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求您放過欣姐兒吧,她還隻是一個孩子啊!”
“錢氏,照你這麼說,我侯府嫡女,還不如你的女兒尊貴了?”
“她就算未到及笄之年,如今就敢公然算計府上姊妹,暗害嫡女,是誰給她的膽子?”
“還是說是你教她這般做的?”老夫人拄著拐杖,一下一下的敲著地麵。
“咚咚咚”的聲音,似如洪鐘敲擊在眾人耳畔。
也敲在了錢氏的心上。
“是啊大嫂,你在怕什麼?”蘇氏一反常態,笑著起身道。
“你給我閉嘴!”
錢氏歇斯底裡,望向自己丈夫的眼中滿是恐慌。
雲博遠避開她的視線,乾笑兩聲,走到雲彥身旁去,“三弟啊,你看這事兒……”
“咱們都是一家人,就彆計較了唄!”
雲彥偏過頭瞧了一眼他,似笑非笑。
“大哥的女兒被打了,就來我府上討說法。”
“怎麼換成我安定侯府的嫡女,大哥就要算了。”
“這可不是你這個做大伯,該有的態度吧。”
“是,三弟,我千錯萬錯,你都衝著我來,彆連累你嫂子和你侄女是不是。”雲博遠繼續賠著笑。
“衝著你做什麼?誰做的錯事誰承擔,當然要是有大哥你出一份力,那彥自當也會親兄弟明算賬的。”
安定侯這一番不留情麵的話,堵死了雲博遠夫妻二人所有的退路。
很快,下人就抬著一副竹擔架走了進來。
雲欣兒臉色蒼白,閉著眼躺在榻上。
“去個人,給她瞧瞧。”老夫人發了話,盧嬤嬤帶著外麵找來的老大夫,給雲欣兒把脈。
過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老大夫這才起身。
“回稟老夫人,府上小姐身子並無不妥,隻是受了寒,有些著涼。”
“待老朽回去後,按照藥方上的抓兩三副藥,喝上幾日便可痊愈。”
“那就多謝大夫您了。”
盧嬤嬤點點頭,送老大夫離開。
“錢氏,你還有何話說?”
“老夫人,是遠教女無方,既然她傷了綰綰,那就按照家法,隨您處置。”雲博遠搶在錢氏前麵,先一步跪下認錯。
“好。”老夫人點點頭,斟酌了一下繼續道:“那就禁足一個月,抄寫《清心經》一百遍吧。”
“這個罰,錢氏,你可服?”
錢氏咬著牙看向雲博遠,見他不著痕跡的點點頭,這才不甘不願的輕輕“嗯”了一聲。
“好,那就這樣吧,你們一家子退下吧。”老夫人擺擺手道。
錢氏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就被身旁跪著的雲博遠拽住手臂扯了扯。
看她住了嘴,雲博遠舒了一口氣,起身,拉著她行禮後,就要帶著雲欣兒離開。
“娘……”虛弱的聲音還帶著女兒家特有的嬌膩。
雲欣兒醒了過來。
這是誰都不曾預料到的事情。
包括錢氏、雲博遠,還有蘇氏。
卻不包括雲綰。
讓她昏迷的迷藥早就失了效,是蘇氏在回途中,又給她焚了迷神香。
迷神香,顧名思義,連神仙來了,都逃不過要昏倒的香料。
隻不過不巧,這東西,以前南夜給過雲綰好多。
偏偏竹酒還喜歡搗鼓這些東西。
所以啊,彆人不一定有,但雲綰這非但不缺,甚至還有針對解它藥性的醒神丸。
所以,其實這一切都在雲綰掌控中。
算計了她還能全身而退?
這種好事,他們想都不要想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