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團團部招待室。
房間裡氣氛非常嚴肅,幾個穿著藍色工裝製服的人一個個都火氣很大。
“太不像話了!你看看他們,說抓就抓!到現在為止,連個負責的乾部都見不到!”
就這個時候,秦楚帶著幾個警衛走進來。
警衛全副武裝,持槍堵在門口。
而秦楚剛剛還和善的表情已經不見了,換成了怒氣衝衝。
她一進屋,也不管其他人臉色多難看,她找個地方坐下,接著說道:“剛剛已經請示了我們團長,也問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幾位同誌,我有幾個問題需要你們給我如實回答!”
“你什麼意思?憑什麼問我們?是你們現在扣押了我們的人,還有我們的馬!這是國家的財產!”
秦楚眼皮一抬,冷冷地問:“你還知道是國家的?搶巴爾虎農場的羊群的時候,你們的人在想啥呢!”
男人氣得一拍桌子:“注意你的言辭!”
房間裡的幾個男人以為,秦楚就是個小丫頭,他們一嚇唬,她就害怕。
可他們忘了。
這兒……是警!衛!團!
警衛團的女人,有一個善茬麼?
秦楚冷冷一笑:“你吼啥?咋滴?你還想打我啊?你動我一下試試?”
所以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秦楚這做派就跟龐北身上扒下來似的。
彆說秦楚了,整個警衛團都這個熊樣子!
任何部隊都這樣,第一位軍事主官,決定了這支部隊的底色。
基本上日後不管怎麼換,都這個德行。
會有些許改變,但不多。
誰就能想到啊,這麼漂亮的小姑娘,耍無賴啊!
動她?
誰也都不是傻子,跟無腦反派似的,作死上去彰顯警衛團的子彈殺傷力大麼?
襲擊軍事主官,那是可以立即擊斃的,完全不用追責!
打死,還得背上一個叛徒的名聲。
秦楚淡定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她非常自信地喝了一小口,接著平靜說道:“各位同誌,國家是有法律的,持槍搶奪集體財物,是重罪。持槍搶劫,哪怕是一毛錢,也得重判,更何況是幾十上百頭的羊呢?”
“我們扣押的馬匹,那是犯罪罪證,是行凶的交通工具,從他們被抓的那一刻開始,這已經不算是公家的財產了,而是扣押的實施犯罪的犯罪工具,而這犯罪工具嘛!包括但不限於行凶的凶器,逃跑用的交通工具,還有就是聯絡用的通訊工具,都是犯罪工具。於法,我們是按照流程辦理,於理你們有錯在先。我們隻是秉公執法,而幾位同誌現在是有妨礙執法的嫌疑呐!同誌們,覺悟呢?法律底線呢?道德呢?”
秦楚一番話,說得幾個大男人都隻張嘴,反駁不出來什麼。
而接下來,有個歲數大的人發現事情不好,於是立即說起軟話:“秦參謀長,我們也是依照組織要求來處理這件事的。大家夥先前不知道情況,所以多有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