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怒火中燒,指著薑黎的鼻子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敢讓我滾出去!”
她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歇斯底裡地叫囂著。
服務員見狀,連忙上前勸阻。
“這位小姐,請您冷靜一下,這裡是公共場合,請不要大聲喧嘩。”
薑月一把推開服務員,怒視著薑黎。
“薑黎,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氣急敗壞地轉身離去,高跟鞋敲擊著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宣泄著她的憤怒。
薑黎看著薑月離去的背影,眼神裡沒有一絲波瀾,隻有無儘的冷漠。
她拿起紅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吞咽下去。
沈淮安坐在一旁,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薑月最終被兩個服務員架了出去,高跟鞋在地上劃出刺耳的刮擦聲,像極了某種不祥的預兆。
臨走前,她扭過頭,猩紅的唇瓣吐出惡毒的詛咒:“薑黎,你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薑黎看著她狼狽的背影,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
她端起酒杯,輕抿一口,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澆不滅心中翻湧的怒火。
沈淮安依舊沉默地坐在對麵,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薑黎放下酒杯,語氣冷淡:“婚禮的安排,你有什麼想法?”
她的話還沒說完,斜挎在椅子上的包突然被人猛地一扯。
薑黎一驚,下意識地站起身,包帶從她手中滑落。
搶包的男人跑得很快,卻總是有意無意地放慢速度,像是在故意引她追上去。
薑黎心中警鈴大作,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突然,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從身後伸出,一把將她拉進旁邊幽暗的小巷。
薑黎掙紮著,卻掙脫不開男人的鉗製。
男人粗暴地扯下她的口罩,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是宋霆。
他的眼神陰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薑黎的心臟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
她聞到了巷子裡彌漫著的,淡淡的黴味和塵土味,混合著宋霆身上清冽的煙草味,讓她感到一陣窒息。
昏暗的光線下,宋霆的臉顯得格外陰沉,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壓得她喘不過氣。
薑黎的手腕被他緊緊攥著,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她能感覺到他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肌膚的觸感,讓她感到一陣惡心。
恐懼,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扼住了她的喉嚨。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隻有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跳動著,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體而出。
薑黎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念頭:她完了。
宋霆的冷笑在逼仄的小巷裡回蕩,像淬了毒的冰淩,刺得薑黎耳膜生疼。
薑黎覺得好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她甚至想仰天大笑三聲,來表達此刻荒誕的心情。
被綁架,被質問,被一個曾經拋棄自己的人的走狗威脅。
這算什麼?
“你問我是不是真的要和沈淮安結婚?”薑黎反問,語氣裡帶著一絲嘲弄。
“難道不是嗎?”宋霆咬牙切齒,眼底翻湧著怒火,“緬北那次,是誰拋棄的你,你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