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兩界無間,祿山之爪,治不了天魔我還治不了你?(萬字章節)_從大明王朝開始橫推諸天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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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兩界無間,祿山之爪,治不了天魔我還治不了你?(萬字章節)(2 / 2)

不過,峨眉山中的道士、和尚都非是易與之輩,更是自視甚高,哪怕青蛇乃是山水之靈,亦被無情驅逐。

所以,青蛇隻得來到青城山中,托庇於白素貞,隨這位姐姐一同修行。

等白素貞幾經劫數,明悟身為“七世怨侶”的天命,入金山寺,成菩提尊,坐鎮雷峰塔後,青蛇卻選擇回到了青城山。

法海當初正是因為她,才會專程走一趟青城劍宗,向裴征聖討了一份人情,令其能夠進入劍宗修行劍術。

隻不過,青蛇的身份終是有些敏感,而她的性子也不如白素貞一般溫婉,便自請坐鎮酆都,終日不離此地,潛心砥礪劍術。

在這女子身後不遠處,是一位身披大氅,麵容俊逸得近乎秀美,肌膚勝雪,白發三千丈的男子。

此人的身姿雖是挺拔,充滿昂藏之氣,但過於白皙的肌膚,以及一頭白發,仍是令人感覺,這分明是一尊冰晶堆砌成的塑像,完美無瑕。

他看著那正在奮勇斬鬼的青衣女子,目光無奈,卻也隻能搖一搖頭。

男子名為彆小樓,他雖為半個青城劍宗之人,卻並非劍修,而是百家中的縱橫家修士,一身神通也儘在腰間那柄“詩賦”刀上。

而之所以說是半個劍宗之人,就是因為他的道侶,乃是古嶽峰主李劍詩。

彆小樓嚴格來說,也算是旁門修士,可其人那一身源自縱橫家的刀法,卻極其精妙,號稱“縱橫一刀”,與石敢當並稱為此界刀法雙壁。

彆小樓知道,小青之所以在此砥礪劍鋒,正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替姐姐斬開宿命枷鎖,不再受“七世怨侶”身份的限製。

隻因,她曾親眼看著,許仙上一世舍棄畢生修為,鎮壓龍涎口後,自己的姐姐究竟是何等無助、絕望。

這樣的感受,小青絕不想體會第二次。

這般拚命修行,難免會為魔道所趁,但這本就是小青的心關,旁人就算能耐再大,也插手不得。

這也是青城劍宗曆代門人弟子、祖師高人都要麵臨的一關。

劍修之劍,直之無前,舉之無上,乃一等一的殺伐大術,可執劍人,又要以何種心態,來麵對手中這柄神鋒?

在小青出劍時,彆小樓亦是手按“詩賦”,刀氣四溢,銳光紛紛灑落,縱橫交織,結成一座自行運轉的陣勢,如磨盤般絞殺一眾鬼物。

雖然因為小青性情的緣故,兩位大真人還談不上配合無間,但仍是將酆都中不斷湧出的及時抹殺清除。

隻是彆小樓心中,亦有疑惑。

如今已近中元節,按道理來說,宗主早就該前來酆都,行斬鬼之事,怎會到了如今,還沒有絲毫動靜?

就在此時,彆小樓胸中,忽地湧現出一股極強烈、極濃鬱的警兆,心弦更是緊繃到極限。

他猛地抬起頭,“詩賦”刀豁然出鞘。

刀光旋動,盤結成圓,宛如一輪滿月,自大地冉冉升起,頃刻間來到天心處,映得昏沉的酆都地界,皆是一片清涼明麗。

小青猛地回過頭,卻見彆小樓神情肅穆,右手更是緊握“詩賦”,如臨大敵。

她與這位“縱橫一刀”也算是相識多年,清楚彆小樓性情沉穩,鮮少貿然行事,可如今這一刀,又是……

小青雖不明所以,仍是握緊手中長劍,舉目望向天穹,神情戒備,肅然以對。

忽然間,卻見那刀光明月正中,浮現出一粒芥子般的小黑點。

隻頃刻功夫,那黑點便膨脹至半個明月大小,更是將月光刀氣儘數吞沒,隻留一個虛淡光環,好似天狗吞月一般。

從那“光環”正中,傳來一個無比沉悶,卻巨大到仿佛要撼動天穹、震蕩後土,甚至是徹底翻天覆地的嗓音。

“刀法,不差。”

