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武士護衛統統圍了上來。
“你想乾什麼?”
“不準再靠近主公大人,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噌!
侍衛們紛紛將武士刀拔出鞘。
本該表現的很英勇的護衛,卻因為剛才緣一如同暴獸的表現,都有些不敢上前。
在反複的猶豫拉扯下。
直到慢慢地離了緣一五步之遠,在他麵前形成了真空帶。
緣一停下腳步,不再散發氣勢,這時的他看著就隻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孩。
用著溫柔的語氣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你們也是和濱衛大叔一樣的人。”
“是繼國家族忠心耿耿的郎黨。”
“守衛了繼國家多少年了?百年有了吧。”
“你們應該知道濱衛大叔的姓氏是怎麼來的。”
“現在濱衛家隻剩一人苦苦維持。”
見到眾人麻木的樣子。
緣一深呼吸一口氣。
麵具下。
他的額頭血管跳動起來,麵目變得形似金剛怒目。
有些怒其不爭地吼了起來:
“看到這樣的遭遇,你們不會兔死狐悲嗎?!”
“難道說你們對自己人都是這麼殘忍!”
“滑天下之大稽!”
“你們這群被守護的人,反而去欺負守護者的遺孀。”
“你們有這麼無藥可救?”
“有這麼蒙昧嗎?!”
一向少言寡語的緣一在此刻竟然變得激動多言。
甚至中間有半句話因為用的力氣太大,導致沒控製好聲帶肌肉變成本來的聲音。
一旁的神籬直人的眼睛越來越亮,麵龐變得越發紅潤。
‘這人簡直就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英豪形象。’
罵完之後的緣一收拾好心境,麵具下的怒容消失,變得有些悲天憫人。
不為彆的。
隻是因為對麵的人們隻是猶豫了幾秒。
反而齊齊將刀往緣一這邊遞得更近了些。
緣一在心中歎了口氣。
‘唉!’
‘我隻不過是在胡亂發泄,起不了絲毫作用,這就是時代的局限性啊。’
‘戰國時代的武士道精神,排在首位的永遠是忠誠。’
煉獄桓壽郎站了起來,剛才有些頹廢的麵貌消失不見,變得興奮起來。
笑容再也遏製不住,笑得異常燦爛。
他在為人類的未來充滿光明而感到高興,走到雙方中間,打算做和事佬,停戰止戈。
桓壽郎切身體會過緣一的強大,開口說道:
“如果炭治郎君想殺你們,就算是空手,也不過是幾息的事。”
“不要做傻事!”
“千萬不要將強者的忍讓當成懦弱!”
“炭治郎君麵對你們可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氣。”
“反而是你們這群烏合之眾正在找死。”
右臉有一些腫脹的繼國義伊,總算是回過神來,緩緩站了起來。
“把刀收起來。”
周圍的侍衛還是有些猶豫,還有些為難。
繼國義伊現在有點氣急敗壞,多年養氣功夫一朝破防。
“我叫你們把刀收起來!我的命令你們都不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