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清眉頭一挑,此蟲他剛好認識,名為噬脈冥虺,在玲瓏界內上古異蟲榜位列第七位,專噬靈脈。
“太古神宗這是終於騰出了手來,準備對乾元界出手了嗎?不過,要以此蟲破壞我乾元界根基,未免想得太過簡單!”
此蟲一入地脈便甚是難尋,尋常結界也難以將之封印捕捉,可乾元界與其他界域有所不同。
顧元清對此界的掌控甚至遠在界域令牌之上,憑借觀山之術,可以察覺界域之內任何一點動靜,更何況,這些蟲豸一進入乾元界就落入他的視線中,又如何能逃得過他的掌控?
他連施天釣之術,一隻隻噬脈冥虺便被他一一抓來。
他笑了笑:“也是正好,此蟲可以煉入五色神蓮丹藥之中,比起我原本計劃的一味藥材可以好得上不少。”
此蟲已是被人以神魂烙印,在北泉洞天之中破除此烙印簡單得很。
禦物之力直接將之抹除,隨後又在乾元洞天之內開辟一地,以空間之道將其封鎖,再取了一條靈脈飼養此蟲,待其成長到一定程度剛好可以入藥。
太古界中,一位黑衣老者悶哼一聲,嘴角有鮮血流出。
此人名叫祁夷,太古界之人,卻並非太古神宗,而是界內一位散修,擅役蟲豸,陰陽修士。
“祁兄,怎麼了?”旁邊太古神宗的修士問道。
老者聲音沙啞,受了輕傷:“噬脈冥虺剛入界域便被儘數抹殺!”
“這怎可能?借助虛空蓮台,噬脈冥虺被送入乾元界各處,就算混天大修,也難以如此短時間查找到其痕跡。除非……”太古神宗的陰陽修士心中一凜。
“除非什麼?”黑衣老者問道。
“沒什麼!本想以此計擾亂乾元界顧元清之心神,看來失算了,祁兄且在山中休息,敝人先將消息報上宗門再說。”
未過多久,此消息傳入太古神宗宗主牧天恒之耳,他略微沉默,雙瞳似透過山脈看向監天閣。
“真的是他麼?”
很難不懷疑,虛空蓮台乃太古神宗至寶,破開虛空傳送動靜甚小,即便是他自己也很難迅速鎖定,唯有監天鏡能做到這般。
隻是,他未去質問,監天長老在太古神宗之內地位特殊,即便是他也得慎重。
顧元清處理好了噬脈冥虺,也提高了一些警惕,太古神宗既然再次動手,隻怕不會就此罷休,此招不成,必然也還有後續手段。
果然,未過半月,再生事端。
乾元界內,從突破道火境的陰火劫、突破神台境陰風劫,到突破天人所感應之天雷劫等等,各種劫難之威力似乎一日間陡然增加了三成。
這一日本要準備突破境界的修士紛紛止步,恰好突破之中的修士因為劫難威力增加,不少人應劫而亡。
顧元清甚至隱隱感應到自己若是突破混天境的混天之劫,其威力也都提升了兩成左右。
整個乾元界中都被忽然降臨的劫氣所籠罩!
此番變動,讓乾元界內人心惶惶,讓許多修士心神都受之影響,難以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