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八方風雲彙東島 (萬字章節)_從大明王朝開始橫推諸天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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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八方風雲彙東島 (萬字章節)(2 / 2)

徐行倒也不推辭,隻一笑道:

“他們要是不妄動無明嗔怒,我倒還真有興趣和八思巴交流一番,如今鬨到這個局麵,也算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就在三人談論東島之事時,厲若海、穀凝清則在山中修行,以期在東島之會前,取得更多進境。

自從徐行練成五臟廟,躋身大宗師境界後,厲若海便修行得越發刻苦,不隻是廢寢忘食、甚至是舍生忘死。

所以,穀凝清才會隨時陪在厲若海身邊,既是一同修行,也是害怕她再出什麼岔子。

慈航靜齋位於終南山深處,終南山自古便是仙隱之地,又經過慈航靜齋曆代高人的調養,已算是天下間一等一的福地,自然容得下兩位空境宗師施展拳腳。

厲若海和穀凝清,如今正在一處霧靄重重的山穀中對練,既是比武較技,亦是互相磨礪“空境場域”的強度。

忽見野火翻卷,紅光衝天,映得半片天穹都好似燃燒起來,又見黑白二氣居中輪轉,分開火光,撐起一方淨土。

過不久,火光收斂,黑白二氣歸於寂靜,顯出兩位少女玲瓏有致的曼妙身姿。

厲若海目光平靜,持槍而立,渾身依舊繚繞著縷縷赤紅氣流,好似浴火重生的女武神,氣質淩冽且明銳。

穀凝清則是膚色泛紅,頭頂蒸騰出淡淡白霧,衣衫也有些不整,她望向厲若海,有些氣餒道:

“若海,你的槍術,又有進境了。”

穀凝清自從以一己之力,成就“雙修大法”,實力已可說是突飛猛進。

如今的“雙修大法”,即便練到大成境界,求的也隻不過是一種陰陽平衡,縱然能夠成就宗師,但比之代表至陽至陰的道心種魔大法、慈航劍典還是差了不止一籌。

但穀凝清卻在陰陽平衡外,還做到了無念無想和縱情恣意的另一種平衡,不僅在修為進境上勝過了雙修府曆代先輩,還突破藩籬,另辟蹊徑,為“雙修大法”再造新天。

可即便如此,穀凝清仍是在厲若海的丈二紅槍下,討不到任何便宜。

厲若海和穀凝清不同,她雖然也從徐行身上得到了頗多收獲,卻並未改易道路,隻是在陽剛強橫的道路上再向前走了一大步。

厲若海看向穀凝清,平靜道:

“凝清,你的‘兩極歸一場域’已經足夠堅韌,更內蘊陰陽二氣與白骨紅顏之變,即便放眼天下宗師,亦不算庸手,不必妄自菲薄。”

穀凝清又問道:

“現在的你,距離空境第二重天,還有多遠?”

厲若海想了想,搖頭道:

“空境武道的路,對我來說,已不再適用,但我若是按照他的法子,將場域歸於自身,並凝練出一尊身神,當也能夠獲得匹敵第二重天宗師的戰力。”

穀凝清聞言,心中那種挫敗感更強,一下子躺倒在草地上,張牙舞爪一陣,又如小熊般在地上翻滾兩下,才頹然停下,仰麵向天,滿麵不甘地大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

厲若海見她這副模樣,隻覺得頗為有趣,不由得輕笑一聲,又疑惑道:

“凝清,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麼強的勝負欲?”

在厲若海的印象中,穀凝清雖然個說做就做,行動力極強的人,性情卻是天真活潑,從沒有爭勝之心。

穀凝清躺在草地上,用無比幽怨的眼神,從上到下地看了眼厲若海,才轉過頭,答非所問道:

“你是為了什麼,我就是為了什麼。”

——我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浮上厲若海心頭,少女怔了一怔,

穀凝清則再次看向天穹,一雙湛藍眼眸好似明鏡,倒映著悠悠雲影,她的語氣也變得飄渺起來,仿佛來自九天之上。

“若海,其實按照約定,我早就該返回雙修府,不再糾纏你。”

其實,由於這幾天來遭遇的事情太多,厲若海早就把這件事拋諸腦後,直到此時才想了起來。

她搖搖頭,坦然道:

“其實,有凝清在身邊,我也並不感到厭煩,你若是想,我們也可一道同行。”

穀凝清聽到這話,撐起身子,盤膝坐在地上,看向厲若海,挑眉道:

“看吧,若海,換做是以前的你,會說這麼直白的話嗎?”

