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萱露出微笑,淡淡道:“總會有辦法的。”
綠裙女子忽然掩嘴笑道:“說來師妹我可好奇得很,是怎樣的男子,才讓師姐如此念念不忘。”
“他啊……”李妙萱微微失神,神情有些許複雜。
……
曲暮雲與蕭雲起從李妙萱所在的山峰離開,聊了幾句,便是告辭。
山百裡外一座小山上。
曲暮雲坐在堂上,冷冷看向自己的徒弟。
林景行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水滴落,擠出一點笑容道:“師尊……”
曲暮雲猛然一拍身旁桌子,桌子碎了一地。
林景行猛然跪倒,磕頭在地:“師尊恕罪!”
“為何要這麼做?”曲暮雲冷聲問道。
林景行道:“當時妙萱師妹正值修行關頭,弟子隻是不想因世俗之事影響了她的修行。”
“哼,是嗎?你何時和她關係如此之好,竟是事事為其考慮?”曲暮雲冷笑道。
林景行磕頭道:“這本是一件小事,林都過去這麼多年,弟子也未曾想到她竟如此在意,還要追查,今日累及師尊,是徒兒之過錯,還請師尊責罰。”
曲暮雲注視著自己的弟子,過了許久,才說道:“景行,你要記住,你是靈墟宗的弟子,可不是雲夢聖地的人,若是走錯了路,誰也幫不了你。”
林景行道:“弟子對宗門忠心耿耿,決然不會有二心,還是師尊明察,當年徒兒確實因為和李妙萱有些恩怨,才攔下了此事,但與雲夢聖地並沒有任何關係。”
曲暮雲神色陰晴不定,沉默片刻,才說道:“以李妙萱在宗門之地位,戒律堂必然會前來追查,屆時你自去說明,便道是忘了這件小事。”
“多謝師尊。”林景行磕頭。
“好了,你也是天變三劫的修士,莫要動不動就磕頭。”曲暮雲皺眉。
太虛城左側的一座行宮之中。
蕭雲起一口飲儘杯中之酒,手指用力,琉璃杯化為粉末。
身旁的兩位侍女跪倒在地,不敢抬頭。
忽然,一道身影出現在房間內,卻是一位青衣中年男子。
“你們退下去吧!”中年男子道。
“是!”兩位天人侍女退下。
中年男子親自為蕭雲起倒上一杯酒,然後坐在其對麵,微笑道:“少主何必為一女子而傷神,即便這李妙萱天資非凡,但少主身為我雲夢聖地聖子,注定便是混天大修,想要女子,天下間何人能夠拒絕?”
蕭雲起再次一飲而儘,似回憶一般道:“她不一樣,當我看到她第一眼時,我心中便有一個念頭,她是我的,沒有人能從我手中搶走她。”
中年男子微微皺眉,說道:“少主,你身為聖子,身係我雲夢聖子之未來,為一女神魂顛倒,如此可不行,若是誤了修行,隻怕聖主會動怒的。”
聽到聖主二字,蕭雲起似乎清醒了過來,他站起身來,背負雙手,看向房間內掛著的一幅畫像,上麵正是李妙萱。
中年男子起身正要開口,蕭雲起輕聲道:“吳叔,我雲夢聖地有多少年沒有虛仙強者了?”
中年男子有些不解,還是道:“七萬載吧。”
蕭雲起道:“修行之道,財、侶、法、地,對於我來講,財、法、地皆是不缺,唯一缺的便是這侶,而我雲夢聖地的大夢仙典中,要想破開虛仙之境,這一個侶字便尤其重要,我有一個感覺,若是這道侶為她,或許突破虛仙有望。”
說到這裡,蕭雲起轉過頭來,說道:“不要忘了,李妙萱,她本有虛仙器,有大機緣在身,若非如此,師尊怎會容我胡來?”
……
一月之後,靈墟宗宗門戒律長老齊修遠親至。
林景行負荊請罪,言道當時玄穹界域正值天魔作亂,未曾將消息及時轉達,後來李妙萱正值破境關頭,便想著不要因世俗之事亂了其心境,本想容後再說,可未想後來竟是忘了,這才造成今日之誤會。
齊修遠罰其在寂魂淵天魔牢獄第十二層值守三十年。
而後李妙萱對宗門長老不敬,罰俸三年,三年內不得入宗門藏書閣選取功法,以示警戒。
李妙萱麵無表情,躬身領罰。
隨後齊修遠拿出一枚玉簡,說道:“妙萱,你鎮守太虛城有功,半年前還曾斬殺一位陰陽周天之天魔,這玉簡之中是靈墟九劫經第七卷,這份獎賞乃宗主半年前就許下,隻是此經太過重要,不敢以其他方式送來,正好老朽這次順道給你帶了過來。”
“多謝長老。”李妙萱雙手領過。
齊修遠微笑道:“你現在就讀過玉簡,此卷隻有你本人能夠修行,不可外傳!”
“是!”李妙萱神念一探,玉簡破碎,化為一道道金色符文沒入其識海。
當其再次張開雙眼時,齊修遠又語重心長的道:“妙萱,你雖是來自浮遊界,但既是我靈墟宗弟子,宗門皆會一視同仁,不論你師尊也好,還是宗主也好,或者說老朽,都很看好你,或許這些年來,有些事情給了你一些壓力,但期望你不要在意。”
“弟子明白,多謝師伯指點。”李妙萱道。
齊修遠微微頷首:“你來域外之地也已百餘年,有時間多回宗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