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感覺到周圍人異樣的目光,羞憤交加,更加堅定要得到這隻手鐲。
她緊緊抓住沈淮安的手臂,幾乎是哀求的語氣,“淮安,我真的很喜歡這隻手鐲,你拍下來送給我好不好?”
她眼中閃爍著淚光,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沈淮安有些動搖。
薑黎再次舉牌,三百萬。
這個價格已經遠遠超過了手鐲本身的價值,全場嘩然。
薑月感受到周圍人看熱鬨的眼神,仿佛一根根針紮在她心上。
她幾乎是歇斯底裡地對著沈淮安喊:“你到底愛不愛我?如果你愛我,就拍下這隻手鐲!”
沈淮安看著薑月幾近瘋狂的樣子,又看了看一臉平靜的薑黎,頭疼欲裂。
他深吸一口氣,舉牌,三百五十萬。
薑黎放下手中的牌子,不再加價。
她看著沈淮安,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最終,翡翠手鐲以三百五十萬的高價被沈淮安拍下。
薑月得意地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手鐲,戴在手腕上,炫耀般地舉到薑黎麵前。
“姐姐,你看,它真漂亮。”
薑黎淡淡一笑,“喜歡就好。”
她轉身離開,留下沈淮安和薑月兩人站在原地。
沈淮安看著薑黎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無聲息地改變。
而他,無力阻止。
薑黎走出宴會大廳,呼吸著外麵清冷的空氣,感覺胸腔裡壓抑的情緒終於得到釋放。
她抬頭看著夜空中閃爍的星辰,眼神複雜。
這場遊戲,她已經厭倦了。
但她知道,她還沒有資格退出。
她必須繼續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直到找到那個可以讓她真正解脫的機會。
沈淮安暗自咬牙,三百五十萬,足夠在二環買一套不錯的房子了。
他心裡把薑月罵了個狗血淋頭,蠢貨,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
表麵上,他卻不得不裝出一副寵溺的模樣,溫柔地摟著薑月的肩膀。
“寶貝,喜歡就好。”
周圍的賓客竊竊私語,目光在三人之間來回逡巡,像是在欣賞一出荒誕的戲劇。
沈淮安感到臉上火辣辣的,麵子比錢包更疼。
他故意走到薑黎身邊,裝作關切地詢問,“薑黎,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他需要挽回一點麵子,至少不能讓人覺得他是個被女人耍得團團轉的傻子。
薑黎胃裡一陣翻湧,沈淮安身上的古龍水味此刻聞起來像是劣質的香精,刺鼻得令人作嘔。
但她臉上卻不動聲色,反而親昵地挽住沈淮安的胳膊,嬌笑著說,“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她故意將身子貼近沈淮安,感受著薑月投來的嫉妒目光,心中升起一絲報複的快感。
薑月氣得牙關緊咬,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裡,幾乎要掐出血來。
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羞辱,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阿蒙,我要你把薑黎帶走,永遠都彆讓她回來!”
電話那頭傳來阿蒙陰冷的笑聲,“薑小姐,這次的價錢可不低啊。”
薑月心頭一緊,“什麼意思?”
“我們之間的通話,都被錄音了。”阿蒙的聲音帶著一絲威脅,“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薑月慌了,錄音?如果這些錄音被沈淮安聽到,她的一切都完了。
她猛地掛斷電話,手心裡全是冷汗。
回到酒店房間,薑月撲進沈淮安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她添油加醋地控訴薑黎這些天對她的壓迫,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受儘委屈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