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亂星穀立馬轟動,無數修士尋找此功法。
隨後一座破損的遺跡顯現,有劍道氣息衝天而起,一眾人族和妖族修士前去,發現一座百丈劍碑豎立,上有頂尖劍道功法篆刻其上。
再過不久,便有不少玉符流落出來,其中劍道功法引得諸多修士追逐。
甚至神王府也派人過來追尋此劍道奧秘,為這一座劍道碑大打出手。
整個亂星穀便更加混亂了。
黑夜之中,一座山脈上,黑袍男子站在山巔。
其背後數十位人或者妖跪在地上,若有人可以追尋其來曆,定然可以發現這些人皆是前些時日在黑袍男子手中購買丹藥的修士。
黑袍男子看著遠處劍碑的方向,低笑道:“再亂一些吧,如此,才好渾水摸魚。”
忽然,他轉過身來,探手一抓,一位天變巔峰的修士落入其手,瞬息間變成枯骨,隨後整個身軀都化為塵埃。
而黑袍男子臉上的血色似乎濃烈了一絲。
其餘的人依舊低頭安靜的跪立著,仿佛沒有看到這一幕一般。
……
北泉洞天之內,顧元清感應著天人世界之中這一縷靈性。
這一縷靈性正在緩緩壯大,它的出現讓整個天人世界在發生質的變化,與之同時,顧元清能感覺自己神魂也多了一分靈動,肉身似乎也多了一絲生機。
組成身軀的每一個粒子似乎也因為它的出現而在緩緩蛻變。
此物仿佛是肉身、神魂、天人世界道蘊三者的交錯,是三者之紐帶。
恍惚間,顧元清有了一絲明悟,法與道之間的界限似乎在開始打破。
對其所修行的天道禪心訣也隨之有了更深層次的體悟。
“或許當這一縷靈性徹底貫穿肉身、神魂、大道之間時,便是吾成就混天不死之際!”
其實,普通修士,要達到這一步至少需得碎天境圓滿,可偏偏顧元清的天人世界太過完善,又得了一座玲瓏界的世界本源。
諸般機緣下,讓其再次提前一步感悟到其中玄機,當然,這與他本身修行的功法就是虛仙層次有關。
在功法的推動下,哪怕自身未曾領悟,可一切都會自然而然呈現在其麵前。
他以觀山之法細細觀摩著每一縷變化,在不知不覺中似乎自己對微觀層次的感悟更深,仿佛能親眼“看”到組成自身每一個微粒都在隨著時間推移而不斷壯大。
現在魔域之中,無人敢犯。
神墟之內,魔族與太古神宗大戰無人能顧得了他。
太古神宗本身內外交困,更是無力找顧元清的麻煩。
至於乾元界內,偶爾出現的魔災,也自然會有大乾朝廷解決。
修行界內,負山神龜悠然前行,無人來擾。
看似到處混亂一片,可對顧元清來講,卻是一片安寧。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將所有心神都放在自身悉心上,慢慢地消化著一座玲瓏界本源所帶給他的變化。
不知不覺中,時間就這麼慢慢過去。
這一日清晨,顧元清忽然緩緩睜開雙眼,雙目之中星光流轉。
“這一坐便又是兩年了啊!”
顧元清輕聲一歎。
修行之後,這歲月流轉,仿佛就快了起來。
不過,他一步來到山巔,環顧四周一圈,卻也發現北泉洞天之內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畢竟洞天之中人或者靈獸修為都逐漸變得高了起來,兩年時間對大家來講,其實都不長。
他以洞虛天瞳掃過乾元界,掃過魔域,掃過修行界,最後落入神墟的道源聖地。
最後憑借著踏天仙駒身上的魂印落向域外之地。
不過,這一次,他並未看到李妙萱的身影,唯有已經快踏入陰陽周天境的小白似乎略有感應,四處張望。
顧元清收回目光,又看向乾元洞天周圍凝聚的香火之氣。
“距離元會之日,隻有不到兩年了,這些年來,我對混天不死已有了更深的感悟,特彆是感悟到自身世界之中的靈性,意誌與肉身、神魂、大道之間開始貫通,觸摸不死層次的邊緣,也是時候提升自己所修的神通了。”
這些年來連續與混天不死交手,即便是憑借北泉洞天之力,可以勝之,但實則在洞天外難以傷其根本。
即便是與神皇、妖皇交手,也多少有些虛張聲勢的味道,這種層次的修士,很難以天釣之術將之擒拿回來。
特彆是神皇列山煜在自己北泉鎮世印之下,依舊可以從容脫離,讓顧元清對自身神通可以說是相當不滿意了。
畢竟眼下所修行的神通,皆是突破混天之前所推演的功法,多少有些過時了。
而眼下,距離突破混天不死境還需不少時間,可波及自身的大戰卻隨時可能發生,自然要多做一些準備。
以前對混天層次感悟不深,用道衍之法,有些浪費香火之道,但眼下卻具備了這樣的條件。
顧元清倒也未急著便動手,而是喚來李程頤,父子二人交談許久,又指點了一下李程頤之修行。
此時的李程頤已是天變二劫圓滿之境,距離天變三劫隻有一步之遙,這也是顧元清特意將之喚來的緣由。
夜晚,更設下晚宴,有孫兒、重孫前來拜見,熱鬨非常。
熱鬨了兩日,北泉山中再次恢複寧靜。
顧元清盤坐大殿之內,觸動了道衍之法。
他第一個推演的便是北泉鎮世印,這門神通是這些年來他花費心血最多的神通,也是對混天不死層次用處最大的一種,自然是列為推演首選。
徘徊北泉洞天的香火之氣飛來,沒入顧元清之身軀。
心神之中,有陰陽八卦、九宮星象之圖案浮現,諸般感悟投入其中,恍惚間,顧元清似乎修行此法無數載,最終所有錯誤儘去,最優之法沒入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