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不是不滿意。”
杜若懂了。
林知微知道罰抄,不知道月錢的事。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月錢。”
她說得很是無辜。
“上回夫子也同翠花嬸一般,眼不看路,被我的門檻絆倒在地。”
杜若想說這事很久了。
“大娘就說診金從我月錢裡扣,就那日,我才知道有月錢這東西!”
這是真事,她沒騙人。
“娘,我怕二姑娘不懂事,我也是好心,幫她攢著留著日後當嫁妝用的……”
方芸景早早想好了對策。
即便老夫人知曉,也不好太過。
“大娘,那日您可不是這麼說的。”
杜若往前一步,被抱玉攔住。
“二小姐,夫人沒說。”
那日在蒼葭院中,除了她跟方芸景扯皮,就剩抱玉跟施施在場了。
施施已經被楊管家發賣出去。
證人隻剩下抱玉了。
她說沒說。
杜若也奈何不了誰。
“祖母,我說的句句屬實。”
她儘力,至於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
林知微看看方芸景,又看看杜若。
良久,她才開口。
“翠花那事你為何要扛下?”
既然沒有證據,就該按翠花得了癔症算,這傻丫頭為何非要扛罪。
“翠花嬸在我門前摔倒,我應該有責任,看病養傷的費用合該我來給。”
杜若當然不是這麼想的。
但此時此刻,她隻能這麼說。
林知微想了一下,又讓杜若複述了經過,然後給她判了個不敬長輩的罪名。
罰跪祠堂半日。
翠花嬸跟布偶,就不關杜若的事了。
至於月錢,方芸景強行解釋。
林知微聽完,什麼都沒說。
杜若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人前不能提嘛。
行,等她跪完再說。
杜蘅全程像個擺設。
杜若差一點都要忽略她了。
祖母讓杜蘅帶杜若到祠堂去。
她才從位置上起身。
“二妹妹,跟我走吧。”
二人一路上也不說話。
杜蘅將杜若帶到祠堂就走。
像是有任務。
趕著要去做什麼事一樣。
杜若想了一下。
在原劇情裡,在這個時間,在這個節點,她跟宋琅玉開始談婚論嫁了。
而庶女也在對宋琅玉狂轟濫炸。
……
杜若搓了搓下巴,杜蘅總不能是背著她,偷偷跟宋琅玉好上了。
不是。
不應該啊。
女主不是這麼不懂事的人。
杜府對她來說很重要。
女主不會棄她娘於不顧的。
宋琅玉也沒那麼聽話。
杜若說什麼沒用,他有自己的想法。
但杜蘅這是要乾什麼去。
杜若又猜不出。
祠堂裡隻有一麵牆的牌位,各種木製的。
上麵雕刻了每個人的名字。
杜灣……
杜善思……
杜鴻博……
她哪裡有能好好跪著,在祠堂裡麵晃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參觀的。
杜四。
杜小珍?
杜若在角落裡發現了眼熟的名字。
不確定,再看兩眼。
‘杜小珍’,三個字,沒錯。
庶女娘未婚先孕,玷汙了杜家村的名聲,死後也不能跟家人葬在一處。
所以,這塊牌位是誰乾的。
杜若想去找個人問問。
結果轉了一圈,什麼人也沒見著。
這兒隻有她一個人在。
“算了,先歇一會。”
找不到人,杜若也不強求。
但卻發現這兒沒人看著守著。
她想坐就坐,想躺就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