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江暮沉喝多了酒,明知道他是因為薑晚寧心煩意亂所以才發瘋。
她知道自己跟他說什麼都是枉然,可是她卻還是輕聲開了口——
“他不會來的。”
“是嗎?”江暮沉轉頭就又一次捏住了她的臉,嘲諷道,“那看來你也沒多重要。”
“那是當然。”棠許毫不猶豫地自我否定,隨後道,“相比之下,還是薑小姐對你重要得多。”
江暮沉手上的力氣赫然加重,“你還敢提晚寧?”
“我為什麼不敢?”棠許反問,“江暮沉,你為什麼會讓薑小姐離開?”
“要不是因為你,她怎麼會走?”
棠許對此隻想苦笑。
“又是因為我,對嗎?”
“是因為你!”江暮沉晦暗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停滯片刻,再開口時,卻近乎呢喃,“都是因為你——”
棠許被他的語氣驚著了一下,下一刻,坐在副駕駛上的人忽然說了話:“江先生,後麵有車一直跟著我們,應該是對方的人。”
棠許這時才驚覺,坐在副駕駛的人,居然是程進!
果然是跟了江暮沉,連這樣的事都要參與。
棠許是真的想笑,很想笑。
這一晚上發生的事,她遇見的這些人和事,真是怎麼看怎麼荒謬。
無與倫比的荒謬。
儘管後麵有人跟蹤,可是江暮沉的車依舊平穩行駛著,最終駛向了江畔最知名的彆墅群。
棠許被帶進了其中一棟彆墅。
這似乎是江暮沉新居所,沒有什麼居住氣息,卻處處都是他的風格。
好在彆墅很大,江暮沉也並未限製棠許的自由,所以棠許不用時時麵對著他。
又或許,他第二天早上酒醒,就會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有多荒唐可笑,就會讓她離開。
棠許並沒有猜錯。
第二天早晨,當江暮沉想起昨天發生的事,以及此刻正在這幢彆墅某個房間的棠許,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然而並未按照棠許意料的是,江暮沉回過神來之後,並沒有讓她離開。
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仿佛事情已經到了這個樣子,所以趁勢解決這一樁事也是可以的。
因此棠許早晨走出房間時,彆墅裡已經空空如也。
她下樓梯到一半,緩緩停住腳步,在樓梯中間坐了下來。
她好像是需要在這個地方等待一個結果。
一個早已既定的結果。
當天晚上,江暮沉回到了彆墅。
棠許沒有和他碰麵。
翌日一早,江暮沉仍舊是一早離開。
一連四日。
棠許被困在這個彆墅,卻都沒有和江暮沉碰上麵。
而江暮沉所等待的結果,也並未出現。
那個人一如棠許所言,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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