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龐北的車抵達公社大院的時候,院子裡很多人都投來詫異的目光。
畢竟能坐車的軍官,那肯定來頭不小。
龐北跳下車,他快速地朝著公社辦公室大門走過去。
眼下已經成了王副社長的王主任看到了龐北的車,他快速從辦公室裡迎出來。
“哎呦呦,稀客!稀客啊!現在可不得了了,我是不是要叫你龐處長了?”
龐北看到老熟人,也很隨和:“叫小北都行。”
龐北沒有報自己的名頭,這時候肖正國也從車上下來。
王社長吃驚地看著肖正國,他連忙上前伸出雙手:“這……肖旅長?您……回來了?”
看看龐北,又看看肖正國。
八麵玲瓏的王社長立即壓低聲音說道:“為了呂青鬆的事兒來的吧?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來!我們進去說!”
龐北和肖正國相視一眼,接著二人也沒多說,直接跟著王社長走進了。
肖正國看著王社長說道:“老王,明人不說暗話,青鬆的事兒是,你說說吧?”
王社長歎了口氣,他坐下後不住搖頭:“青鬆的事兒,我也運作過,我想給他調我們公社來,原來的三兵團農場現在叫國營第三農場,新來的廠長姓侯。城裡來的,誰的麵子都不給,為了給其他老員工一個下馬威,他就可著青鬆禍害,為的就是把老肖的威望徹底壓製殆儘。”
“我一個副社長,彆說我了,社長去人家都不給好臉色看,聽說姓侯的家裡背景不錯,有個大哥好像已經下連隊開始曆練了。聽說是軍校畢業的高材生!”
肖正國黑著臉反問:“軍校畢業的高材生?姓侯?那個空降過來的作戰參謀侯常順?”
龐北回過頭看向肖正國:“你認識?”
肖正國臉色一沉,他接著說道:“知道,原來空降到老七的團當作戰參謀,老七不待見他,這小子打小報告,現在老七停職反省呢,他現在是代理團長。在七兵團農場。”
龐北詫異地看向肖正國說道:“薛棟良停職?因為啥啊?”
“因為他在蘇聯留過學。”
“……”
龐北徹底無語了,他接著說道:“所以這邊的這個侯場長,和他哥,他們倆咋滴?想當山大王啊?”
說實話,麵對這種小人,龐北是一點都不想留情麵。
肖正國思索了一下,接著說道:“主要是侯常順的父親是師部的一個什麼副主任。所以一天天的給他狂得沒邊了。”
“但這事兒,直接跟師長和政委說,似乎不太好。”
龐北轉過頭,他看向王社長反問:“王哥,農場歸地方不是公社管麼?”
“我們是平級,管不到人家。”
王社長忍不住歎氣,不過他抬起頭說道:“不過,小北啊,你要是給我打個通知,你指名要……”
肖正國立即擺手:“不行,他指名不行,得我指名!青鬆是我安排的,我旅部後勤缺人,這樣老王,我給你簽一個征調令,我征調公社社員呂青鬆加入革命隊伍,前線態勢緊張。需要有靠得住的人來幫忙,人我就安排在工程兵部隊。”
肖正國這個時候看了一眼龐北,龐北立即心裡有數。
不過,龐北黑著臉說道:“這不是便宜了我們的侯大場長了?”
“人我要,麵子我一分都不給!”
“警衛員!備車,要去縣武裝部,我得要個說法!我大舅,那是軍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