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隻有三關?”
緣一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了【心猿】麵前。
想要整理一下自己的著裝,好坐而論道。
但什麼都沒有摸到,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身外之物早在第一關就消失了。
【心猿】就這麼靜靜看著緣一摸上摸下。
清澈又愚蠢。
兩位的角色像是調轉,【心猿】像是緣一,緣一像是【心猿】
【心猿】幽幽歎氣。
“何苦來哉?”
“我不會認可你這條路的。”
“你……”
“死心吧。”
緣一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不是來求你認可的……”
“我們來打一架吧。”
“你應該打不過我了。”
【心猿】萬萬沒想到,緣一在進境後,第一時間不是講理說服,而是物理說服。
???
差點氣笑了。
打個實力反哺的時間差是吧!
“哦?”
“就算你破了瓶頸,實力躍升。”
“可你要明白一件事……”
“那便是實力到了我們這種境界。”
“可不是一瞬間就能分出勝負的。”
“你……”
“耗不起。”
緣一自然明白【心猿】在說什麼。
正如爛柯棋局。
晉朝時期一位名叫王質的樵夫在深山老林伐木,偶遇幾位仙童下棋。
王質在一旁觀看,仙童遞給他一枚像棗核一樣的仙果。
其人將仙果含在嘴裡便不覺得饑渴。
過了一會兒,仙童提醒王質該走了,王質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斧子的木頭斧柄已經完全腐爛了。
等他回到人間,與他同時代的人都已經沒有了。
內景雖沒有如此誇張,但也會有沉迷其中,不知歲月的風險。
緣一還是堅定地做出了擼袖子的動作。
尷尬了。
又忘了身外之物已經沒了,潛意識還覺得自己穿著長衫。
習慣性作祟。
不管了。
緣一舉起右手,慢慢握緊,感受裡麵蘊含著的充沛力量。
旋即自信一笑。
“我這一拳下去,你估計得哭很久。”
【心猿】額頭青筋暴起,倏地站了起來。
“你是不成熟的小孩嗎?”
“還我會哭很久?!”
緣一知道這樣很幼稚,但麵對大道之爭,最終還是要落到實力上講。
誰強誰有理。
就趁自己還沒有出去,實力還沒有反哺同步到心猿身上。
就在這裡,將它徹底打服!
畢竟,自始至終,兩人都知道,不管是什麼樣的道路,還是以怎麼樣的方式去攀登,都會到達同一個終點。
——那就是得道。
既然誰都不服誰。
那就打一架,誰贏,誰就執牛耳。
兩人都靜靜站著,蓄勢待發。
作為較弱的那一方,不搶占先機,被擊中,就沒有機會了。
但【心猿】不敢動手,喪失了銳氣,想要觀察緣一的動作進行防守反擊。
畢竟,就算緣一實力提升了,應該不會差距太大。
‘隻是半步差距……’
‘不至於無法還手。’
就在【心猿】給自己默默打氣的時候。
緣一動了。
轟!
看不清!
【心猿】有些震驚,連能感知到光的感知都無法捕捉到緣一的身影。
“奇怪……”
“我怎麼沒有被擊中的感覺。”
下一刻,【心猿】的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
“看哪呢?”緣一早就閃現到了【心猿】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