這個嗓音的音量雖是極其巨大,語氣卻無多少起伏,這誇讚聽起來,也滿是敷衍意味。

下一刹那,光環中的黑暗應聲而動,仿佛是翻湧的沸水,衝破“光環”的束縛,朝無垠人間、廣袤酆都傾瀉下來。

黑暗中,可見一隻筋肉虯結、骨骼粗大,好似擎天巨柱的龐然手臂,手掌更是極其寬厚,掌心隆起而飽滿。

每一條掌紋上,都充斥著銳利如天刀、斬裂虛空的鋒芒,掌沿邊緣、五指指縫,皆是遍布裂紋,令人看不真切。

那並非是手掌肌膚破裂,所產生的紋路,而是虛空本身都被撕裂,自然呈現出的景象,五光十色、光怪陸離。

這隻巨掌剛剛自虛空裂隙中伸出,就已引得方圓百裡的元氣劇烈暴動,一應鬼物、邪魔儘是俯首,魂體脆弱者更是直接爆碎而亡!

彆小樓、小青隻一見這好似末日來臨,天驚地動,乃至天翻地覆的聲勢,就知道來人定然是一位真仙級數的強者,更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彆小樓渾身刀意凝練,筆直向天,長嘯道:

“安祿山,你竟敢親身至此!”

言語聲落定,刀氣並劍氣,一同升騰而起,宛如一掛逆衝排空的天瀑懸河,氣象萬千,極是恢弘。

刀劍之氣盤旋圍繞、縱橫切割,整片戰場立時遍布淒厲白痕,似是要從虛空本源開始崩碎,可那隻巨掌竟是毫不為所動,下壓的勢頭更是越來越快、越來越強。

西方天魔的體魄之堅韌,本就是舉世聞名,再加上練到巔峰的“陰魔裂空大法”,一掌拍出,足以撕開虛空,乘隙而入,號稱“兩界無間”。

正因如此,“安祿山之爪”在天下間,才會人人聞之色變。

又過一刹,彆小樓、小青的刀劍合擊,直接被安祿山一掌拍碎,劍氣、刀勁恍若遊絲,四溢散開,遍布百裡酆都,將群鬼再次犁過一遍。

彆小樓修為深厚,以“詩賦”刀硬生生頂住七成雄勁,仰天嘔出一口朱紅,一退百來丈,才勉強穩住身形,四肢百骸仍是震蕩不已。

小青則是直接顯出原形,以青蛇之身,硬生生頂住剩下三成力,再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獠牙,朝著“祿山之爪”猛地撕咬下去。

安祿山對此隻是哈哈大笑,手腕一擰一轉,巨掌再次變大,竟是將這長達數十丈的蛇軀,一把握在手中。

“好個性情潑辣的小妞,真令朕歡喜!”

小青雖是在那粗壯五指中極力掙紮,鱗甲不斷同安祿山的粗糙肌膚摩擦出一連串火星,仍是難以脫身,甚至被越捏越緊。

於此同時,一尊好似頂天立地般,高有百來丈的法相,撕開天際“明月”,揉碎漫天陰雲,真正君臨酆都。

祂雖是並未踏足大地,隻是居於虛空,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從上下四方傳來,沉凝如鐵,堆在每個人心頭。

這尊法相滿臉橫肉,胡須濃密長亂,披頭散發,好似一名蠻荒野人,卻充斥著一種粗獷原始的生命力,以及濃烈的雄性氣息。

雖然他的麵容、身姿、穿著都同常人無二,但是相差懸殊的體形,以及那種無處不在、充塞天地的壓迫感,仍是讓人打從心底裡認為,那不是人,而是一尊神。

一尊無與倫比的巨神。

巨神垂頭望著不斷扭動掙紮的小青,目中燃亮起灼灼神光,咧開嘴,露出一排格外猙獰的雪白牙齒,笑得格外肆意。

因那格外龐大的麵容,讓巨神如今的野性欲望,千百倍、億萬倍地放大,情緒好似化作浪潮,讓人好似要被徹底吞沒。

任何人,哪怕從不曾見過他,隻是一見這無比偉岸的身姿,充滿野性的麵容,也知道他的身份。

正是如今的婆羅利仞天之主、西方天魔、大燕皇帝——安祿山!

就在這時,安祿山忽地挑起濃密眉頭,抬起左手。

以他的體形,哪怕是隻是微小的挑眉、抬手,也顯得格外緩慢、沉重,充滿無匹力量感,好像是動的不是手,而是一座高山。

可這一抬手,偏生快得出奇,空氣乃至聲音都不曾反應過來,安祿山的左手,就已攔在右耳耳畔,將一抹清亮刀光夾在粗壯指縫中。

下一刹,其人微微一彈,彆小樓就已橫飛出去,手中“詩賦”更是咯吱作響,似是要徹底崩碎開來。

而安祿山的手指,隻不過是多了一條,連傷口也算不上的白痕,皮肉微微凹陷而已。

天魔之威,一至於斯!

