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大乾王朝幾乎被逼到絕境,集合所有力量隻為抵擋左丘的襲擊。
為此,李顥天這個皇帝也不得不動用,借用王朝氣運,結合奉天城法陣,動用祖器,而這也讓本就未愈的身體更是受到重創,而這也導致了他日後修行的速度掉到了第三梯隊。
李世安同樣如此,在與左丘的戰鬥之中,幾次險死還生。
而整個大乾,死在左丘手中的人至少也超過十萬!
這是血仇,也是大乾王朝的恥辱。
顧元清心知,不論是李顥天還是李世安,皆是對左丘之事難以忘懷,唯有親眼見其死去,才可消心中之恨。
“稍等!”顧元清閉目片刻。
隨後便見一道空間裂縫出現,李世安、李顥天、季岱三人皆是來到身旁。
“見過山主。”
“走吧!”顧元清微微頷首。
……
聖天宗。
作為邪道一宮二教三殿四宗的四宗之一,頂尖的邪道宗門。
在這下界之中同樣也是頂尖大宗門。
宗主史進在數百年前便成為半步陰陽的強者,可偏偏連著遭遇李妙萱和顧元清的襲擊,傷了根基,這百餘年來,雖說不是寸步未進,但依舊不敢渡陰陽之劫。
近些時日,他忽然覺得有些心神不寧,隱隱之間覺得可能有些事情要發生,他也不清楚這是有危險來臨,還是說有什麼重要的大事,以秘法推算,最終也是一片迷霧。
而隨著時日過去,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特彆是靜修之時,明明在感悟陰陽之道,卻是幻境突生,心生悸動,根本難以入靜。
他神色陰沉,這不安如同懸在頭頂之劍,時刻都要墜下一般。
“是誰要準備算計本座?”他一點點的梳理著自身仇敵,隻是這個可能性實在太多,難以確定,隻是能讓他有如此感覺的,唯有天變之上的強者。
這樣的強者,還與他有仇怨的可就不太多了。
“莫非是那李妙萱又從靈界下界而來?”
想及此處,他心中一寒,當年,他差點喪命在李妙萱手中,但那時李妙萱也是天變修士,回到這宗門駐地之中,自然也就不怕了,可現在不同往日,聽聞李妙萱已是陰陽周天巔峰,隨時都可能要渡混天之劫。
這等高手,就算在這駐地之內,也同樣不安全,一個不好,就算求助祖師,也根本來不及援手。
除此之外,那就是乾元宗,當年,聖天宗和幽冥宗皆有人死在赤淵洲,甚至說傳出此宗門有混天大修。
那李世安、季岱之名也讓他如梗在懷。
一個浮遊界竟然這麼多的修士出來,本身就不可思議。
而且,他一直懷疑這些人都與靈墟宗有關,畢竟丁十二界本就是在靈墟宗掌控之中,那一條登天路自然也是通往靈墟宗,而李妙萱和這些浮遊界的人都是同一浮遊界,本身就很可疑
他越想越是覺得有這可能,連忙來到祖師殿,以秘法聯係靈界,先打探李妙萱消息。
畢竟靈界和修行界分割,而且李妙萱據說還在鎮守域外戰場的太虛界城之中,一個陰陽周天大修若是離開界城,還要下靈界,必然會有動靜。
過去片刻,他臉色一變,從靈界傳來的消息,李妙萱在數月之前離開了太虛界城,據說是返回了靈墟宗,準備渡混天大劫。
“不好,定然是她!她既要渡混天之劫,但此劫並不好渡,天劫之下,生死難料,她定然是要趁著渡劫之前,了結恩怨,如此,也可讓心境圓滿,無所掛礙,渡劫的成功概率自會更高。”
“同時,她若是渡過了此劫,便是混天高手,也不好再對我等出手。否則一個不好便會引來正邪之戰,陰陽周天境便是最好的機會!”
他越想越是可能,那李妙萱哪裡是回宗門,分明是找了個借口偷偷下界,奔著自己來的。
他連忙再次焚香聯係上界,報上猜測。
靈界之中,自也重視,立馬便派出人前去打探。
過了數日,又再次傳信,李妙萱未曾下界,而是真的回了靈墟宗準備渡劫一事,近些時日,也未曾聽聞哪位大修下界。
史進得到消息,排除了一種可能,但心中反而不安了。
若真是李妙萱,反倒可以通過靈界施壓,現在不知敵人是誰,也就更不好操作。
他喚來宗門長老、護法,吩咐下去,提高戒備,檢查宗門法陣,嚴陣以待。
這些長老們不明所以,但依舊依吩咐而行。
而史進自己則開始閉關,祭煉法器,為可能存在的戰鬥做準備。
而整個聖天宗也因為史進的一句話開始動了起來。
整個駐地所在如同一尊蘇醒的凶獸一般。
護山大陣蘇醒十二名黑袍陣師踏著屍油點燃的幽藍火徑奔向四方,他們咬破舌尖噴在玄鐵陣樁上,隨著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埋藏地底的“萬刃大陣“緩緩升起,有兵道傀儡矗立其上。
七十二具青銅古棺破土而出,棺蓋縫隙裡滲出粘稠的黑血,各有弟子矗立其旁,手持血色玉瓶,以血氣溫養棺中血屍,隨時準備馭屍而戰。
聖天宗主峰之上,一座祭壇升騰而起,一把血色長槍被鎖在祭壇中央,有邪氣和濃烈的殺氣從上蔓延,長槍不斷顫鳴,鐵鏈嘩啦啦作響,仿佛隨時都要被其掙脫。
周圍有諸多長老弟子坐於陣位,但每一人皆不敢目視長槍,似乎看上一眼,便會被槍氣所傷。
整座山脈迷霧升騰,似有龍吟之聲傳出,隱隱之間有龍首人身的模樣。
……
看到諸般手段儘出,史進心中似乎稍微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