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
是了!
我被大運牌重卡給撞了,沒想到居然還能活下來。
如此說來,自己也不過是做了一場荒誕而離奇的夢罷了。
這一切都是夢自己還能活下來真的是太好了!等自己身體養好了之後還要繼續去釣魚!
胡思亂想倒也沒有持續多久,一隻手在陳鮮的麵前晃了晃,將他的注意力也吸引了過去。
陳鮮順著這隻手看向了剛才向著自己說話的人。
這是一位穿著大白褂的中年醫生,戴著個口罩也看不清他的真麵目。
陳鮮還想轉頭看看自己現在所處的情況,卻發現自己現在連頭都轉不了了,他張了張嘴努力想說話,卻被這位醫生給製止了。
“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等你麻醉勁過去了再說。”
麻醉?陳鮮想起之前自己曾經聽人說過,全麻的話是不會做夢的。
“醫生,全麻的話,人還會做夢嗎?”
陳鮮努力的控製著吐出這句如蚊蠅一般的低語,畢竟如果自己是因為車禍而做的手術,那麼應該做的是全麻,那自己就不應該做夢才是,可是為何剛才的那段記憶是如此的真實呢?
“做夢?”
還好這位醫生的身體也還算健朗,陳鮮如同蚊蠅一般的低語還是被他給捕捉到了。
聽著陳鮮的這句話這位醫生也是忍不住緊緊鎖住了眉頭。
“做夢?”
“是的。”
聽到陳鮮確定的答複,這位醫生也有點坐不住了,因為在全麻期間,麻醉師會持續檢測患者的生命特征和荷爾蒙的水平,以確保患者的生命安全與穩定,所以一般來說是不會出現做夢的情況的。
想到這裡,這位醫生也是直接轉身就走了,他準備去看看陳鮮當時的記錄是怎麼回事,是麻醉師的工作疏忽嗎?
這可不是小事情,如果真的有問題,那麻煩就大了。
看著直接走掉的醫生陳鮮也覺得這事情的蹊蹺,他本來還想問一下自己的現在的情況呢,看來得等這位醫生回來自己再問了,那就再睡一會吧。
不過陳鮮想要再睡一會的願望卻無法實現。
一位穿著病服的老者居高臨下的出現在了陳鮮的視線之中。
他的左手纏著繃帶,右手拄著拐杖,他的臉上也全是傷痕。
他有著一頭略顯雜亂的須發。
可是這雜亂的須發亦是不能遮擋這位老者的神采。
從眼神到五官,給陳鮮的第一反應便隻有一個詞,那就是睿智。
雖然不知道同是病友的睿智老者想要做什麼,但是陳鮮並不願意理會他,畢竟他現在是真的有些困乏了。
可是這位老者顯然並不願隨了陳鮮的心意。
咚~
這是拐杖落地的聲響。
那睿智的老者把自己拄著的拐杖隨手放開,然後俯身伸手就要往陳鮮的身上摸。
陳鮮眉頭緊皺,趕忙努力發聲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