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中。
李觀榮身穿太服,看了一眼遠去的父皇等人背影,一隻手死死拉住自己弟弟的顧思源。
“二弟,你這是準備往哪兒走?父皇責令你輔助我行使監國之責,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又去遊山玩水,丟下你大哥我一人在這奉天城裡受苦。”
“大哥,能不能先把手放開?大臣們都在看著呢?我等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放開?你要是不答應這手就放不開了,誰不知道你的遁術天下無雙,就連父皇都曾誇讚過,我這一放開了,還哪裡去尋你?”李觀榮道。
顧思源嘴角抽搐,說道:“父皇那隻是隨口一說罷了,你是太子監國理所應當,我不過是一個閒散的王爺,監哪門子的國啊?”
李觀榮冷笑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父皇的想法,就是想留我一個人在皇宮受苦受難,自己去外麵逍遙快活,我告訴你,沒門兒!”
一眾大臣們看著這兩個皇子站在那裡拉扯,眼觀鼻,鼻觀心,根本不去參與。
後麵還有一眾普通的皇子皇女倒是有人心想,能在皇宮裡受苦受難,但不敢插話進去。
“大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是太子,父皇這是看重你!監國也是給你鍛煉的機會,日後才放心將大乾王朝交於你手,此乃國家大事,豈可如此言之,小心傳入父皇耳中,我可不會再為你求情。”
“哼,父皇他乃是帝王,一聲令下,天下修士俱受其驅使,乾元令雖然重要,可用得他親自出去找嗎?分明就是尋了一個由頭將事情丟給我罷了!”李觀榮憤憤不平的說道。
……
遠處,玄青真人回頭看了一眼,笑道:“陛下,你想從這位置上退下來,可沒那麼簡單啊。”
當年大乾王朝的兩大宗師供奉,秦無涯因被天魔劍附身一事,被顧元清所救,隨後便一直待在了北泉山,其實這不免也有監視並以防意外的味道,畢竟當年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天魔劍的分神再次降臨奪其軀殼。
而玄青真人則基本待在奉天城內,隻是偶有幾次進入山中修行以突破境界,他的修為比起秦無涯等弱上一籌,隻有神台八重。
李程頤笑道:“慢慢來,不急。”
他之前不過是隨口提了這麼一句話,這些大臣們就紛紛跪在大殿之外請他收回此念。
李程頤為帝八十年,朝中所有人皆是視其為主。
即便是這些年來,李程頤經常在北泉山閉關悉心,李觀榮受令監國,可監國和繼位可是兩碼事情。
更關鍵的是,李觀榮自己對這位置也並未想過現在要接過此位,這次大臣們反應這麼激烈,多少也有這小子在後麵推波助瀾的緣故。
李顥天瞥了一眼李程頤一眼,沒有說。
啥時候這皇位還成燙手的山芋了?
想當年,他多般謀劃,出生入死,受了重傷,還險些喪命,這才坐上了這位置,可今日還被這些小崽子們嫌棄上了?
也就是他們身在福中不知福,外麵不知多少人羨慕這個位置。
這不但意味著權勢,也意味著無窮的修行資源。
……
此時的乾元界幾乎已有界爭之前兩倍之大,但依舊在擴大,隻是擴大的速度不及最初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