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會任人攻擊,抬手一拋,列山印直接撞向了天律鐘。
兩者相撞,一聲巨響,列山印倒飛而回,天律鐘一陣震蕩,飛向高空,其鐘體之上出現漣漪,似乎要就此解體。
天律鐘是規則神器不錯,但這一座卻是牧天恒借助規則神器之力凝練的鏡像分身罷了!
麵對魔域頂尖法寶,依舊難分勝負。
一聲冷哼傳來,一道身影從虛空走出,正是牧天恒。
他站在天律鐘頂,天律鐘再次迅速凝實,他抬手向下一按,天律鐘迅速變大,竟是要當空向北泉洞天罩落。
“顧元清,束手就擒,本座還可給你一條生路,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牧天恒的言語淡漠,可神情之中卻暗藏凝重。
外有界淵強敵,天律鐘的力量不敢離開太久,所以剛才這兩下雖是隔空襲擊,實則他是全力出手。
但顧元清化解得卻太過容易了,而且此人突破境界,竟似乎直接攀升巔峰,而沒有虛弱期的存在。
太初天爐!
一定是太初天爐!
唯有此神器才可從容化解天劫之力,並將之納為己用,或許就在剛才那一瞬之間,這顧元清便借助太初天爐力量渡過了無數載,唯有此才能解釋眼前的景象。
這還說明顧元清對太初天爐的掌控已到極深層次!
這一刻,他甚至有些後悔,當年便該冒著界淵暴動的危險,提早殺了此人,眼下已成大患!
顧元清看著罩落下來的天律鐘,語氣平靜的說道:“太古神宗在玲瓏界中,鎮壓古今,倒也有猖狂的本錢,不過,若是以為憑此便可壓過顧某,也未免太過自信。何況,牧宗主,若是你被顧某斬殺於此,不知界淵之地能否守得住?”
話語之中一隻幻化出來的大手迎了上去。
牧天恒瞳孔忽然縮小,天律鐘在不斷變大且下落,可在他的視線之後,自己和他天律鐘卻在變小,那隻大手反倒越來越大。
這是空間之道掌控極深的體現!
他一捏印訣,天人界域張開,道則印記加持幻化出來的天律鐘上。
當!
一聲悠揚鐘聲再次響起。
顧元清心生幻覺,一尊三眼神魔出現眼前,依稀間是牧天恒之模樣,此神魔抬起雙手,顧元清站在其中一隻手心之上,另一隻手中幻化出一位位顧元清曾經殺過的人。
恍惚間似聽到牧天恒莊嚴肅穆之聲音:“罪不可恕,當判業火焚身之刑!”
話語聲落,熊熊業火憑空而生,似要將顧元清燒得形神俱滅。
顧元清輕哼一聲:“虛幻之神,也敢判我?”
心神一動,神像崩裂,三眼神魔似乎怒吼咆哮:“爾敢褻瀆神明,當……”
話語未落,諸般景象儘數消散,燃燒之業火化為精純能量補充入顧元清神魂之中。
顧元清回歸現實,五指合攏。
轟隆一聲,天律鐘粉碎。
但下一秒,天律鐘再次凝聚,嗡嗡轟鳴聲中,牧天恒身穿萬劫法衣從下方走出虛空,宛如神魔,莊嚴肅穆,屈指一點:“當誅!”
話語之中,整個北泉洞天周圍劫氣籠罩,諸天壓力擠壓而下來,仿佛這一刻,整個北泉洞天都被憎惡。
在顧眼前的意識之中,有無數神靈之虛影自虛空之中浮現,同時喝道:“當誅!”
此言仿佛法令,法令之劍自天而降,插入神魂,顧元清竟是感覺神魂巨痛,似在憑空消散。
顧元清輕哼一聲,識海之內的北泉洞天虛影迅速擴張開來,他的神魂也迅速變大,那些本來似站在天際的神魔卻反而越來越小,他們本是俯瞰,忽然化為仰視。
“在我識海之中,也敢胡言?”
抬手一抓將之儘數抓在手中,用力一握,眾神消散。
外麵天律鐘震蕩,牧天恒身軀炸成粉碎,可天律鐘再次響起,他之身軀竟是再度複原。
這便是混天不死境!
隻要未曾被完全磨滅,一縷神魂尚存,一滴鮮血尚在,便可複原。
隻是這一刻的牧天恒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顧元清大笑:“你出手數次,現在輪到我了!”
話語聲中,屈指一點。
萬道歸墟!
這是以無相劫指為根基推演而來的術法,隻是以前的無相劫指仿佛是黑火藥或者TNT,現在萬道歸墟就似核爆一般。
一念出,萬道滅,連空間似乎都隨之湮滅了一半,一切物質都要不複存在。
牧天恒看出了這一道術法的恐怖,隻是他的嘴角卻掛起一絲冷笑,天律鐘聲再次響起。
當!
一道印記浮現在他周圍,他凝視顧元清,一道契約憑空而成!
“血契同命·連生死!”
隨後牧天恒驟然被萬道歸墟之力淹沒,可顧元清卻神情微變,感覺自身軀體竟是在迅速毀滅,崩解。
仿佛他替代了牧天恒出現在了萬道歸墟之力中。
顧元清眉頭一皺,禦物之力迅速發動,身軀複原,仿佛時空回溯一般,他雖無混天不死之力,但隻要一息尚存,意念尚在,在這北泉洞天之內,便可同樣做到類似混天不死境的效果!
牧天恒的身軀也隨之浮現,天律鐘影護衛其身,隻是這一具軀體已經虛弱無比,他看到顧元清竟是未死,瞳孔縮小,猛然向後一撞,身軀沒入虛空。
“打了便走,哪有這等好事?”
顧元清抬手再次一指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