,四五十人如果能趁著他們睡眠摸進來,四五個人搞一個人,那就是非常簡單的事情了。
可是,如果對方沒有偷襲成功,而是被反偷襲了呢?那他們的劣勢一下子就顯露出來了,短刀能做什麼?連個盾牌都沒有,所以,很快就有多人中箭,沒有死的還發出了慘叫聲,聲聲不斷,在這相對安靜的深夜裡,就顯得更加的清晰與驚恐。
這種心理打擊對於偷襲一方來說,實在是不小,不過,戰前他們也知道這些人隻有十人,運輸著上萬斤的糧食,這個可是亂世,糧食就是硬通貨,一萬斤,多大的財富啊。
所以,雖然一開始就被射倒了十數人,他們卻仍然高喊著向前衝,十幾個人,隻要衝進去他們就勝利了。
山寨的青壯拚命的快速射箭,不管射到射不到,隻要向著高喊著衝來的人箭就行,瞄都不用了。
秋成叔隻射了兩箭,也沒有射到人,他就隻能拿起了長槍,對方已經衝過來了,三十米,隻有兩輪射擊的機會,好在對方隻有短兵器,如果是用長兵器,以盾牌結陣圍堵上來,那林羽很有可能被迫解放新技能了。
但是,對方卻並沒有這樣的安排,而是想偷襲,用他們最習慣的方式,來攻擊運糧隊,結果他們打錯了算盤,踢在了岩石上。
山寨的這批精英,已經經曆了兩次實戰的洗禮,都經曆了生死,人人手上都見過了血,所以,他們的整個精神狀態都升華了,對方的大喊大叫和猛衝,隻能嚇到秋成叔和第一個傷員,對於其他人,沒有任何的影響,他們都在以最快的速度射擊。
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居然每人都射出了四支箭,加上偷襲那一支,對方向前衝時,人人都射出了三支箭,這個速度已經是及格的了。
第四支箭射完,他們就把弓擲向對麵衝過來的人,同時快速拿起了旁邊的長槍,在對方剛剛應對完了那飛來的弓之後,就一槍刺了出去,又是一片慘叫聲,至少又有五六人被刺倒了。
秋成叔的長槍卻並對方讓過了槍尖,抓住了槍杆,他大驚,立即向回縮,可是已經晚了,縮不回來了,對方隻是單手拉了一下,秋成叔不已經站不穩,身體向前一傾,對方就衝了上來,同時舉起了手中的短刀。
在月光下,秋成叔已經看到了那短刀上反射的月亮,忽然一陣子放鬆,他知道自己完了,連抵抗都提不起來了。
然而,撲過來的影,卻忽然斜向一頓,便撲倒在地。
秋成叔一驚,看向距離自己隻有一米多的敵人,卻看到對方包著黑巾的頭上,已經插上了一支箭羽。
他瞪大了眼睛,立即看向四周,不明白是誰救了他的命,尋了兩遍,才看到林羽正立在馬車的糧食之上,以神奇的速度,一箭箭的向外快速的射擊著,而他的每一次射擊,都會有一條黑影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