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邊哨站,龐北這一來,一口氣就蹲了整整十天。
十天的時間裡,雙方都異常安靜。
誰也沒有什麼動作,龐北這邊就是單純的在輪換站崗。
而對麵也是安靜地觀察著動向。
沒有調動也沒有增派人手。
“嘶……這鬼天氣,怎麼這麼冷了?”
雖然早就換上了冬衣,但這天氣的冷還是讓龐北糟了不少罪。
二虎一麵搓著手,一麵不斷地跺腳。讓凍麻了的雙腳能有點溫度。
“北哥,咱們要守到啥時候,這鬼天氣,棉衣都凍透了,還是穿獸皮衣好,還能再扛一下。”
龐北放下望遠鏡,他看向二虎說道:“你小子彆在這兒叨叨了,我還不知道冷麼?你冷,對麵也冷。”
二虎瞪著眼睛說道:“那能一樣麼?他們就是凍出來的,而且人家那哨站啥日子,咱啥日子?”
龐北嗬嗬一笑:“你小子也配叫個兵?彆忘了,咱的前輩們,那都是躺冰臥雪吃炒麵,你小子日子不錯了。而且武器也比那時候強多了,至少這個天氣不至於凍上吧?”
“理倒是這麼個理,但問題是這麼冷,咱們還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戰士們都有點遭不住了。”
龐北也跟著歎氣:“我TM要知道,我早說了好吧?我現在也不知道啥情況,就隻能在這兒堅持著。彆忘了,你現在可是給祖國站崗,給人民站崗,你TM哪兒來這麼廢話呢?”
二虎嘿嘿一笑:“北哥,搞點肉吃?這都冷死了。”
“你滾邊去,對麵現在神經高度緊張,你這邊打獵一開槍,把他們驚到怎麼辦?少給我找點兒事?不是二虎我是不是給你慣壞了?當兵的,你咋那麼事兒事兒的呢?”
二虎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就是單純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而且都不知道為了啥。”
二人說話的時候,身後一名通訊兵快速跑過來:“龐總隊,剛才送來密電文。”
龐北接過電報文,他看看內容後,接著就拿出火柴給燒了。
二虎疑惑地看著龐北:“不是,北哥你燒它乾啥玩意?”
“密電文!你有點操守沒有?我告訴你,你要這樣,回去給我加練去!”
二虎直接閉嘴,龐北則開心地一笑:“看你那慫德行!這些你放心吧,還有五天。”
“五天?北哥,那說啥事了麼?”
龐北瞪了二虎一眼,接著他說道:“啥事兒啥事兒,等著聽廣播!”
“哦!”二虎跺了跺腳之後,接著他看到對麵有車過來。
“哎?北哥,那邊有個車!好像是大官兒吧?這車好像是嘎斯69啊!”
龐北也拿起望遠鏡,沒一會兒,這車由遠及近。終於,車停下,龐北看到安東列夫從車上跳下來。
安東列夫下車後左右看看,他拿著望遠鏡看到龐北後,立即對這邊招手。
二虎疑惑:“他對咱招手,啥意思。”
龐北舉著望遠鏡說道:“找我?”
二虎一愣:“臥槽,要交涉啊?”
龐北想了想,接著說道:“去看看!”
說著,兩個人帶著身邊的巡邏兵下山走過去。
隔著河,雖然已經上凍,但還不能走,鬼知道會不會裂開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