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而言,此兵陣多用於死守防線,以拖延時間。
在宇文泰再一次揮動起手中長劍的瞬間,他的身上爆發出的殺意也更加的濃烈!
作為大宗師的存在,他身上的氣血綾繼詰慕櫻∈墼諏聳稚係某そI希?
墨色的光芒在他四周如漣漪般泛起,頭頂上出現了一道黑色的陣法圖案,像星辰般不停流轉。
隨後,宇文泰的法相化成了一匹威風凜凜的巨狼,身形長達幾十丈,渾身彌漫著如墨玉般的黑色光澤,雙眸猶如燃燒的火焰,泛著令人心悸的紅色光芒。
吼!
法相巨狼朝著前方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
緊接著,它如同疾馳飛出的箭雨,極速撲了過去!
兵陣中,所有的死士全都認真的盯著前方。
他們在法相巨狼的猛撲之下,手中持著遁甲,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挺住!”
“必須挺住!”
宇文泰看著那些苦苦支撐的兵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讚賞的笑容!
“能夠抗住大宗師的攻擊,還是有點本事。”
他手中的劍,宛如一條靈動的蛟龍,直接對著兵陣狠狠刺出一劍!
這是極致的攻擊之劍,巨劍成型,橫衝直撞,撞上了兵陣!
轟!
幾十位死士當場生死,不過再次有死士衝前,頂在了前方。
隨著巨大劍氣消散,那巨大的龜甲兵陣依然沒有散開。
巨浪法相再次衝撞那巨盾。
就在這時,天上的九顆星星中,有一顆星辰突然散發出了耀眼奪目的光芒。
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種奇特的沉默狀態,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那匹不停衝撞著遁甲的巨狼,在此時竟然不受控製地停了下來,隻能對著眼前的兵陣發出憤怒的嚎叫聲!
宇文泰的眉頭瞬間皺成川字!
他深切地感受到了那股詭異、強大且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正重重地壓在自己的法相之上。
這股力量似曾相識,卻又難以言喻……
難道是高長生早就精心布置在此的陣法?!
想到這裡,他開始全神貫注地審視著眼前這看著平凡無奇的兵陣。
然而,無論他如何目不轉睛地凝視,依舊一無所獲。
陣中的死士們皆麵露驚愕之色。
這股力量對他們來說是熟悉的。
可以說,開隋九老其他六位不一定熟悉他們,但是他們對所有九人都很熟悉。
因為,從他們跟隨楊堅後,不論楊堅在時,還是後來假死,他們之中不少人,都暗中跟蹤保護過其他六位,以及他們的家人。
他們麵麵相覷,都不禁微微一顫!
“是那位將軍?”
“好像是……”
“不可能吧……”
“這種刀道氣息我熟悉,是魚俱羅將軍!”
“不……不可能吧,也可能是武王高長生……”
……
畢竟高長生的紫雷七刀乃是魚俱羅所傳授。
雖說如今高長生已練就出,與魚俱羅截然不同的紫雷七刀,但若非親身感受過,雙方給人的感覺還是很相似的。
此刻,宇文泰這一方一眾高手也紛紛退後,不再攻擊那巨盾。
因為他們都感覺到了一種強大的壓力從天穹落下,有種自己再繼續攻擊,下一秒會被殺死的危機感。
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疑惑。
正當眾人陷入沉默之時,一道紫色的刀如鬼魅般出現在巨盾兵陣中央!
紫色的雷電如靈蛇般,在這突然現身的刀上纏繞、流淌……
幾乎是刹那間!一道紫色的陣圖在兵陣下如畫卷般徐徐展開!
在這神秘的陣圖中,九顆星辰宛如璀璨的寶石,與天空中那九顆凶星遙相呼應。
而其中最為閃耀的那顆星辰,宛如眾星捧月般居於最中點!
陣法開始如夢幻般虛實輪轉,強弱交替變化著……
隻見在陣法之上,兵陣中竟浮現出了陣魂!
一柄高達百丈的紫色雷刀在他們頭頂懸浮,刀刃麵向宇文泰的法相巨狼!
刀氣縱橫交錯於巨刀周圍,甚至將整個兵陣都保護其中。
這股強大的刀氣,讓眾人都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宇文泰眉頭緊皺,不過卻是沒有猶豫太多。
他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雙指如閃電般劃過手中長劍,朝著虛空猛力一指。
那匹巨狼瞬間化作一道暗色的氣雲,被吸入他那墨色長劍之中!
緊接著,他一手持劍,朝著巨刀的位置狠狠一斬!
“本王倒是想看看,這故弄玄虛的紫雷刀意到底是何方神聖!!”
“彆妄想用這種雕蟲小技能夠欺騙本王!!!”
砰!劍光如煙花般散落。
餘波如炮彈般猛地打在四周的空房裡!
瞬間!好幾處木屋被炸得粉碎!
而巨刀卻毫發無損,依舊穩穩地位於這兵陣的中間!
堅如磐石的絕對防禦,宛如銅牆鐵壁,又豈是能夠輕易攻破的!
前方宇文泰的手下,紛紛將目光投向宇文泰,等待他的指令。
此刻的宇文泰,不敢貿然發招!
本以為能夠手到擒來、輕鬆解決,沒曾想……
其他的旁觀者也都對這突如其來的紫雷刀意驚愕不已!
“高長生?!”
“難道高長生來了?!”
“不可能吧……若是高長生來,應該早就應敵了!”
“難道這是魚俱羅!!!”
“不可能吧!曾經我感受過魚俱羅的刀意,跟這簡直是天壤之彆啊……”
“我看隻有高長生了,隻有高長生才會未雨綢繆、早早布局,想必是早就料到今日之局麵了吧!”……
而在下一刻,一道裹挾著肅殺之氣的聲音,在四周響起。
“哦?”
“老夫倒要瞧瞧,你有何能耐!”
不知何時,那紫色的刀意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宇文泰的頭頂上方。
那霸道強勢的刀意,猶如泰山壓卵,讓宇文泰瞬間回憶起當年與魚俱羅激戰的場景……
魚俱羅的紫雷七刀簡直是恐怖至極!
當時的戰鬥,堪稱震撼人心!
如今,那股熟悉的刀意再度襲來,宇文泰霍然持刀而起,然而,他剛剛那狂妄的神態卻因為這道聲音而收斂了許多。
他環顧四周,眼神中充滿了謹慎。
“魚俱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