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元界修士眼中,顧元清當然是絕頂高手,特彆是未與玲瓏界接軌之前,如同仙神一般存在,可隨著對修行者了解越來越多,已是褪去了那層神秘的外衣,看法也逐漸改變,在麵對玲瓏界內獨一檔存在的太古神宗時,即便是他們也難有信心。
而這些些許內情的大乾朝廷,更是感覺山雨欲來風滿樓,時刻關注著太古神宗的動靜。
這一日。
李世安、李顥天、慶王、季岱、李觀榮、顧思源等皆是齊聚主峰之上,顧元清的院落之中。
他們的神情皆是凝重無比。
“父親,按照太古神宗行進的路徑,明日便會前往紫幽界,隨後就是我乾元界,我們要不要關閉傳送法陣?”李程頤沉聲道。
顧元清擺手道:“暫時倒不用,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早晚都需做過一場,何況,即便關閉了傳送法陣,他們也有辦法進來。反倒是影響了乾元界的運轉,得不償失。”
李世安道:“那公子有把握嗎?”
顧元清笑道:“未戰之前,誰敢說一定有把握,隻是隻憑這幾人,還掀不起波浪來。”
聽聞此言,眾人心中稍微安定。
隨後又商談起太古界來襲,乾元界內各種應對之策略,不隻是來襲之時可能出現的變故,還有大戰之後諸界對乾元界的變化。
此時的乾元界可不比以往,不少修行資源都來自界外,若是被徹底封鎖,對乾元界的影響不小,這些都需提前考慮到應對的錯失。
顧元清很少說話,對商業這塊他並不擅長,何況其實乾元界和普通的玲瓏界還是不同,就算不與其他玲瓏界交流,依舊有諸多出路。
又過三日。
傳送法陣之前。
顧元清神情淡然的站在半空,李程頤、李世安等皆站在他身後。
再其後還有大乾王朝的朝中將士,旗幟招展,神情肅然。
乾元界的傳送法陣閃爍光芒,隨後以葉玄霄為首的數人出現在傳送法陣之中。
幾人的身上皆有法寶光芒包裹,一入此界之中身上的氣息便迅速攀升,眨眼之間幾人皆是恢複修為。
很顯然,麵對乾元界,他們十分小心!
葉玄霄陰陽萬壽之修為,其身側麵無表情的黑衣男子陰陽破虛修為,站在他身旁玄猊同樣是陰陽境的妖獸。
炎神宗的厲無咎也跟了過來,同樣是陰陽修為,隻是氣息相比起葉玄霄卻弱了一個檔次,很顯然,厲無咎來的隻是分身,甚至因為上次被顧元清斬殺了古界之身,修為大損,這一道分神力量連一旁天變三劫的管東辰都比不上。
他一出現在乾元界,其目光就迅速鎖定了顧元清,眼神中有難以掩蓋的恨意。
古界分身徹底被殺,連靈性都未曾逃脫,這讓他本就難以突破的他幾乎被斷了道途。
四道陰陽的氣息肆無忌憚的衝天而起,攪動元氣,化為狂風四散而去,吹得周圍的樹木紛紛向外俯倒。
讓周圍將士皆是心生壓迫和恐懼,神情微變,甚至連神魂和真元都有滯澀之感,連動一下身軀都感覺艱難無比,呼吸和心跳都幾乎停滯。
與這些人相比,乾元界的修士修為太弱了,哪怕修為最高的李程頤尚且還未突破天人。
這個差距下,甚至隻憑氣息微微一震,便可將周圍的人儘數殺掉。
顧元清神情平淡的看著一切,即便是在外界,眼前的幾人也翻不起大浪,何況在乾元界中。
過了片刻,氣息微微散開,瞬間就將這三人一獸威壓擋下。
李程頤、李世安等人仿佛這才喘過氣來,心臟劇烈跳動。
葉玄霄眼神掃過乾元界,邁出一步,便來到與顧元清平等的高度上,兩人相隔裡許,目光對視。
“顧道友,又見麵了!”
顧元清麵帶微笑,笑道:“是啊,又見麵了,道友這次可是來者不善啊。”
葉玄霄道:“唉,道友此言差矣,葉某也想在太古界內安然修行,可身為太古神宗神子,身擔守護玲瓏界域安危之責,前有炎神界天罰之變,後有靈淵界餘孽現身,乾元界也是一百零八玲瓏界之一,由不得葉某不來啊。”
顧元清目光從幾人身上掃過,輕笑道:“葉道友想怎麼做?”
葉玄霄道:“顧道友何必明知故問,玲瓏諸界,葉某走過了大半,要做什麼道友也該心知肚明才對。”
管東辰上前一步,手一抬,亮出一枚令牌,神情冰冷的大喝道:“顧元清,此乃十方令,我太古神宗為玲瓏界之安危,行使監察眾界之權,還不放開乾元界內諸地之禁製,更待何時?”
此令一出,李程頤、李世安等都腰間的乾元令微微顫動,神念觸碰之下竟是感覺對地脈和周圍元氣的控製都困難了三分,無法做到之前那般隨心所欲。
他們心中微微一沉,看來傳言非虛,十方令對各玲瓏界皆有鉗製之權柄。
顧元清目光落在管東辰身上,微微一笑:“若是不呢?”
管東辰眉頭一挑,大喝:“姓顧的,彆以為你是陰陽破虛境……啊!”
他話未說完,忽然一聲慘叫,一頭栽落下去。
葉玄霄神色一變,連忙一揮手,一道真元將管東辰裹住,這才發現管東辰竟是已失去意識,神魂錯亂,天人世界都似處在崩潰邊緣。
他一邊將一顆丹藥喂入管東辰之口,一邊厲喝道:“顧元清,你好大的膽子,敢對我太古神宗真傳弟子動手?”
顧元清淡淡道:“不過天變修為,也敢和我這麼說話?是不是顧某平時裡太客氣了,所以讓你們真以為我軟弱可欺?”
葉玄霄將管東辰交給給厲無咎。
“厲前輩幫忙照看一下我師弟。”
“神子放心!”厲無咎連忙接過。
葉玄霄眉心之上一道雷道符文浮現出來,一身盔甲加身,上麵有密密麻麻的紫色雷電纏繞,他眼神冰冷的看向顧元清。
“看來乾元界確實藏汙納垢,以至於你不敢放開界域讓監天鏡一觀,也難怪你不敢上古神山,顧元清,你可知你這麼做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嗎?”
顧元清笑了笑:“哦?不妨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