厲若海又是一愣,穀凝清已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攤開手,搖搖頭,歎口氣,無奈道:

“罷了,罷了,和你說這些,也挺沒意思的。”

言畢,她走到厲若海身旁,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眉宇中帶著一抹倦意,歎道:

“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七日之約一定會輸,之所以定下這個約定,隻不過是想多看一看你。

我本來已經做好打算,七天之後,便自行返回雙修府,再不履中原,也不再見你一麵,就此斷了這段緣分。”

厲若海柳眉一顫,剛想開口,但是看到穀凝清那張毫無陰霾的麵容,她還是沒有選擇開口。

穀凝清笑了一笑,向後退出兩步。

“當日踏法曾經問過我,對你的感情,究竟是源於‘雙修大法’,還是發自心底。

那時的我,還找不到一個確切答案。

可如今徹底練成‘雙修大法’,擺脫了功法的影響後,我已能確定,若海,我對你的感情,的確是發自真心。”

說完這句話,穀凝清臉上也現出如釋重負的神情,她再次看向厲若海,笑容一如既往,卻莫名有種令人心碎的意味,輕聲道:

“唔,說出來的感覺,比我想象中更好,所以若海,你能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複嗎?”

厲若海這一次,沒有再避開穀凝清的視線,而是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道:

“凝清,對不起。”

穀凝清搖了搖頭,伸出一根青蔥食指,貼在厲若海的嘴唇上,柔聲道:

“若海,不要跟我說對不起。”

厲若海默默點頭,又問道:

“那現在,你還打算返回雙修府嗎?”

穀凝清歪了歪頭,俏皮道:

“若我說是,你會讓我走嗎?”

厲若海不假思索道:

“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會尊重。”

穀凝清聽到這預料中的回答,卻並不感到開心,隻是搖搖頭,再次歎氣道:

“你啊,總是這樣委屈自己,十分的舍不得,也要強壓得隻有三四分,更是不表露出來一星半點。

對我倒也罷了,若是對……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厲若海不由得疑惑道:

“什麼?”

穀凝清卻沒有解釋的意思,一拍手,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

“武學上,你是蓋世天才,但這這件事上,根本是連門都沒入啊。罷了,還是讓我來教一教你吧。”

——

這兩個月,對醉心修行的徐行來說,隻能說是白駒過隙、彈指一揮,但對有些人來說,卻完全可以說是度日如年。

——浪翻雲便在“有些人”之中。

與徐行和厲若海在錦官城分手之後,他便隨著範良極開始向南“遊曆”。

隻不過,這兩個字說來雖然好聽,但回頭算起,浪翻雲已實在是記不清在這兩個多月當中,自己有多少次是被一群狂怒的商人在後麵窮追了。

其實,當初分彆之時,兩人身上的盤纏都稱得上豐厚,但範良極卻有他自己的理論。

“‘坐吃山空,坐喝海乾’,所以先輩們才教導我們說,如果有一天遇到了能夠點石成金的仙人,絕對不要找塊大石頭給他,而是應該想法砍掉他的那根手指!”

