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咱們就這麼找路啊?”二虎擔心地看著龐北,他接著問道:“咱就沒彆的辦法?”
“有啥辦法?飛出去?且不說我在這兒呢,誰開啊?就說真的能飛起來,你把飛機降落在哪兒?”
二虎撓撓頭:“那這玩意也沒有那麼萬能啊?”
龐北嗬嗬一笑:“一件武器想要實現打全場?你想啥呢?這是唯武器論,戰爭最重要的還是看人。而且將來的戰爭打的是體係化戰爭,體係你懂麼?”
二虎老老實實地搖頭。
龐北嘴角上揚:“所以啊,你得好好學習!想要理解特種作戰,你就要好好學習體係化這三個字。”
“那咱們現在咋辦?”
看著被皚皚白雪包圍的情況,俯瞰之下,整個輪替的守邊小隊就好像是白色花布之中的幾個不起眼點的小臟點。
如果不仔細觀察,甚至都看不到。
麵對這樣的困境,龐北還笑得出來,二虎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自信還是腦瓜子有點病。
“那你說咋辦吧?北哥咱們現在吃得不多了,這大雪封山,咱還有啥辦法跑出去。”
龐北拿著地圖仔細地看了看,他指著麵前的方向說道:“這邊是山脊線,山脊線的積雪相對較薄,這是我們唯一能走的路線,但我們一旦想下山,那就不得不麵臨很深的積雪阻擋,但你看,我們要是走的話,山脊線走下山後,距離後方駐地營區隻有五公裡的路。想辦法通過這條路,我們就能安全抵達營區,集結部隊再研究下一步。”
二虎看著地圖撓撓頭說道:“可問題是我們要在山脊線上走多遠啊?這路看著不好走,而且山脊線上基本上沒有什麼動物活動,咱補給個食物都費勁,還有其他哨站點兒怎麼撤退?不能光顧著咱們自己吧!”
龐北看向二虎:“二中隊不在山上,他們好撤,他們沿河邊走就行了。三中隊就在犁耙溝,他們距離爐窯山步兵旅駐地很近,很容易就抵達。咱們先把一中隊的人集合。先想辦法去咱們的後方駐地,應該還能堅持一段時間,先聯係後方,然後咱們跟營區的同誌研究一下後續辦法。”
二虎歎了口氣,這後方營區要是直接下山走,用不了多久,但要是沿著山脊線走,那就走吧!
一走一個不吱聲。
但眼下也沒辦法,隻能這麼走下山。
隻不過,計劃歸計劃,但執行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問題,雪沒停,在山脊上,狂風可不是拂麵那麼詩情畫意。
那是走幾步都會被吹得不得不趴下的狂風。
踩著深深的積雪,跌跌撞撞,簡直就是在雪裡麵爬和滾。
再厚的衣服,也扛不住這麼禍害。
冰雪隔著棉衣,還是能散發出透骨的寒意,戰士們現在一個個都好像是雪人似的。
“北哥,這麼走下去,咱們非得在這上麵凍死啊!”
龐北臉都凍得發紫,他左右看看說道:“不行,風是西北風,這山吃著西南走,咱們怎麼走都是側麵迎風,下山的話,很容易被大煙炮蓋了,那咱們就全軍覆沒了。你沒看到腳下的雪都跟沙丘似的麼?”
二虎用手扶著帽子,防止帽子被吹跑,他看了一會兒說道:“這TM鬼地方就是專門給我們留的是吧?”
龐北凍得感覺下巴都快掉了似的,反正整個下頜都是麻的,臉都沒知覺了。
“你說得對,不能再這麼走了,再這麼走下去,我們一定會有人凍死的。”
二虎搓了搓手,他掰斷了棉帽子邊上的冰溜子:“北哥,這地方沒處躲沒處藏的,咋整?”
“大活人還能讓尿憋死?這麼走不行,我們就換個思路,煙炮雖然危險大,但我們隻要足夠密集,有人被埋了能立即有人幫忙挖,再加上我們不要太靠下,沿著西側山脊線山坡走,雖然會迎著風,但因為是鋒線麵,降水量大,樹木也是比較茂盛的,而且我們走到前麵拐彎的地方就是被風推著走了,咱們能加快一些腳力,要是去東側,雖然能避風,但容易被煙炮埋掉!”
龐北分析了一下,二虎也沒多猶豫,他一揮手大吼:“下去!向西側山坡,不要向下走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