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北被聲音震得耳膜疼,他揉了揉耳朵說道:“你叫喚這麼大聲乾嘛?”
“你都要點炸藥了,我還不能喊一聲了?你瘋了啊你?”
“惰性炸藥,用火點不炸的,要不為啥叫惰性炸藥。這玩意爆炸威力大,但很難起爆。爆點要求大。點起來,也就是正常燃燒而已,而且還挺耐燒的。”
聽到龐北的話,甄挽月才鬆了口氣。
“也就是說,你說的那個什麼惰的炸藥,可以當柴火用?”
龐北點頭:“緊急情況是這樣的,但不建議這麼使用。”
“為啥?”
“因為有概率會炸。”
“你有病啊!好玩麼!咱們倆現在啥情況啊?!”
龐北又揉了揉耳朵:“我就說開個玩笑,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你那麼激動乾啥?”
甄挽月有時候真想呼死龐北,他確實是個欠兒登!
氣鼓鼓的甄挽月靠在椅子上說道:“先睡覺吧!懶得搭理你!”
龐北嘿嘿一笑:“哎?大當家,這草原上有沒有鬨鬼的故事啊?”
甄挽月眉頭一皺,她看向龐北說道:“你不說話能死是吧?”
龐北歎了口氣:“這麼早哪睡得著啊?哎?我給你講一個,我經曆過的事情!保真!就是吧,我在地質隊的那個村子,遇到了……”
龐北話都沒說完,結果就感覺腦門子上頂著一把槍。
“咋鬨著玩還帶扣眼珠子的?”
甄挽月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長這麼大天不怕地不怕,就膈應這麼一點事兒,你沒完了是吧?”
龐北舉起手說道:“行行行,不講鬼故事了行吧?”
甄挽月把槍收起來,她乾脆不搭理龐北。
結果,龐北躺在座椅上仰麵朝天。
“王二姐坐北樓哇雨淚汪汪啊~~叫一聲二哥哥呀咋還不還鄉啊~~”
“想當初咱二人情深一往啊~~咱二人灑淚而彆你離了家鄉!”
甄挽月猛地回頭:“你有病啊!閒著沒事兒唱什麼王二姐思夫?你閒的啊?”
龐北一臉委屈地說道:“唱首歌都不讓了,你這人咋這麼霸道呢?”
甄挽月皺起眉頭說道:“你就不能整點人能發出的動靜來麼?”
龐北歎了口氣,接著他跟委屈包似的。
接著轉過去委屈巴巴的哼唧:“哎呀……哦……哦……買噶——”
甄挽月氣的朝著龐北的後背踹了一腳。
“你就不能發出點人動靜了是吧?”
龐北清清嗓子說道:“瞧不起我?”
甄挽月翻過身,接著說道:“對,瞧不起你了,咋滴吧?你打我?”
龐北清了清嗓子,他接著唱起來。
“讓軟弱的我們懂得殘忍,狠狠麵對人生每次寒冷。”
“依依不舍地愛過的人,往往有緣沒有份。”
“誰把誰真的當真,誰為誰心疼~~誰是唯一誰的人,傷痕累累的天真的靈魂,早已不承認還有什麼神——”
“美麗的人生,善良的人,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來來往往的你我與他,相識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忘憂草——忘了就好~夢裡知多少……”
“某天涯海角,某個小島,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擁抱……”
“青青河畔草……靜靜……等天荒地老……”
龐北唱歌的時候,甄挽月就那麼安靜地聽著,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種歌她還是第一次聽到。
“這是啥歌?沒聽過呢?”
龐北嗬嗬一笑:“過去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