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求姐姐給我機會。”元若晴嚎啕大哭。
好歹是昭儀,要被貶為更衣?
本就不受魏浩待見,現在可好,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寵幸她。
得不到寵愛和臨幸,無法生下兒子,下半生怎麼過?幸福何處尋?
她瑟瑟發抖,緊抱趙梓童的腳。
“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呀,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以後什麼都聽姐姐的,姐姐說什麼我做什麼。”
趙梓童搖頭,“彆扯這些,後宮一家親,彆以我為尊。傻不拉嘰,一天到晚想著玩宮鬥,拉幫結派,到時不知怎麼死的。”
她揮了揮手,嬤嬤將元若晴拉開。
趙梓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你並非真心知錯,隻是恐懼。為了加深你恐懼的印象,此刻起,到若芷姐姐那當奴婢,若芷姐姐何時消氣,你何時回歸?”
元若晴傻愣當場,伺候元若芷?地位豈不是和景文月一樣了?
先前她還暗地偷笑景文月是傻子,結果轉個眼,她也成了更衣?
看趙梓童離去的背影,她無力地跌坐在地。
良久,才起來,深吸一口氣。
“今日所受屈辱,他日必然回報。咱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走著瞧。”
元若芷今天蠻高興的,氣色很好。
傷患們跟她開玩笑,說昨夜被老公滋潤了。
“在我麵前胡說八道?”元若芷將聽診器挽回,“你們的傷幾乎沒問題了,明天出院。”
“謝醫生醫治。”傷患們感謝。
元若芷離開病房,看到熟悉的身影,眉頭緊皺,下意識不想有接觸。
“元醫生,等等。”
元若芷停步,看向元定山,內心糟糕。
她感謝元定山,卻無法原諒他曾經的隱瞞。
畢竟,那件事上,他參與算計。
“找我什麼事?”她麵無表情。
元定山尷尬一笑,“元醫生,我身體不舒服,診治診治?掛過號了。”
看到票據,元若芷朝前走,“過來。”
“謝元醫生。”元定山聽話的跟在後頭。
“何處不適?”
元定山苦笑,“若玉的事,給元醫生惹麻煩了。”
“沒關係,過去了,不想再提。”
元若芷給他號脈。
元定山歎息,“之前,很多事隱瞞你,可那時你是公主,並非天子,我進退兩難,怕告訴你,會承受不住,從而崩潰。現在倒好,搞得我兩麵三刀。”
“所以,你的補償就是陪我共赴國難,成全忠義。反正元若玉他們活著,元家的香火不斷就夠了。隻有我,全程隻有我,和傻子似的,天天醒著、夢裡,全是大楚,嗬嗬,唯獨是我是傻子。”
她心情難平。
這事,想了一段時間,算撥開雲霧見日月。
“我就是被推到麵上的傀儡,保元家香火的傀儡。”
元定山滿心慚愧,“我的錯,我該死。”
“有本事這輩子都彆讓我知道真相,想成皇親國戚就冒出來了,像蛆似的惡心。”元若芷冷笑,“你比我清楚,謠言怎麼起的,無非是我沒給他們想要的,才在背後重傷。”
“未必是元家人。”
“除了他們還有誰?元若芷反問,“謠言偏偏在我拒絕他們提議之後起來,以前怎麼不起來,分明是衝我來的。”
她內心發寒。
“我究竟造了什麼孽,才遇到爛人爛事,是不是非得我死,你們才甘心?”
元定山低頭,“他們沒你想的那麼壞,隻希望幫襯你,人多力量大嘛。”