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黑暗,無窮無儘的黑暗,然而,有黑暗就會有光明,於是,光明便來了,一枚火焰忽然就燃燒了起來,沒有一點絲毫的征兆。
這枚火焰卻隻照亮了它自己,而無法把整個黑暗驅趕走,不過,也是因為有了黑暗的襯托,這枚火焰卻顯得更加的明亮生動了。
光明就應該是以黑暗為舞台才對吧,因為隻有在這個舞台上,它才能成為主角。
於是,這枚火焰從開始的釋放光明,到開始輕微的搖曳,像是在舞蹈一般,而隨著這枚火焰的舞動,在它周圍的黑暗也被迫的跟著舞動了起來,就仿佛是被它征服了似的。
隨著這舞蹈的不斷,這枚小小的火焰便越來越明亮,而黑暗則被這光明漸漸的撐開來,向著火焰的周圍退卻。
在這種退卻裡,漸漸的顯示出了一座祭台,一座五色的祭台,並不是很大,也不是很華麗,而是很簡樸很自然。
火焰照亮了這座五色的祭台,五色的祭始也開始吸收這枚火焰照射.出來的光明,於是,這枚火焰的光明在消失,可是,這座五色的祭台卻在漸漸的顯示出了些微的亮度,在這黑暗中一點點的明顯了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枚火焰消失了,黑暗便又快速的湧了過來,可是,那座五色的祭台卻顯示出了五色的光芒,雖然不亮,卻也不滅,在這黑暗之中,就有些突兀了。
黑暗很生氣,想把它壓迫消失,然而,卻無法做到,最終也隻能生氣的瞪視著它的存在。
而這五色的祭台卻也很是安靜,沒有一點點的張揚,就好像是無視了這些黑暗一般,又像是認可了這些黑暗一般,它靜靜的顯露在黑暗之中,並成為了黑暗的中心。
如此,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座五色的祭台,忽然顫動了一下,開始緩緩的轉動了起來,五種顏色在這轉動漸漸的被糾結在了一起,隨著不斷的緩慢的轉動,五種顏色被拉細拉長,成了一條條色帶,最終又成了一條條色線。
轉動不停,色線越來越細,越來越細,最終細得有些無法分清顏色的邊界了,再到最後連五種顏色也區分不清了,五種顏色被糾結在了一起,混合在了一起。
但是,轉動仍然不停,不但不停,反而還從一個方向的轉動,變成了兩個方向的轉動,這讓它原本非常清晰的規律性,變得複雜了起來,而也是因為這樣的轉動,讓這個圓柱形的祭台,開始變得不規則了起來。
這樣的轉動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它就又有了新的變化,再一次添加了一個方向的轉動,由兩個方向變成了三個方向,於是,它的規律性就更加的複雜了,複雜到都感覺成了混亂了。
而且,轉速也越來越快,讓本就無法看清的規律更加的看不清了。
如此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它便又添加了一個方向的轉動,複雜度在整體上又翻了一倍或者更多,而這種變化每隔一個不知道多久,就會增量一次,讓人再也看不清它到底在做什麼,隻能看到一團暗亮度在一個巨大的黑暗中不斷的翻轉著,像是在糅合,又像是在掙紮。
也不知道如此的過了多久,這種暗亮度的變化,早已經無法看清了,甚至這種變化也看不清了,好像是被整個黑暗給壓迫掉了一般。
不過,偶爾也能看到某個光點暴出來,或者有好幾個光點暴出來,顯示著它仍然存在,並且也還在運轉著。
時間就這樣流淌著,那些暴出來的光點有一陣子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也越來越微小,最終漸漸的這些又都消失了。
再也沒有任何的顯示出來,到處都是黑暗,就好像原本這裡就是黑暗,從來也沒有出現過火焰,沒有出現過光明一般。
寂靜,黑暗,黑暗,寂靜,這兩種元素統治著這裡的一切,既不需要一個開始,也不需要一個結束,仿佛如此就可以永恒了。
又是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兩個明亮的光源忽然出現了,而且,還不停的閃動著,並保持著相對的距離,上下來回的晃動。
忽然有一個聲音傳出:“這是又重生了?”
隨著那兩個光源的不斷晃動,這聲音又傳出:“這是哪裡?怎麼到處都是黑暗?”
“不對啊,我怎麼用不了靈力,空間也打不開,靠!怎麼回事!”
然後那兩個光源晃動的更厲害了,上下左右前後的到處都在晃動,還開始移動了起來。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從來沒有過這樣!”
隨著那兩個亮源的不停移動,那個聲音也在不斷的發著牢騷,不斷的吐槽,甚至是謾罵。
就這樣,移動不斷,罵聲也不斷,忽然,一聲驚叫,那兩個光源就一下子向下墜落了下去,速度很快,不久之後就傳來了撲通的一聲,應該是什麼東西落入到了水裡,然後就是水流聲湍急的傳來。
“靠!”聲不斷,隨之遠去。
水如雪黯然的向前走著,美麗的容顏卻掛著陰沉,性感的紅唇卻緊緊的閉著,除了走路的聲音,並不發出彆的聲音。
這裡是一片的荒野,山脈岩石,樹木並不是很高大,也不是很蔥鬱,這景象好像是深秋的季節,到處顯示出一種蕭瑟的景象。
水如雪身上的衣服很是普通,都是一些很尋常的麻布,而且上麵的顏色也掉落的厲害,有些地方還有補丁,雖然如此,可是,衣服卻洗的很乾淨,收拾的也很整潔。
她那一頭的青絲,也沒有什麼首飾,而是彆著一支木質的簪子,又包了一小塊紅色的布,也就是塊布,還顯的略新了些。
就是這樣的一身,卻也難掩她絕佳的麵容和優美的曲線,特彆是那一雙細長的黛眉下的一雙眸子,黑白分明,極是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