他這一次,終於舍得轉過頭,看著彆小樓那格外秀美的麵容,安祿山笑得越發猖狂,欲望之火燃燒得更加熾盛。

“久聞遙星公子之名,果然是好身段、好麵目,不要急,你和這小美人,朕都會一並收入後宮,日日臨幸。”

說到此處,安祿山眯起眼,那張粗獷而蠻橫的麵容上,竟爾顯出一種奇特的沉醉神色,怪笑道:

“遙星公子、旻月才女,乃享譽天下的神仙眷侶,朕既然收了你,也不忍看劍詩一人留在青城山,終日以淚洗麵,定當令你們這對佳偶,在後宮團圓。”

言畢,安祿山又垂下頭,看著手中的小青,神情愈發滿足,緩緩搖動肥碩的巨首,哼哼道:

“小美人,怎地弱了力道?再來再來!”

不遠處,再次被安祿山擊飛的彆小樓,又聽得這般汙言穢語,極其罕見地流露出怒容,卻是不言不語,儘力調息,預備搏命一擊。

彆小樓雖是心懷死誌,仍是不禁思考,為何事到如今,掌教至尊都不曾現身。

以魔門的底蘊,究竟還能出動哪位天魔,攔下了掌教?

更何況,自從李林甫被大靈官斬殺後,西支在五方魔教中,便隱隱有邊緣化的趨勢,安祿山這廝,又怎麼請動其他幾位的?!

安祿山一手鉗製小青,又轉過頭來,望向嚴陣以待、蓄勢待發的彆小樓,再次大笑道:

“怎麼,是不是還在想,你們那位劍仙宗主,究竟去了哪裡?

哈哈哈哈哈,李雲顯這廝自己找死,竟敢通過酆都裂隙,深入九幽冥獄,試圖尋回狄懷英。

如今有朕在此,他便絕無可能重回人間!”

彆小樓、小青聞言,皆是身形一震。

隻不過,對自家掌教極為熟悉的他們,並沒有懷疑安祿山的話,心中更是湧現出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想法。

李雲顯身為魔劫後,正道唯一一個保存了巔峰戰力的真仙,實乃當今天下最重要的頂梁柱。

無論是誰也想不到,在如此情況下,他竟然敢借助酆都,深入幽冥絕獄,探尋那位總理山河大靈官的所在。

但彆小樓卻深知自家掌教的想法,一向是不同尋常。

在他看來,與其固守一隅,等著魔道蠶食,倒不如趁自己戰力完好,賭一把大的。

但凡能救出那位總理山河大靈官,更多一位真仙,人間就絕不是沒有希望。

隻是……

思及此處,彆小樓亦不禁搖頭,這種決策,到底還是太過莽撞了。

小青則是奮力抬起頭,望向安祿山,從豎瞳中流露出來頑強的不屈神色。

看著一人一蛇的神情,安祿山笑得越發歡快,胸中油然生出一種滿足感。

事實上,李雲顯這件事做得極其隱蔽。

不僅整個青城劍宗沒有人知道,自家的掌教,早已深入幽冥,就算是五方魔教,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不過,李雲顯沒有料到,自在天主已經複蘇,又花費了數十年時間,在青城劍宗裡布置,更同南支天魔達成了合作,助力其療傷。

也正因如此,魔門才能發現他的蹤跡,勘破這個謀劃。

徐行本以為,青城劍宗之事,皆是魔門擘畫、引發,實則這不過是對李雲顯冒險之舉的反擊而已。

不過,安祿山雖然看似言談無忌,可他說的那些,也隻是為了打擊彆小樓、小青兩人的鬥誌而已。

這種有損魔門形象的真相,他當然不會說。

彆小樓、小青兩人得知真相後,近乎萬念俱灰之時,安祿山那顆巨首,忽地一百八十度地轉過來,嗔目大喝:

“蟊賊!”

這一聲渾如巨靈擂天鼓,百裡酆都皆是一震。

安祿山須發揚起,激射出去一百八十根長針,化為一條條烏黑長線,將麵前看似空無一物的虛空,儘數包裹、囊括。

這每一條長線,都是一根“利仞魄羅魔針”,乃是安祿山為了對付北支那群阿修羅、旱魃、夜叉,耗費數十年苦功,才最終練成,專毀形體、精元,陰狠歹毒,威力無窮。

可那虛空中,卻忽地浮現出一抹粹然金光,同樣凝成一條長線,竟是從這一百八十根長針的縫隙間,硬生生穿了過去!

