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血引來宿那鬼的右腿。
雖然隻是被鎮壓的一部分,但其出現的一瞬間,還是有很恐怖的氣勢。
甚至說並不像想象中殘肢的模樣,而更像是分身。
隻是體型小了很多,有著普通成年人的高度。
這等幻化之法,竟有實體,這個世界的力量到底怎麼回事。
噌!
繼國緣一拔出逆刃刀。
趁宿那鬼還有一截距離,還是把這位叫心緒的少年救下來吧!
以全場所有人看不清的速度,趕到對峙局內,並順手打飛了心緒手中的鐮刀。
心緒有些驚訝。
‘完全看不清,這是誰?’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少年。
身穿棗紅色羽織,暗紅色的頭發束著高馬尾。
臉上帶著妖冶恐怖的狐狸麵具,不高的身軀雖似孩童,卻有著不可忽視的氣質。
‘是最近村子流傳的惡鬼嗎?’
‘就這樣死了也行啊!’
‘就能解脫了。’
‘就是可憐我的弟弟。’
‘唉!’
‘我其實都在忍耐。’
‘身為長子,家中僅剩的父親,也是重病纏身。’
‘弟弟實在是太小了,農活隻能靠我做了,隻是上麵要交的稅實在是太多了。’
‘每隔一會兒就來一次,根本留不下糧食。’
‘為了治療父親的病,也借了很多外債。’
‘好辛苦,真的好辛苦。’
‘如果我不是長子就好了。’
‘我真的忍了好久。’
‘我也不想睜開眼睛起來,就要思考怎麼讓全家活下去。’
心緒的手臂被割出一道很深的痕跡,血液緩緩滲出。
如果緣一再慢一點,說不定心緒真要用慢刀一點點割斷手臂。
‘真的很疼。’
緣一瞥了一下那柄鐮刀,並不鋒利。
甚至想給自己個痛快,反而會讓自己陷入折磨。
心緒瞧見戴著狐狸麵具的少年朝自己走來,下意識擺出自以為最凶狠的表情,並護住自己的弟弟。
用儘力氣,擴大嗓門。
“滾開!惡鬼!”
繼國緣一有些懵。
戴個麵具,自己還成惡鬼了。
“不,我不是惡鬼!你聽我解釋!”
“我要是惡鬼還打掉你鐮刀乾嘛?”
“我靠近你,是想幫你止血。”
“雖然你的血液能讓等下到來的宿那鬼醉醺醺的,戰鬥會輕鬆一些,但我是不需要的。”
心緒心中頓時充滿疑惑。
“什麼東西,嘰裡呱啦的,我聽不懂!”
“人類怎麼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
“你就是最近橫行的妖鬼吧!”
繼國緣一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了,怎麼現在自己跟義勇一樣不善言辭了。
“這……”
村民爆發了求生的意誌,帶來繩子,網。
這個時候他們又收起了對內,開始一致對外。
‘不是,真把我當義勇了啊?’
‘我不會束手就擒的!’
哧——
哢嗒。
繼國緣一爆發速度,將刀收好,並閃身來到心緒背後。
一氣嗬成!
“沒時間跟你解釋了,上車就是...呸!”
“跟我就是,我不會傷害你的。”
左手夾起心緒的呆滯弟弟,右手點到心緒的麻穴,麻痹其身,避免其亂動彈。
隨後將心緒扔在空中,落下來,橫躺在繼國緣一的右手上。
“我父親怎麼辦?”
被舉著的心緒開口問繼國緣一。
繼國緣一一邊往空曠的地方跑,一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