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天人層次以上修士,自然從中感受一股歲月的氣息藏於其中。
厲淩雲咬破手指,在符紙上行雲流水的寫了幾筆,在上麵添上了姓名和生辰八字。
“齊師弟對不住了!”
厲淩雲輕歎了一句,抬手一揮,一座祭壇出現。
他恭敬上香,躬身三拜,隨後一手結印,一手捏訣,念誦真言。
片刻之後,符紙飛起,無火自燃。
厲淩雲再次一拜!
而幾乎同一時刻,風神穀禁地之中陰風陡起,冥界之力貫穿其中,竟是神器之力也難以阻擋,或者說這些神器力量仿佛默認了冥界氣息的存在,並不會將之排斥在外。
更重要的是,這其中種種變化,風神穀內大多數修士似乎都毫無所覺。
唯有青冥一脈的脈主齊亦塵,心中猛然一跳,莫名感覺自身大劫將至,壽元將儘。
他本在操縱穹天萬化敕風印之力與加持八荒鎮魔大陣之上,可下一秒就覺得眼睛一花,一條陰森道路蔓延而開,直指無窮遠處,兩側都是迷霧籠罩,神念難入。
他身為太古神宗長老,對此場景又如何不知,又驚又怒。
“是誰?是誰在算計本座?”
下一秒,有兩位陰神前來,手持勾魂利器,一人喝道:“齊亦塵,你壽元已儘,還不束手就擒,隨本神去冥界聽候發落!”
齊亦塵臉色陰沉,冷冷道:“本座太古神宗長老,堂堂混天大修,兩個不成氣候的小鬼也想拘我?”
“大膽!”兩個陰神立馬動手,手中勾魂利器就要去拉齊亦塵的混天之魂。
眼下正值大戰之時,危機萬分,齊亦塵哪裡會忍,當場運轉法力,揮掌就將兩個陰神打散。
但緊接著他便臉色一變,聽聞一個古老滄桑的聲音說道:“齊亦塵,汝擅殺我冥界陰神,目無法度,罪不可恕,當打入地獄十八層,受……”
齊亦塵立馬就覺得枷鎖加身,神魂被鎮。
刹那之間,整個風神穀大亂起來,有人驚呼:“風師祖,你怎麼了?”
隻見其癱軟在地,已是沒了呼吸,但也並未死去,隻是神魂仿佛不知所蹤。
而風神穀之主遭遇此劫,禁地之威力頓時大減,八荒鎮魔大陣頓時露出破綻,
即便立馬有人接替了之前齊亦塵的位置,可他之修為和禁地之掌控又怎及得上齊亦塵。
而且,如此大戰之時,露出破綻,無異於將脖子遞到了敵人刀下,界淵魔族又怎會不抓住機遇。
立馬就有魔族突破而來。
也就在此時,之前進入神墟的魔族也是趕到界淵周圍,紛紛向著禁地出手,內外夾擊,這些魔族之中有好幾個混天層次,而且,他們專挑太古神宗的禁地出手,對隱曜盟的禁地卻根本不動。
很顯然,這麼多年打交道下來,他們對隱曜盟和太古神宗的關係是相當了解。
此消彼長下,界淵之局勢已是越來越緊張。
雷伏嶽急聲道:“宗主,快撐不住了?”
牧天恒對著隱曜盟的這邊厲喝道:“寧虛玄,你真身還不出手?要是界淵破了,你隱曜盟還有你幻靈界都是死路一條!”
寧虛玄淡淡說道:“牧道兄,我隱曜盟已是竭儘全力,寧某又哪裡還有什麼真身?倒是聽聞牧用之主身一直在神禁山嶺祭壇之中,感悟天律鐘之道,道兄身為太古神宗之宗主,身係玲瓏界域安危,為何還不出手鎮敵?反倒要問我隱曜盟?”
“你太古神宗到了這時候,還在指責我隱曜盟,簡直是一派胡言,我隱曜盟隻是協助你太古神宗鎮守而已,你們隱藏實力,還要來質問我們,可真是好厚的臉皮!“隱曜盟這邊一位混天大修厲喝道。
就在幾位對話之間,局勢已是越來越惡化,魔族大勢力已經攻破到了第七層防線,已有不少魔族和魔獸通過防線偶爾出現的漏洞和破綻突入到了神墟之內。
領頭的幾個混天不死的大魔一邊與禁地道器對轟,一邊大笑道:“太古神宗,隱曜盟,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了,若是束手就擒,乖乖跪下叫幾聲爺爺,說不定我就留你們一條活路!”
“放屁!”一位隱曜盟的大修怒喝,一劍向此魔斬去,卻被其輕鬆抵擋。
那大魔回頭又怪笑道:“小的們,等攻破了界淵,回頭將他們頭都割下來當夜壺用,你們說覺得怎樣?”
群魔大笑,怪叫連連。
他們連續攻破防線,氣勢正盛,紛紛將壓箱底的本事都拿了出來,不要命的催動魔氣和魔魂,悍不畏死。
同時幾乎無有窮儘的魔獸可以給魔族們最好的掩護。
他們之模樣千奇百怪,頭頂單角、雙角、三角的魔族皆有,其身影有大有小,高者百丈之高,小者拳頭大小,有的長著翅膀,有的猶如青麵獠牙。
或許與人族唯一相同的便是,他們所說的話皆是人族話語。
但毫無疑問的是,這些魔族們衝在前方的個個都是高手,至少都在天變層次以上,而且,混在魔獸之中,氣息難以分辨。
眼見防線越來越危機。
雷伏嶽又低聲問道:“宗主?如何是好?齊師弟那邊似乎出了事情,也不知被誰暗算。”
激戰之中的匡明月等也關注著牧天恒這邊。
牧天恒又低喝道:“監天!”
監天長老苦笑道:“宗主,敝人也是無能為力了,我之力量難以承受監天鏡之力,隻怕主身走出祭壇之外,就立馬便會崩裂。”
牧天恒臉色陰沉,忽然臉色一變,轉頭看向了靈淵界方向,隨後連忙大喝道:“小心!”
可是他的提醒根本未來得及,整個界淵防線已是陡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