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夥人本就有矛盾,平時動不動就會發生衝突,現在被林羽一攪和就打了起來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事。
林羽自然是不會管他們打生打死了,因為,不管有沒有他,他們也是會因為這樣和那樣的事情產生矛盾而發生衝突的。
他現在就一個目標,逃命!
這沒來城市之前,他是無限憧憬與向往的,可是,剛剛進入才半天的時間,竟然就得罪了兩個團夥,自己怎麼可能還會安然的混下去。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停滯,衝入南城市,然後穿過南城市,直接從城門逃了出去,並且繼續向前跑,可謂如喪家之犬一般。
而林羽這的形象,這樣的舉動,也沒有引發任何人的異樣反應,乞丐打架在縣城已經司空見慣,一個一身亂七八糟的乞丐逃跑了,這其實很正常。
林羽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萬一這兩夥人都來追他,那他就極有可能被打死丟那個隱秘的坑或溝裡了,所以,還是隻能逃命。
還好他在山裡,在村鎮鄉間做乞丐時,一直沒有落下對於身體的鍛煉,而且,他的身體也是要強於普通人,因此,跑得又快又持久。
真的看不見縣城了,他才慢下來,進入小步慢跑的狀態之中。
方向他早就已經有了規劃,就是奔著水如雪所在地區的那個大方向,距離近了總是會機會多一些的。
就是這樣的一種概念,他也就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當然還是會以乞丐的身份,不過,現在他對於這個身份已經不那麼自信了。
誰會想到在這樣的一個區域內,對於乞丐的定義以及應對會有這麼大的不同,讓他之前的一些打算徹底泡了湯。
原本還想在縣城裡尋找一下這個世界的修煉功法問題,他其實也不缺錢,如果能用錢買到功法那是再好不過了。
雖然用錢能買到的功法一定不是好的功法,可是,他經驗豐富啊,隻要能入了門,那他的經驗就有用處了,自己鼓搗出一個好一些的適合自己的功法,他是有這個信心的。
可是,要是不要乞丐這個人設,那要換一個什麼職業呢?這才是最難的選擇題。
旅遊者?他不敢,因為這會有一些上層人來和他攀談聊天,上層人與下層人有一個非常大的區彆,那就是在人際關係上,下層人多是以親情為主,而上層人卻是名利為主,他們特彆喜歡結交,關係範圍非常的廣,聊著聊著可能就會有一些共同相識的人。
而林羽是一個空降者,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社會基礎,聊一聊就有可能會露餡,很危險。
商人?他也不敢,因為沒有任何這方麵的經驗,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進入一個陌生的行業,這本身就是很危險的事情,而且,商人之間最多的就是相互算計,他們會對同行很敏感,會自然而然的去了解對方的信息以便取得更有利益的生意,所以,做這一行也是很容易露餡的。
農人那是想也不想的。因為家人都要在一個固定的地方乾一些固定的工作,而這一固定,周邊的人際關係就都會非常的熟悉,這還怎麼裝?
彆的還有什麼?官員?武夫?獵戶?采藥者?其實都不是很合適,所以,他還要繼續扮一段時間的乞丐,等獲得確切的水如雪的消息,然後再一切就都好辦了。
又小跑了一段時間,估計已經絕對安全了,他便改跑為走,沿著這路,向著一個大約的方向,便走了下去。
走村過鎮,白天要飯,晚上做好漢,其實這日子過的也還不錯,就是有一樣,身上的金銀越來越多,都不方便攜帶了。
丟了?舍不得,埋藏在一個地方,自己根本就沒有返回的打算,所以,隻能儘量帶著,於是,大大小小的包裹,也就越來越多了。
這一日走到了一片山區附近的一個鎮子,叫作石頭城。所以叫這麼個名字,是因為這裡曾經是一個大部落的聚集處,而這個部落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建了一座石頭城堡,後來部落沒落了,漸漸的被從平原來農人取代了,又經過了許多年的發展,人們就把這部落的事情給遺忘了,這裡雖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可是,這座石頭城堡卻保存了下來,因為年代久遠,又很突出,這鎮因此便得了這個名。
林羽走進來,就像走進他走進過的無數個村鎮一樣,傻筆著乞討,被打被罵被嫌棄,當然,也有人會施舍,他總是可以吃飽飯的。
如果心情好,他自然也就會尋個地方睡一覺,或者在這裡多呆兩天,或者第二天就離開去下一站了。
而這一次他卻心情不好,因為,被打了頭上挨了一木棍,出血了。
這是酒店,有三層樓很是氣派,在這座小鎮上,那是獨一份的存在,他的這家酒樓,簡直就是這座小鎮的地標性建築了。
鬥拱飛簷,雕梁畫棟,樓層的房簷下還掛著一排排紅燈籠,想來也是夜裡要營業的。
林羽其實也沒有敢進去,隻是想在門口駐一下足,等一等,看看能不能得點吃食,一般按他的經驗,坐地經營的商人都比較和氣一些,可是誰會知道,卻衝出兩個店小二,直接拿棍子就趕人,趕出算了,卻是真的打了,而且還打在了頭上,下手也重,都出血了。
如果林羽僅僅隻是一個乞丐他自然就隻能忍了,可是,他卻還有另一個身份,聚義的好漢啊,這個身份卻是不能忍。
你一個坐地經營的商賈,應該和氣生財才是,卻居然如此的霸道,也不知道是仗了什麼勢力。
林羽才不管這個,媽的,你不是樓高嗎,老子給你放一把火,燒了***,也算是還了自己頭上的醫藥費了。
白天時他就留意了,那酒樓上挑著個幌子,寫得是穆家大酒樓,再一轉,結果,這鎮上還真有一個穆家大院,看來這穆家還真是一個大戶人家。
林羽卻眯起眼睛嘴角上帶了笑,哼哼,這把要撈個大的,娘的,這麼大一戶,看來真的帶不了了,得埋藏起來了。
於是,他在白天的時候,就悄悄退出了鎮子,到了最近處的一座山上,尋找到了一個隱秘的所在,把自己身上的金銀珠寶都包在一個布包中藏在一個石洞中,又移了塊岩石來掩住了洞口,而口裡的包裹也是用一些小些的石塊遮掩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