雖然被說過多次,浪翻雲卻始終接受不了成為一個盜賊。

但是到最後,浪翻雲為了遵循那位老前輩的指引,徹底修成“人籟”,兩人還是達成共識。

為了所謂“拳不離手,曲不離口”的原則,浪翻雲可以配合範良極去做他的“營生”,但範良極也要保證,絕不對窮苦人下手。

隻不過,做了幾次後,浪翻雲也發現,根本不需要他監督,範良極每一次出手,都極為精準,且收獲頗豐,從不走空。

浪翻雲雖然隻是負責放風,根本沒有動手,但範良極仍是大氣地分了他一半收入,並告訴他這些都是本地為富不仁、剝削鄉裡的商人。

浪翻雲本還有些奇怪,範良極卻頗為嚴肅地將自己那“盜亦有道”、“仁義禮智信”的準則重申了一遍,聽得這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一陣心神搖曳。

這樣的錢來得容易,範良極花得更是輕鬆,幫人蓋房子、買牛羊、找營生、送盤纏,一通亂乾,沉迷其中,令浪翻雲大開眼界,更鬼使神差地把自己那一份也拿了出來。

等到沒有銀子後,附近已漸漸傳出來他們樂善好施、樂於助人的名聲。

這一次,不用範良極招呼,浪翻雲自己就已是乾勁十足,滿懷鬥誌,讓這年紀輕輕的老賊頭頗為滿意,盛讚他有慧根。

浪翻雲做著這種劫富濟貧、懲奸除惡的事,隻覺得一陣新奇刺激。

他自幼長於洞庭湖畔,師法天地而成劍術,天然便疏於人情事理,也不愛與旁人接觸。

如若不然,浪翻雲當初也不能在深山老林中,與身邊這隻猴子相遇,因為他對人世有一種本能的排斥心理。

可如今,跟著範良極這一路,他不僅見識到了人世間的生老病死、悲歡離合,還親身參與了進去,親手創造了無數歡笑。

對浪翻雲來說,這種快樂,絲毫不亞於修行劍術,他也在隱約間,觸摸到了“人籟”的真諦。

所謂“人籟”,不就是這樣的聲音嗎?

隻不過,兩人這一路行事實在是有些肆無忌憚,終於是惹出來一位高手。

這一次,範良極聽說近來江湖中有個馬賊出身的高手,創立了名為尊信門的門派,博通天下武學,精擅各類武器,凶名赫赫。

他這一生,最愛偷的就是這種人物,當即帶著浪翻雲前往。

卻不成想,這“尊信門”的掌門赤尊信,不僅是魔門陰癸派一脈的傳人,還兼具蒙古燕然山的傳承。

燕然山乃是昔日蒙古四大高手之一,蕭千絕的傳承。

蕭千絕號稱“黑水滔滔,蕩儘天下”,與“淩空一羽,萬古雲霄”公羊羽齊名,亦為一位大宗師級數的高手。

昔日元庭崩滅一戰,蕭千絕的傳人同魔師宮、大輪寺高手一道,保護元帝逃亡塞北,幾經輾轉,落腳於燕然山中,便以此山為號,開宗立派,威震漠北。

雖然這些年來,燕然山一脈並未再出一位如蕭千絕這樣的大宗師,但勢力亦極為雄厚,並且親近蒙元皇室,又被稱為塞外第三聖地。

範良極也由此明白,為何赤尊信能夠精通百兵。

隻因燕然山黑水一脈的開山祖師蕭千絕,平生最為得意的一項絕技便是能以一雙赤手,模仿天下兵刃,如刀如劍、如槍如戟的“天物刃”。

其實,若是光隻有赤尊信一人倒也罷了,這位尊信門門主雖然身兼燕然山、陰癸派兩派的絕學,畢竟年歲不夠,還未踏破空境關隘。

憑他的“天物刃”,還難以抵擋浪翻雲的覆雨劍之威。

兩人交手不過三招,通身百煉,體魄堅固更勝神兵利刃的赤尊信便被斬得血肉模糊,傷口深可見骨。

但當日在尊信門中的不隻有赤尊信一人,還有燕然山本代山主,已然成就空境第二重天的鐵木黎。

見赤尊信落敗,對浪翻雲劍術大有興趣的鐵木黎當即出手,儘展一位老牌宗師的能為,逼得浪翻雲、範良極不得不撤退。

範良極還為此挨了一記“太陰真炁”,傷及肺腑。

好在幾經奔波,兩人終究還是逃脫了尊信門眾人的追捕,一路趕到了東海之畔,正處於一座客棧之中。

範良極躺在榻上,麵色蒼白,不斷嘔血,但神情卻沒有半點哀然,反倒是感慨道:

