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一百零八界中,所有界域令皆微微顫抖,若是神念觸碰,便可遙遙看到葉玄霄,聽到他所說之話。
界域令可掌控界域內法陣,在一定程度上號令天地元氣,調動地脈,若是五令相合,組成大陣,則可真正調用界域之力。
而十方令為玲瓏界眾令之首,在界域中雖無法做到五令相合的層次,卻能夠封鎖傳送法陣,據言若付出代價,還可召來天罰。
此令可謂是玲瓏界內真正的權柄之令。
顧元清手握界域,看著裡麵的景象。
“連十方令都拿了出來,看來這是要在眾多界域之前公審我?”顧元清神情平靜。
身旁的李程頤則神情凝重了許多,這麼多年過去,他對太古神宗也了解了許多。
特彆是在顧元清與太古神宗有過摩擦之後,更是通過不少途徑去打聽太古神宗。
即便是太古神宗少有出世,但玲瓏界內終歸是有其傳說。
這一個龐然大物,存在的歲月悠遠,早已不可揆度,神秘莫測,高手如雲,據聞其真傳弟子便是陰陽。
遠非幻靈宗、三陽宗等宗門能比。
若是按照父親所說,炎神宗隻是明麵上的由頭,真正想對父親出手的是太古神宗,那這一次的麻煩可就真的大了。
即便他對父親有信心,知道父親已是陰陽周天境,但麵對太古神宗,依舊沒有絲毫信心。
“父親,那您三日後去古界台嗎?”李程頤憂心忡忡的問道。
“去,為何不去,彆人搭好了台子,等著唱戲,我豈有不去看看的理由。”顧元清笑道。
李程頤道:“但古界台可是太古神宗的地盤,若是他設下陷阱……”
顧元清輕笑道:“太古神宗既然是衝著我來,躲是躲不過的,至於陷阱……為父自然隻是分身前往,豈會真正冒險。”
“就算分身,但若是傷了神魂,對父親您的修行也是不利。”
“放心,我自會注意的。”
幻靈界內。
邢子墨站在懸崖邊,看著遠方雲海。
“太古神宗,嗬。”邢子墨搖了搖頭。
玲瓏界內,更是沸騰起來。
太古神宗已是多少年未曾乾預過玲瓏界內的事情,上一次管東辰出手,隻是個人之間切磋,與這次的事情完全不一樣。
顧元清身為陰陽破虛境的修士,與當年也完全不同,麵對太古神宗,又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多少修士拭目以待!
在他們看來,這一次古界台上的事情,甚至比百年一次的諸界之爭,更值得矚目。
轉眼,三日已至。
清晨。
古神山旁的巨型廣場之上,聚集了不少修士。
半空中有天人矗立,地麵之上則多是虛天修士,彼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幻靈宗、三陽宗、無塵宗、梵音宗、靈曄宗、冥海宮等等頂尖大宗門也都有長老前來。
這些人都站在靠近中心高台的位置。
其次就是其他上三十六界的大勢力天人,再外麵才是下七十二界的宗門和散修。
其實力和地位隻從其所在的位置,便一目了然。
當然,也有其他天人在遠處觀望。
炎神宗作為這一次的主角自然是早已到來,六人麵無表情的站在中央。
古神山上。
“顧元清似乎還未到,他會來嗎?”管東辰道。
“他到不到其實都不重要,不來便坐實其罪名,若是來了,那便正好,試探之一番,若是能留下其神魂印記,那也不錯,你說是不是徐師弟?”葉玄霄側過頭看向身旁之人。
徐浩闕淡淡道:“大師兄既然早已定下決策,何須我再多言。”
葉玄霄微微一笑:“看來徐師弟對我接管此事,還是意見不小啊,但我也沒辦法,師弟幾次都未勸得顧元清改變主意,那我也隻有出手了,他一個陰陽破虛境的修士,若不早點解決,終歸是肘腋之患,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什麼。”
徐浩闕冷笑道:“師兄如此做,就不怕顧元清有了準備,將自身與乾元界徹底綁在一起,讓我等投鼠忌器嗎?”
葉玄霄輕哼一聲,道:“師弟此言差矣,難道不這麼做,顧元清就不會對我等心存防備嗎?當年兩次拒絕我太古神宗之好意,對管師弟出手,也是毫不留情,其早就對我太古神宗有所防備,想必是早就知道了些什麼。”
徐浩闕淡淡道:“師兄既然如此說,那我也沒可多言的了。不過師兄就不怕炎神界之事暴露出來嗎?”
葉玄霄自信大笑說道:“炎神宗向來唯我太古神宗是從,而厲無咎上次心魔劫差點走火入魔,且突破陰陽破虛境無望,我給了他入我太古界的機會,便是給了他生之希望,他豈會不抓住?”
“期望如大師兄所言吧。”徐浩闕道。
葉玄霄笑了笑,目光落向廣場之上,隨後一步邁出,便向下而去。
“走吧!”
……
“怎麼顧元清還沒來?”
“難道是怕了?”
“應該不會吧,他可是陰陽破虛境的大修。”
“我看未必,若隻是炎神宗他自然不用畏懼,但這次麵對的可是太古神宗,古界台又是太古神宗的地盤,若是被證實他確實在炎神界出手引來天罰,太古神宗出手,就算他是陰陽破虛境的大修,也未必討得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