安祿山神情一愕,胸口處又忽地亮起一點鮮紅血焰,雖隻是微弱火苗,可這位西支天魔仍是感受到了實質性的疼痛。

他眉頭一皺,知道是因為自己方才心緒波動過大,才會讓對方有機可乘,但是此人在情緒神通上的造詣,也實是令安祿山心驚。

當年李林甫之所以選中安祿山,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這位胡人出身的邊軍驍將,胸中的野心、欲念實在是太過強烈,已不隻是難以抑製,根本就是無從抑製。

這種人一旦入了魔門,隻要能度過心魔精進法那一關,定然會突飛猛進,卻也要終生為他化自在法所製,實是最好的傀儡。

所謂君以此興,必以此亡,哪怕安祿山如今已然成了西方天魔,仍是無從改易自己的本性,逃脫不了這種情緒神通的撥動、操弄。

但是,徐行的神通造詣,到底比不過在真仙級數,已算是頂尖強人的李林甫,反倒是令安祿山心中戾氣大增、怒火大盛。

這種戾氣和怒火,甚至令他放下了對小青、彆小樓的覬覦之心,將精力全部放到針對徐行身上。

一介小輩,竟敢挑動朕的心緒,治不了李林甫,朕還治不了你?!

此念一起,就算是安祿山自己,也無從抑製,雙手齊出,朝著徐行打出兩記“祿山之爪”,好似將百來丈的虛空打了個對穿,直接拍到徐行頭頂。

徐行身姿一晃,再次顯出三頭六臂的全盛姿態,全力祭起“紫金缽”,以這件金山寺的鎮山之寶,抵擋安祿山的沉雄巨力。

於此同時,他亦在“紫金缽”下,祭出了“真武昊天鏡”,將鏡中界,以及自己體內的五大秘境全數展開,鞏固周身虛空,不至於被安祿山一擊打碎。

安祿山這兩掌,本是想直接從徐行體內拍出,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徹底撕爛,但他沒有想到,這小賊的自辟虛空竟是如此穩固。

是以,這足以打死任何一位大真人,乃至擊傷真仙的兩記兩界無間之重擊,最終隻是拍在了紫金缽上。

“紫金缽”亦是金山寺曆代祖師祭煉多年的重寶,即便是在真仙強者的爭鬥中,亦不會輕易損壞。

安祿山縱使是含怒出手,也隻是在紫金缽上,留下來兩個深深凹陷的掌印,更打出一道雄渾沉悶、無遠弗屆的巨響。

聲波蕩平四野,激起一陣狂風,吹得彆小樓衣袂飄揚,他雖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來援,卻也及時抓住機會,將小青救了回來。

而徐行雖是借助紫金缽,勉力擋下這一擊,三頭六臂的法體,亦是劇烈顫動,歸複為原型,一襲青衫更是獵獵作響。

安祿山正要動手,卻見徐行眉心忽地一亮,從中傳來一股浩然正大、光明堂皇,好似遍述聖人之道,滌蕩身心的粹然劍意。

彆小樓剛帶著小青退出去三四百丈,就察覺到這股熟悉至極的劍意。

彆小樓根本想不通,為何裴征聖的成名劍術,竟然會在這個陌生人身上重現,並且重現得如此之好?

他驚駭回頭,卻見一道灼然昭明的劍光,憑空現世,從紫金缽中飆射而出,挾係天維、撐地柱的當仁不讓之意,正中安祿山眉心!

彆小樓忽地想到一句話。

——天地交泰,後以裁成天地之道,輔相天地之宜!

彆小樓曾經不止一次地,同裴征聖交流過劍術,自然知道在他的設想中,除了“宗經”、“原道”兩大劍境外,還有更上一層樓的“輔相”、“裁成”之境界。

老友卻始終未能將之完成的劍境,竟然在這個年輕人手中重現,他到底是誰?!

不管是何人,這一劍造成的戰果,都真實不虛地展現在了彆小樓麵前。

“輔相”之劍一出,安祿山亦不禁發出一聲輕微的痛呼,眉心處的堅韌皮肉,亦是向兩側翻卷,裂開一條狹長創口,血光暴現,化為熊熊烈火

這位自降臨以來,便始終不可一世、魔威滔天的西方天魔,終於在徐行劍下,首次負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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