“這個鐵木黎,當真厲害得緊。”

和鐵木黎正麵交手,領教過“天物刃”之威浪翻雲對此感觸更深,亦沉重點頭,歎道:

“隻怕天下人都小覷了這位韜光養晦的老宗師,若非猴兄之助,我們還沒那麼容易逃脫。”

說著,浪翻雲轉過頭,看了看一身燦金,越發寶相莊嚴的猴子。

猴子也感受到他的視線,轉過頭,隻是輕蔑地揚了揚下巴。

當日一戰,浪翻雲能夠從鐵木黎手下安然逃脫,除去那一身超凡脫俗、貫通天地人的劍術外,也得益於這隻猴子的幫助。

也正是這猴子體內,爆發出來的灼熱陽和之氣,逼退了鐵木黎,更令這位老宗師心生驚懼,不敢追擊。

範良極見狀,不由得笑道:

“我總感覺和徐兄一會後,這位猴子老兄,就變得越發……像他了。”

浪翻雲仔細端詳了一番這猴子的神情後,也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有一說一,確實。”

開過玩笑後,浪翻雲想起赤尊信和鐵木黎,眉宇間又浮現出一抹憂色。

“鐵木黎這些年在塞外的地位,與東島頗為類似,遊離於魔門之外,如今又和‘陰癸派’中人合作……

莫非傳聞當真屬實,厲工已然出世?”

範良極卻翻了個白眼。

“按照如今的局勢,若厲工當真出世,並且糾結起東島、燕然山、陰癸派的勢力,那才算是好事。

三方勢力中,隻有咱們這邊的大宗師暫時抽不出手,若是多一個厲工擋在前麵,咱們倒還能火中取栗、渾水摸魚。

怕就怕,這位魔君明裡相助東島,實則和魔門已有默契,就等著打正道一個措手不及,那才真真是要糟。”

範良極此言一出,浪翻雲亦是點點頭,又悠悠一歎:

“唉,不知道徐兄現在如何了,若他能夠在這兩個月內突破,咱們這邊,還能有些轉圜餘地,不至於太過被動。”

這些天來,兩人雖然是“俗事纏身”,卻也聽說了徐行的彪炳戰績,知道這個小兄弟,已經登頂武林,成為了萬眾矚目的“天下第五。”

其人崛起之快、勢頭之盛,甚至已經不能用“奇峰突起”亦或者“橫空出世”來形容,根本就是白虹貫日、彗星襲月,可謂是威淩天下,凶戾猛烈。

畢竟,被他當做墊腳石的不是旁人,而是那位縱橫天下,以一己之力壓得正道數十年來抬不起頭的“魔師”龐斑!

範良極眼中雖也掠過一抹期待神色,但還是搖搖頭,歎道:

“徐兄當日戰勝紅日法王與思漢飛,就已留下來了舊傷,過不久便同龐斑一戰,縱然能勝,隻怕也會再添傷勢。

這兩月時間,他能夠養好傷勢已是不易,想要再進一步,成就大宗師,比登天還要難啊……”

作為錦官城那一戰的親曆者,浪翻雲又何嘗不知道,徐行雖強,但比之大宗師境界,還有著一段不可逾越的距離。

光看碧空晴、淩渡虛等人,縱有絕世天資,也蹉跎了數十年都不曾再有進步,便可見要踏出這一步究竟是何等之難。

其實,浪翻雲自己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如今形勢實在太過嚴峻,令他也不由得心生些無謂的幻想。

若正道不能再出一位足可掌握局麵的大宗師,麵對可能出現的合圍之勢,又要如何抵擋?

就在這時,門外忽地傳來一個熟悉的笑聲。

“多日不見,浪兄對徐某還是如此有信心,倒是令我也有些慚愧了。”

說到這裡,那個聲音話鋒一轉,又笑道:

“好在,徐某終究不曾辜負浪兄的期待。”

聽到這番話,浪翻雲、範良極皆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大宗師,真的成了?!

兩人齊齊轉過頭,目光凝如實質,好似要穿透房門,看清楚門外那人的真容,一臉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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