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此方印記為太古神宗所留,虛空蓮台也是太古神宗重寶。”顧元清凝視老者,緩緩說道:“隻是,閣下似乎並不是監天長老吧?”
從其相貌來看,確實與顧元清從管東辰意識中所得的監天長老一模一樣,但修士變換相貌再簡單不過。
說來當場斬殺葉玄霄時,顧元清還曾與監天長老隔空交手過,此人氣息與監天長老也有些相似,但此時身在北泉洞天之內,顧元清卻能輕易察覺到這縷氣息背後隱藏的玄機。甚至也可隱約感覺到其心念變化。
老者並沒有因為被看破行藏,神色並無任何變化,微笑道:“老朽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與道友所說之事。”
顧元清淡淡道:“那便算了,我忽然改變了主意,你所說之事不感興趣,一個藏頭露尾之人所言之話,顧某可不敢信!”
老者愕然,隨後神情微變,大喊:“顧道友……”
話語聲未落,其整個身軀陡然被湮滅。
顧元清嘴角微微揚起,帶著幾分譏諷味道,來了北泉洞天之內還想騙過自己不成?
此人不管是誰,必然與太古神宗有關,否則難以動用太古神宗的重寶。
顧元清也不相信對方會平白無故送來機緣,天下間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有的事情,或許看似是機緣,實則暗藏殺機。
他也沒想過要與這些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東西去比鬥心機,很有自知之明,前世今生本都隻是普通人罷了,何必以自己的短處與他人長處相比?
對現在他來講,最好的便是百年間無外事,突破混天,便可自保無慮。
顧元清並沒有離開,站在原地,隻見得這一處印記再次閃爍微光,老者身影再次出現,分明是另外一道分身。
他一出現便是急聲道:“道友聽我把話說完!”
顧元清神情平靜,隻是剛出現的這一具分身再次毀滅。
“1、2……”
顧元清心中默數,這個三字還未數完,這裡便又有一抹空間波動。
老者人未出現,聲音已至:“道友若再毀我分身,那我便不再來了。”
“好!”顧元清道。
老者的分身剛一出現,便隨之覆滅。
這些過來的分身力量至多不過是天人層次而已,但顧元清能判斷出此人本尊修為當為混天修士。
若非如此,他早就直接擒下,以搜魂之術看看其到底是何目的了!
太古界內,一處隱秘洞府法陣之內,一位老者臉色有點難看。
他未想過,這顧元清根本不給他多說的機會,雖然這點神魂被斬,對他來講算不得什麼,但他何曾被人如此對待?
若說這姓顧的不想與他見麵,隻需抹除其山中印記便可,可偏偏留著,似等其上門。
這一道印記當初為徐浩闕所留,他本是作為宗門暗中接引的手段,隻是顧元清之修為和實力遠超預期,那座山也似乎有些問題,這個手段也便一直留著未用,也是猜想此手段必然為顧元清所知,貿然進入落入陷阱。
而這一次用來傳話則是剛好。
“長老,怎樣?”徐浩闕輕聲問道。
老者輕哼一聲:“此人戒心太重了,我未有機會開口,不過,他未磨滅山中虛空蓮台的印記,想來心中也是有幾分好奇。”
“長老準備如何辦?”徐浩闕問道。
老者淡淡一笑:“既然好奇,那便有辦法,不如就更直接一點。”
……
顧元清坐在那裡,等了半晌也未曾見這老者前來。
“嗯?這就放棄了,難道是我想得太多?”
顧元清有些詫異,不過,也未太放在心上,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變而應萬變。
這一處印記之所以未曾抹除,當初是想引入人甕,此時隻是留待後用,此地印記與太古界虛空蓮台相連,但若是自己修為足夠,這也同樣可以反推太古界之所在。
再過數日,果然便有了響動,秦無涯從古界之內脫離,匆匆來到主峰之上。
隨後顧元清分出一縷心神入了古界。
“父親,這就是那枚玉簡。”李程頤道。
顧元清問道:“何人送與你的?”
李程頤搖頭道:“是通過幻靈宗的修士交於我手,說是十分重要。所以孩兒才讓秦前輩出去通知父親。”
“你看過了沒嗎?”
“還未曾!”
顧元清拿著玉簡,眼睛微微眯起,隨後淡淡一笑:“也罷,我便看看,如此大費周折,到底是想讓我知道什麼!”
神念探入片刻之後,哂然一笑:“原來如此,倒也算大事,不過與我何乾?”
“父親怎麼了?”
顧元清輕笑:“沒什麼,隻是一些人自以為是罷了。”
……
再過兩日,多年未曾前來的陸澤昱忽然現身古界,來到九曲蕩魂大陣之前。
顧元清正好未曾離開,便引其入內。
“見過顧道兄!”
“陸道友,多日不見,彆來無恙啊!”
二人大笑寒暄。
片刻之後,顧元清忽然笑道:“陸道友此來不會是因為神墟之地的大道潮汐吧?”
陸澤昱錯愕:“原來道兄已知此事,倒是我陸某多慮了,那道兄是怎麼打算?”
顧元清搖頭道:“暫時算了吧,顧某也沒有離開乾元界的打算。”
陸澤昱道:“陸某此來並非要勸道友,隻是怕道兄錯過這次機會,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每四十九年有一次最好的機會,可感應規則神器力量,而每九百八十年,神墟之地會有大道潮汐,規則神器力量顯現,也更是獲取規則神器之力最好的時機,道兄煉化了萬道歸流符,那三月之後,便是千年內,感應和得到太虛造化輪力量最好的時機。”
顧元清淡淡說道:“說來也巧,陸道友這番話,太古神宗前幾日剛好對我說過。”
“太古神宗?”陸澤昱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