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川是侯爵,容悃隻是從五品員外郎,稱兄道弟也輪不到容悃先開口。
容悃這話像是很沒眼色沒情商,實則又給了陳柏川兩個選擇。
承認有緣,那就得喊他一聲哥哥,堂堂侯爺要矮一個員外郎一頭。
翻臉否認有緣的說法,確實不用向容悃低頭,但卻是打了夏文君的臉。
今後陳柏川再想來和夏文君套近乎,可是不行了。
反正無論哪個選擇,容悃自詡都不吃虧。
“容悃哥真的願意待我為兄弟嗎!”陳柏川亮起眼睛,扭頭看向夏文君,激動地道:“老夫人,我一直覺得你比我娘還要親切。
要不我認你做乾娘,認容悃哥做兄弟吧!”
夏文君遲疑:“這事兒你娘會同意嗎?”
陳柏川拍著胸脯打包票:“肯定同意的!”
陳柏川又哄了幾句好話,夏文君什麼疑慮都沒有了,開心的讓奚雲岫去準備香案和酒水。
待陳柏川的態度更加熱切。
容悃目瞪口呆,不是你小子來真的啊?
等陳柏川敬了乾娘茶,喝了結拜酒,容悃才緩過神來。
陳柏川接著又真情實意的對他喊了聲“哥”,把容悃喊得什麼想法都沒了。
起先容悃對陳柏川的敵意來自嫉妒,可現在,陳柏川一個侯爺,沒心沒肺的自願認他做兄長。
說心裡一點得意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容悃對陳柏川的芥蒂少了些,也接受了自己多了個弟弟的現實。
反正這個弟弟不會和他分家產,就這麼著吧。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陳柏川認了乾娘後,在靖遠侯府逗留到了很晚。
夏文君見天黑了,隨口客氣的說了句:“要不柏川今兒就在府裡留宿吧。”
陳柏川直接點頭:“好啊好啊,就讓侯夫人給我安排間客房吧。”
夏文君都有些懵,寧陽侯府離得也不遠,這個時候出發回寧陽侯府,到地方天也不會黑透。
她就是客套一下啊!
但陳柏川都應下留宿了,她也不能再把人往外趕,隻得喚來奚雲岫,給陳柏川安排。
陳柏川感激道:“謝謝乾娘,皇上禦駕親征,燕京城裡人心惶惶,治安也亂糟糟的。
夜裡不方便走動,還好乾娘願意收留我。”
夏文君聽了陳柏川的理由,醍醐灌頂,對哦,這麼坦誠的孩子能有什麼壞心眼?
這不是外頭打仗,走夜路不安全嘛。
她竟然懷疑陳柏川,太不應該了。
又噓寒問暖一番,才讓陳柏川跟著奚雲岫走。
春寒料峭,去年的舊雪還未消融乾淨,初春的夜風尚且刺骨。
奚雲岫裹著一件白絨裡紅緞麵,繡仙鶴雲紋圖案的披風,手持一盞夜燈,站在慈安堂外的小徑上等著陳柏川。
陳柏川嘴角微勾,快步走過去,和奚雲岫並肩而行。
哼,陳柏川的壞心眼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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