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
沈妮習慣一回來就在灶火口子烤火驅寒。
等烤的手暖和一點，她把圍巾和帽子解下來掛在門衣架上。
頓時，全身都舒坦了。
“說話呀，怎麼父子幾個誰都不說？”
沈妮在父子幾人身邊繞了一圈，這幾人怎麼像乾過仗一樣？
奶奶陪秋秋在炕上玩兒，對於教育孩子，奶奶從不插手。
沈妮也沒打算問她。
肖鋒從來沒有凶過孩子，他或許覺得這些年當父親不稱職，虧欠孩子，又或許因為他們是女孩子，舍不得。
不過平時孩子們調皮是有，但都無傷大雅，還沒到訓斥的程度。
今天指定有大事發生。
應該說是思想道德出了問題，要不然不會如此大動乾戈。
她搓著手，指著夏夏，“夏夏，你來說。”
肖鋒和春春父子倆是問不明白了，隻能問夏夏。
誰知，夏夏看了眼肖鋒，隨後又低下了頭。
哎，今天怎麼這麼不對勁兒？
“春春，你該不會沒做試卷吧？”
春春一言不發，腦袋都要垂到鞋麵上去了。
“作弊被老師抓了？”
沈妮見春春還是不回答，她隻得看向肖鋒，“到底怎麼了？我這用了一天的腦子回到家還要那麼費神，多累呀！”
“要是不想說，你們父子仨就去裡屋解決，彆礙我事兒。”
沈妮轉身就要去洗漱，肖鋒出聲了。
“春春膽子大了，考試作弊，得了第三名。”
果然，態度不端正，思想有問題！
不對，春春作弊，關夏夏什麼事？
“那夏夏呢？”
“夏夏，你自己給你媽說你做了什麼？”肖鋒聲音加大，嚇得夏夏肩膀都開始抖動。
沈妮擔心嚇破了孩子膽兒，瞪了肖鋒一眼。
肖鋒：“……”
“夏夏，趕緊說，我遲早都要知道，你說出來，主動求原諒，這叫坦白從寬。”
“媽媽，我，我……”夏夏我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住了。
夏夏一臉委屈卻沒說什麼。
她覺得自己不能出賣姐姐，要是媽媽和爸爸打姐姐她也會心疼的，所以緘默不言。
姐姐平時那麼護著她，她也有護著姐姐。
這時，春春看了眼夏夏，開口說道：“我讓夏夏給我寫試卷了。”
沈妮：“？”
“什麼意思？”
沈妮都有些糊塗了。
“夏夏不考試，沒去學校，不是嗎？”
“而且就算去了學校，你考試，夏夏又不在考場裡。”
沈妮這會兒腦子真的有些轉不過來。
“還不趕緊給我老實交代。”沈妮也拔高了聲音，這種小聰明可要不得。
春春因為從小被家裡人打罵慣了，所以對沈妮的高音量並不感冒。
“你媽問你話呢，還不快說。”
肖鋒出聲，春春才道：“我肚子疼，拿著試卷讓夏夏把答案寫在紙條上，我把紙條拿到教室抄寫的。”
沈妮震驚！
孩子們腦子可真夠用。
這都可以！
“你說你把這點兒小聰明用在學習上。還用裝肚子疼嗎？”
“你們倆膽子也太大了，誰允許你們作弊的？”
沈妮很想說春春幾句，說她連自己妹妹都不如，好意思找妹妹作弊，但又覺得這麼說會傷了她的自尊心，便忍了。
她看向夏夏，這孩子倒是一個學習的好苗子，每天放學跟著姐姐學，竟然都學會了，記住了！
這點倒是值得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