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大男人抱頭痛哭,給大家夥兒看得熱淚盈眶的。
呂海和呂青鬆那是打小一起玩到大的,這一輩子的朋友,突然知道對方受了苦,那心裡自然是難受的。
呂海看著呂青鬆的樣子,就知道他吃了多少苦。
再看看,大家夥兒。
一個個都是工作服,穿著棉襖,腳上是棉鞋。
雖然談不上說是多華貴。
但個個衣衫整潔,而且臉色還白裡透紅。
這日子,不用說,都知道咋回事兒了!
呂青鬆瞪大眼睛問道:“隊長,這是……大家夥兒?今年不是沒糧吃,降低標準了麼?”
大家一看看我,我看看你。
呂二順這個老玩伴,先走過來拍拍他肩膀:“青鬆啊,降低標準那是外麵的事兒,跟咱有啥關係,咱是工人,咱吃不飽,拿啥種地?”
“啊?咱不限量供應?”
呂海噗嗤一樂,他大笑道:“哈哈哈,咱發!咱不用算限量,肯定夠吃!不夠你可以拿工分換。”
“啥玩意?”呂青鬆差點就氣哭了!
他還以為自己有工作了,那是啥好差事,想著忍一忍,過去了還能保住工作的。
要是他早就知道這裡的情況,他直接撂挑子不乾了!
呂青鬆看著呂海,神色怪異地說道:“隊長啊,你們的嘴是真嚴啊!”
大家夥一聽,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呂二順大笑起來:“大鬆子,不是我們嘴嚴,我們還以為你過得挺好呢!在農場食堂,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的,誰想到你還能讓那群癟犢子坑了?”
“誰說不是呢?”
“哎呀,誰能想到呢?咱這日子,有一天還能比人家有工作的好!”
“咳!咱這就不是工作麼?咱也是工作,也是工人!農場職工嘛!”
“對啊!”
“哎?大鬆子,你們農場那邊分樓不?”
這一聽到分樓兩個字,呂青鬆就差點哭出來了。
“分……啥???”呂青鬆看向身後的一個女人,這女人長得白淨,還挺好看,身上是軍綠色的棉襖,頭上還帶著花。
這是蔡寡婦,可是比在村子裡的時候要好看多了!
明顯,這是日子更好了!
“樓啊?我跟你說啊,我又找了個對象!分樓了!我家在二樓!還有自己的倉房呢!”
呂青鬆聲音都在抖:“咱……咱農場都分樓啊?”
呂海眨眨眼睛說道:“分啊,我家也有啊!”
“呂海……你啥時候嘴嚴成這樣子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過去那嘴就跟老娘們兒棉褲腰似的!”
這次,大舅是真的沒憋住,哭腔都帶出來了!
龐北一看這情況不對啊!
大舅一會兒得讓這群孫子氣死。
他連忙說道:“大舅,你彆哭啊,你先住我那,我家在山上,家裡有自行車,你騎著!我家院子可大了,房子也多,你放心住!”
呂青鬆眼淚汪汪地回過頭看龐北:“小北……大舅就知道沒白疼你!”
龐北憋著笑:“那個啥,先給我大舅做個登記,然後從我那支點糧給他,我反正也吃不了,我不還沒領呢麼?”
“嗯!那倒是!我一會兒安排人給他扛過去,不過他住你家,是不是上班遠了點?要不這樣吧!我給他安排一個院子,大家都住在一起,也怪開心的。咱這兒已經騰出來不少平房了!”
“那也行!”龐北看向呂青鬆問:“大舅,你覺得呢?”
呂青鬆點點頭,他忍不住歎氣:“哎!家裡有個有能耐的大外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